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魏皇宮,朝殿之內(nèi),金碧輝煌,雕梁畫棟,盡顯皇家威嚴(yán)。當(dāng)朝皇帝曹甫身著五爪金龍袍,正襟危坐于龍椅之上,面容古井無波,仿佛世間一切風(fēng)雨都無法撼動他的心。他輕捋龍須,淡淡開口道:“諸位將軍,你們皆是我大魏之棟梁,此行太過兇險(xiǎn),朕實(shí)難放心。”
殿下,三位身披戰(zhàn)甲的將軍單膝跪地,戰(zhàn)甲在燭光下閃爍著冷冽的光芒,卻無人敢抬頭直視龍顏,只是低著頭,沉默不語,似在等待著什么。
殿外宦官急匆匆的腳步聲打破了這份沉寂,未等通報(bào),那宦官已跌跌撞撞地沖了進(jìn)來,滿頭大汗,氣喘吁吁,跪倒在地,顫聲道:“皇上……皇上……淮南城急報(bào),淮南守城將軍呂山涯主動迎戰(zhàn)聶師倚,呂將軍奮勇而戰(zhàn),終不敵聶師倚……”
曹甫眉梢微微一挑,卻仍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模樣,淡淡打斷道:“行了,朕知道了?!彼Z氣雖輕,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yán)。
聞聲,中間的將軍臉色一變,急道:“皇上,微臣請求皇上許我等前往淮南,斬殺聶師倚,以獻(xiàn)犬馬之勞!”他聲音中帶著幾分急切,似是按捺不住心中的熱血。
中間將軍話音剛落,其余兩位將軍亦齊聲道:“微臣請求皇上許我等前往淮南,斬殺聶師倚!”聲音中滿是決絕與忠誠。
曹甫嘴角微微上揚(yáng),似是滿意,卻又帶著幾分無奈,長嘆一聲道:“幾位將軍,此行兇險(xiǎn)萬分,朕實(shí)在放心不下……罷了,朕許幾位前往淮南。若能安然歸來,朕便許你們進(jìn)入武庫?!彼Z氣中帶著幾分試探,卻又似是無奈之舉。
“武庫”二字如驚雷般在三人耳邊炸響,武庫之中藏的皆是天下至寶,足以讓任何武林中人垂涎三尺。三人對視一眼,眼中皆是熾熱,齊聲道:“我等定不負(fù)吾皇所托!”
“去吧,即刻啟程?!辈芨]了揮手,語氣中帶著幾分疲憊。
“臣等告退。”三位將軍起身,轉(zhuǎn)身離去,步伐堅(jiān)定,似是已將生死置之度外。
目送三人背影消失在殿外,曹甫臉上露出難得的笑容,卻轉(zhuǎn)瞬即逝。他轉(zhuǎn)頭對殿下的傳話宦官道:“小洪子,把兩位武少總管叫來。這幾人各自心懷鬼胎,得找人看著。”
“諾?!毙『樽討?yīng)了一聲,轉(zhuǎn)身而去。
曹甫望著殿外,陽光灑在他身上,卻照不透他那深不可測的眸子,讓人猜不透他心中所想。
片刻后,小洪子帶著兩位宦官走進(jìn)了太和殿。這兩人皆是身穿蟒袍,衣著打扮一模一樣,相貌更是如出一轍,仿佛是從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他們并肩而立,身形挺拔,氣勢絲毫不輸?shù)钕碌膶④姟?p> “皇上,魚文、魚武兩位少總管到了?!毙『樽庸矸A道。
“老奴,魚文拜見吾皇……”
“老奴,魚武拜見吾皇……”
兩人齊聲說道,聲音如出一轍,渾厚而有力。
曹甫不等他們行完禮,便急道:“免禮,免禮。二位總管,聶師倚已至淮南,朕剛派了于青山、寧白眉幾位上將軍前去。但那聶師倚武藝高強(qiáng),傳聞已達(dá)人間行者之境,朕實(shí)在放心不下。宣你們前來,便是想讓你們前去淮南助五位將軍一臂之力。你們二位已達(dá)人間行者多年,有你們二位前往,朕才放心?!?p> 兩位宦官對視一眼,齊聲道:“老奴定不負(fù)圣上所托。”
曹甫微微一笑,語氣中帶著幾分安撫:“那聶師倚一到淮南便殺我大魏守城將軍,目無王法。若二位此行安然而歸,朕便將兩粒尋龍香豆賜予二位,并賞黃金千兩,許二位還鄉(xiāng)。二位總管入宮已幾十年,你們?yōu)榇笪鹤龅囊磺?,朕都看在眼里。?p> 聽到“尋龍香豆”四字,兩位宦官臉上露出震驚之色,眼中閃過一絲激動,旋即又恢復(fù)平靜,滿臉感激地說道:“謝主隆恩!”
曹甫看著兩人臉上的表情,滿意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笑道:“二位到了淮南后,與三位上將軍聯(lián)手。”
“二位即刻出發(fā),朕等你們的好消息。”他語氣中帶著幾分期待。
兩位宦官緩緩走出大殿,腳步雖輕,卻帶著幾分沉重。
大殿內(nèi),兩人離去后,再無半點(diǎn)聲音。龍椅旁,彎腰站著的太監(jiān)也一言不發(fā)。這太監(jiān)年歲與曹甫相仿,只知自己已在這宮中待了二十余載。他親眼看著自己的主子從皇子一步步登上皇位,自己的身份也跟著水漲船高??蛇@曹甫自從登基以來,性情大變,仿佛換了一個人一般。這太監(jiān)心中不禁涌起四個字——“君心難測”。
然而,這太監(jiān)在宮中這么多年,只有一個信條——忠心。也正因如此,他才能在這宮中屹立不倒,始終跟在曹甫身邊。
許久,坐在龍椅上的曹甫才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有力:“小洪子,通知武衡軍統(tǒng)帥沈萬韁,讓他看緊燕凌郊。朕培養(yǎng)一個忠心的武學(xué)天才,實(shí)屬不易。”
被喚作“小洪子”的宦官躬身應(yīng)道:“諾?!?p> “擺駕,朕要去皇祠?!辈芨ζ鹕?,龍袍飄動,威嚴(yán)盡顯,仿佛他便是這天下唯一的主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