?。牐犞芪宓耐砩希南蛱旎亓颂思?。夏大新也特地調(diào)整了星期六休息,這樣明媚的陽光,他準(zhǔn)備和兒子打掃一下房間,再把被子枕頭拿到戶外去曬曬消消毒。夏向天起床后,便和夏大新把被子和枕頭抬到了樓下,自從搬來這里,他回家的次數(shù)其實很少,這里的居住環(huán)境雖然很好,可他還是總懷念在老巷子里居住的情景。這時候有個四十來歲的男人從他們面前一搖一擺地走過,一邊走一邊還和夏大新打招呼說:“早呀,老夏!”
“杜老板早?!毕拇笮聦λ蜌獾卣f。
那人說完便走出了小區(qū)大門,夏向天問夏大新:“杜老板,那是誰呀?”
夏大新小聲說:“是個包工頭,專包室內(nèi)室外裝修,包了工就請人來做,經(jīng)常都拖欠別人的工錢,三天兩頭都有人上門來找他要錢?!?p>“杜老板?”夏向天突然想起上次張四叔也是跟杜老板要安裝水管的錢,那一定也是這個杜老板了。
夏大新繼續(xù)小聲說:“聽說張四也替杜老板做了一段時間的工,可杜老板一直沒把欠他的工錢結(jié)清,所以張四經(jīng)常跑來跟他要錢?!?p>夏向天眉頭緊鎖地說:“不知道張四叔要到錢了沒有,他們家可全靠他了,如果他再沒有收入,那他們家要怎么生活呢。”
“是呀,他們家兩個孩子,聽說老大都不念書了,準(zhǔn)備出去打工。老二成績好,可家里太困難,也要念不下去了。以前在花溪還好,可以做點小生意,這會把他們弄到這么偏遠的地方去住,這生活可怎么過呀?!毕拇笮抡f到他們一家,也是直嘆氣。
“咱們拆遷的房子什么時候才修好?”夏向天問。
“這哪知道,估計沒有一兩年修不起來,你看現(xiàn)在連幾腳都沒有下呢,況且,就算修好了,也不一定就能搬回原來的地方,房開商都那么奸詐,誰知道又拿個什么房子來賠還你?!毕拇笮抡f話倒是很有道理,經(jīng)過了那次事情后,夏大新好像變了一個人。
“爸爸,我總覺得有些對不起張四叔他們家,當(dāng)時是我去鼓勵他們一家來告開發(fā)商,可是現(xiàn)在,我又主動退出,弄得他們一家的困境一直沒有改善?!?p>“這個,也不能說怪誰,即使你不去找他們,他們自己也不會去和開發(fā)商打官司,也還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
“爸爸,你替張四叔留神看看有沒有什么適合他的工作,要是有的話,你給介紹一下,起碼有個固定的工作總比他這樣到處打散工穩(wěn)定些?!?p>夏大新點點頭說:“我知道,我知道?!?p>想到張四叔的事情,夏向天又感慨萬千,他真希望張四叔一家可以擺脫困境,只恨自己沒有那么大的能力,可以去幫助需要幫助的人。
下午吃過飯,夏向天便背著書包回學(xué)校。家里到學(xué)校,要經(jīng)過那條美麗的花溪河。夏向天看時間還早,就轉(zhuǎn)到河邊去走了走。這個夏天的花溪和以往一樣,成群的人從四面八方來到花溪河里游泳,河岸邊行人穿梭,河中央滿是游泳的人,不停地傳來河中追逐打鬧的聲音。在花溪河的旁邊,還有一條兩邊長滿梧桐的道路,花溪人都叫它“黃金大道”,因為到了秋天,兩旁的梧桐樹枯黃的葉子會落下鋪滿整條大道,令整條道路像是鋪滿了黃金一樣燦爛無比,美麗無限。在黃金大道上,還有很多牽著馬行走的近郊的農(nóng)民,他們以在黃金大道為行人牽馬行走來掙錢,也為黃金大道增添了一道獨特的風(fēng)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