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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界道途

第三十四章 正陽綠VS紫羅蘭(近四千字大章獻(xiàn)上)

三界道途 浮世淵塵 3985 2016-11-29 17:11:08

  站在一堆堆石山前,宇澄沒有急著挑選。

  剛才他大致看了下,就發(fā)現(xiàn)這里面有好幾塊水種極好的翡翠,只要他愿意,現(xiàn)在隨便選出一塊都能賭贏呂大師,只是這樣一來會讓人覺得他贏得太過輕松,畢竟與他對賭的是位大師,而不是像杜恒那樣的年輕人了,難免會讓李茂他們起疑。

  宇澄可不想節(jié)外生枝,惹上不必要麻煩。

  之前他一直不怎么說話就是不愿意再惹出什么事來,但這并帶不代表他就怕事。

  先前與呂大師的對話就是最好的證明。

  若是呂大師當(dāng)時沒有以那種老氣橫秋、瞧不起人的態(tài)度與他說話,宇澄也不會強(qiáng)硬地回應(yīng)他。

  來的時候宇澄就想好了,此去紫軒閣絕不能再像以前一樣將事情想的太過簡單,他不會去主動惹事,但也不會讓自己委屈。

  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亦不可無!

  李茂看重利益,若是他在這場賭石中輸給了呂大師,便是說明他不如呂大師,那么紫軒閣完全沒必要為了一位實力一般的人去得罪一位能給他們帶來足夠利益的賭石大師。

  在往遠(yuǎn)點說,要是宇澄沒有足夠的實力證明自己的價值,也許在不久的將來,他便會成為紫軒閣李家和金山館杜家之間的犧牲品。

  這完全不是不可能!

  所以說,這場賭石他一定要贏,因為他只有展現(xiàn)出足夠的實力,得到李茂和李家的認(rèn)可,讓他們看到自己可以給他們帶來遠(yuǎn)超呂大師的利益,那么他今后在紫軒閣才算站穩(wěn)了腳,安全也有了保障,也會得到一定的尊重,再也不會發(fā)生像今天這樣的情況。

  心里有了打算,宇澄也慢慢地開始行動起來。

  他將一些翡翠的位置先一一記住,等到呂大師選完后他再做選擇,只要贏了就行,他還不想表現(xiàn)的太多,畢竟他靠的是那項異能,贏得太夸張反倒不好。

  而就在宇澄慢悠悠地做著仔細(xì)辨認(rèn)的模樣時,呂大師已經(jīng)選完了,他托著一塊頭顱大小的毛料大步走出,來到李茂身邊,道:“少爺,老夫已經(jīng)選完了。”

  “嗯,呂老,咱們再等等,石長老好像還需要一點時間”,李茂說道。

  見宇澄還在石山里挑選,呂大師一臉不情愿地說道:“那老夫就陪少爺再等等石長老吧!”

  說完,他便板著身子站在李茂一旁,與李茂一起靜靜地看著宇澄。

  再說宇澄,在呂大師往回走的時候,就不動聲色地看了其手中的毛料一眼。

  只是一瞬間,他的腦海中就浮現(xiàn)了那塊毛料的樣子,然后它外在的石衣迅速分解消散,不大會兒,一塊綠意黯然的翡翠就赤*裸*裸地展現(xiàn)他的腦海里中,讓他撥弄毛料的手不由地為之一停,兩眼中的目光也是慕地一定。

  看這翡翠,其色極艷,仿佛午后掛著水珠的綠葉,嬌艷欲滴的綠,這是正陽綠??!

  如果只是這樣還不至于讓宇澄驚訝,要知道,評價翡翠的好壞有三點:種、色和水頭。

  所謂種,是指翡翠的內(nèi)在質(zhì)地與結(jié)構(gòu),色就是顏色,水頭是指透明度。

  現(xiàn)在這塊翡翠的色已經(jīng)達(dá)到了頂峰,除了和冰種一樣少見的帝王綠以外,這就是目前最好的綠了。

  再看他的種,質(zhì)地細(xì)膩,宛若蒸熟的糯米,和他昨天切出的兩塊翡翠一樣,是糯種啊!

  同樣的,它的水頭也不差,透明度極高,站在它面前,都能映出自己的樣子。

  這樣的翡翠要是放到外面的市場上,絕對能讓那些商家吵得個雞飛狗跳、面紅耳赤。

  “不愧是大師,實力果然不容小覷”,宇澄心里暗暗道。

  若是別人看到這塊翡翠,說不準(zhǔn)就搖頭嘆氣,回首認(rèn)輸了,可對宇澄來說這都不是事。

  想了一下,他又轉(zhuǎn)身往回走了幾步,從一堆石山里抱出了一塊臉盆大小的毛料。

  “李茂兄,我就選這塊了”,宇澄說道。

  “大有什么用,關(guān)鍵得看綠”,見宇澄選出的毛料遠(yuǎn)遠(yuǎn)大過自己手中的這塊,呂大師陰陽怪氣地哼了一聲。

  呂大師也沒控制自己的聲音,在場的人也都聽見了,不過宇澄并未理會,他不想與呂大師發(fā)生什么無謂的爭執(zhí)。

  李茂輕笑一聲道:“既然兩位都選完了,那么趕緊開始吧,我都等不及了。只是兩位長老......你們誰先來?”

  “我先來”,呂大師一馬當(dāng)先道。

  他托著手中的毛料走到不遠(yuǎn)處的一座切石臺前,兩三下就在上面做好了標(biāo)記,然后拿起切石刀,開始解石。

  只聽“咔嚓”一聲響,這塊毛料便被切掉了一角,同時,一抹醉人的綠意也展現(xiàn)在眾人眼前。

  一旁的下人很識趣地打來一盆清水,呂大師用清水擦洗后,這抹綠意就更深邃了。

  “嘶,是糯種,還是正陽綠啊!”

  在場的人都對翡翠有所了解,只是一眼就能分辨出來。

  “呂大師切出了正陽綠糯種,這下看石長老怎么辦?”

  周圍有人小聲低語道。

  正陽綠糯種已經(jīng)是冰種之下最好的翡翠了,而且隨著呂大師一刀刀落下,這塊翡翠也是逐漸暴露在眾人眼前。

  整個一塊毛料,近乎八CD是翡翠,并且質(zhì)地均勻,沒有瑕疵,無論是誰看來,都不會覺得宇澄再有勝算了,除非他能切出冰種??杀N豈是說切就能切出的,除了實力,那也有一定的運氣成分,否則李茂也不會安排今天這場的賭石了。

  拿著這塊成為明料的翡翠,呂大師一臉得意看向宇澄,仿佛勝券在握。

  眾人也是一同看向他。

  “石兄,該你了”,李茂提醒道。

  宇澄點了點頭,然后上前將懷中的毛料放到切石臺上,接著,他又拿起炭筆,開始做記號。

  正所謂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呂大師早就想看看這位被少爺極力推薦的,所謂的琳寶廊傳人的少年究竟有什么本事,所以在宇澄拿起筆的那一刻,他便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宇澄的一舉一動。

  只見那支炭筆在宇澄手中如同行云流水一般,飛速地在毛料上勾勒出一道道線條,旁人或許看不懂,可呂大師卻深明其意。

  先前他也曾觀察過宇澄的毛料,他確定里面有翡翠,可品質(zhì)的高低他卻拿捏不準(zhǔn)。

  這會兒見宇澄動手,他仿佛自己附身到宇澄身上,那一道道線條若同畫到了他的心里,讓他在認(rèn)同的同時也心生感嘆:“這少年還算有些本事,年紀(jì)輕輕就已經(jīng)有大師的風(fēng)范,看來先前是我小瞧他了。”

  不過呂大師這人很奇怪,翻臉比翻書還快,前一刻他還贊嘆,下一刻他又兩眼一冷,暗暗道:“但僅僅這些,想贏我還是不夠的?!?p>  在呂大師心里無限得意時,宇澄已經(jīng)放下炭筆,開始解石了,他先是將毛料上鼓起的一角切掉,然后又改成砂紙,慢慢打磨。

  呂大師注意到宇澄打磨的地方有一塊顢。

  顢、枯、廯和松花都是毛料上獨有的標(biāo)記,行家里有這樣一句話說道:“一擦顢,二擦枯,三擦廯,四擦松花?!?p>  這是說擦石的先后順序,而且越往后,能擦出綠的概率就越大。

  “不過一塊顢而已,又不見得能擦出綠來”,呂大師不以為意道。

  只是他的話剛說完,就有下人驚呼道:“出綠了!”

  呂大師連忙與眾人一齊望去,只見宇澄剛才仔細(xì)擦拭的地方正有一點綠意透出,如同點綴在夜空中的一點星芒,又像是盛夏荷塘里剛剛冒出一角的荷葉。

  宇澄繼續(xù)擦拭,這抹綠意也逐漸擴(kuò)大,待到其差不多有小半個杯口大小時,人們已經(jīng)可以清晰地分辨出它的品質(zhì)了。

  “又是糯種?”李茂眉頭微蹙道。

  宇澄切出了糯種并不會讓李茂驚訝,只是這色澤明顯要次呂大師一個檔次,是綠意中排在第三的蘋果綠。

  “難道昨天他真的是運氣好”,李茂不由地這樣想到,若真是如此,那他為了宇澄而得罪金山館可就是一次虧本的買賣了,這可不是他想要的。

  “先看看再說”,將心里的疑惑統(tǒng)統(tǒng)壓下,李茂繼續(xù)看著宇澄解石。

  而此時呂大師心里卻是樂開了花:“哈哈,琳寶廊傳人又怎么樣,切出冰種又怎么樣,不過如此嗎!”

  但這些僅存在與心里,表面上他還做出了一副長輩看待自家晚輩的樣子,眼里充滿了贊賞與鼓勵。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宇澄輸了的時候,他忽地將毛料翻了個身,在它的背面猛地一刀切下,直接削掉了一大片石衣,然后,一抹純正、溫潤、濃郁的紫芒瞬間映入眾人眼簾。

  “是紫羅蘭!”有位下人驚呼道。

  翡翠只是一個統(tǒng)稱,它并不是只有一種綠色,同樣也有白、紅、黃、紫等顏色。只是在同樣水種的翡翠中,人們最喜歡的是綠,最貴的卻是紫。

  紅翡綠翠紫為貴,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紫色翡翠因為它獨特的顏色,也有了一個不一樣的名字,那便是紫羅蘭。

  紫羅蘭不光好看,而且在這世間,紫色代表著高層次、靈性上、精神上的愛意,同時,人們還相信紫玉有驅(qū)災(zāi)辟邪,增強(qiáng)氣運的功效。

  所以沒人不喜歡紫羅蘭。

  “這不可能!怎么會......他怎么會切出紫羅蘭?”呂大師不顧儀態(tài)地沖上前去,撲到宇澄的毛料上,難以置信地喃喃道。

  “呂老,這場賭石是您輸了”,這時,李茂在一旁淡淡開口道。

  就在剛才,宇澄又在毛料的側(cè)身切了兩刀,大家可以清楚地看到毛料里的全部構(gòu)造,整塊石頭,有六CD是翡翠,其中一半是蘋果綠,一半是紫羅蘭,而且都是糯種。

  單不說紫羅蘭的價值就已經(jīng)高于呂老的正陽綠了,現(xiàn)在兩種色澤的翡翠完美地結(jié)合在了一起,可以說得上奇貨可居。

  一般來說,翡翠講究色純,因為兩種顏色的翡翠很難共存,只要一接觸,便是雜亂混溶,難以分辨,所以說這塊翡翠在賭石界絕對是少有,甚至可以說是絕無僅有,呂老輸?shù)牟辉?p>  “我輸了?!?p>  半晌,呂老才緩緩開口道。

  只是他表情僵硬,整個人跟愣了神一樣,木然地邁著步子,一步一步地往外走去,口中還不停地念叨道:“我輸了,我輸了......”

  李茂對童伯使了個顏色,童伯立即就跟了出去。

  雖然宇澄的表現(xiàn)讓李茂很高興,但呂大師他們紫軒閣也不會就此放棄。

  “石兄真是好手段”,李茂微笑道。

  他豈會看不出來宇澄剛才是故意向呂大師示敵以弱,若是他一上來就先切紫羅蘭的一面,呂大師現(xiàn)在也會好受些。

  “李茂兄,讓你見笑了”,宇澄道。

  “好了,石兄,多余的廢話我就不說了,從今天開始,你就正式地成為我紫軒閣長老。”

  李茂態(tài)度一轉(zhuǎn),忽然嚴(yán)肅地說道:

  “作為我紫軒閣的長老,石兄你每月可享有三千金幣的俸祿,李家后院的空余宅院任你挑選一座,魏都里的任何一家李家產(chǎn)業(yè)你都可以隨意進(jìn)出、任命,但同樣的,你也得為紫軒閣做出貢獻(xiàn),每月至少得解出高級翡翠不下三百塊,若是不能達(dá)成,少的部分會從你的俸祿里扣除?!?p>  “還有,石兄也是聰明人,你的一行一言都將代表我紫軒閣李家,我想石兄不會讓我失望的”,說道最后一句話是,李茂緊緊地盯著宇澄的眼睛。

  宇澄不動聲色地將頭傾低一些,身軀微躬,沖李茂抱拳道:“多謝李茂兄美意,我家的鋪子已經(jīng)住習(xí)慣了,倒有些舍不得搬出來,宅院一事我看就算了吧?!?p>  “你隨意”,李茂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又說道:“就這么多了,石兄,我已吩咐這些下人,一會兒他們會帶著你熟悉一下我們紫軒閣,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說完,他也不等宇澄回應(yīng),轉(zhuǎn)身就走出了原石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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