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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德的預(yù)言之千古一帝

第十章 奸商與黑騎士(二)

潘德的預(yù)言之千古一帝 醉酬天 3073 2016-11-05 19:53:00

  杰弗里當即就是一口老血嗆在喉嚨里,真是何等曖昧的答復(fù)啊,他無比悲憤地想。換做是在生意場上,如此舉棋不定的兩字可是能直接導(dǎo)致一場交易的不歡而散??砂P薏]有舉棋不定,他相當爽利地給出了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干脆得將杰弗里趁熱打鐵的可能性一刀斬絕。

  這時候少女也卸下了自己的黑騎士鎧甲,如同一尾魚兒般滑了出來,漆黑色的貼身軟甲以完美的曲線起伏著,杰弗里禁不住呼吸一窒,就連埃修也忍不住往她的腰腿上多瞟了幾眼:好一個尤物!

  “我脫了哦~你還想要我再脫嗎?”少女甜膩地說,她慵懶地躺在地上,撩撥著自己暗紫色的頭發(fā),極力舒展姣好的身材。杰弗里看得口干舌燥,下腹血氣奔涌,要不是考慮到眼前這個少女可是一名黑騎士,殺他易如反掌,他早就推開埃修撲上去了。

  埃修沒搭理她,低頭撿起地上的黑騎士鎧甲。而就在這時,少女暴起!修長有力的兩腿如同蟒蛇一般彈起來盤住了埃修的脖子,借著腰力將他扭翻在地。下一秒少女便壓在了埃修的脖子上,屈指成爪,摳向埃修的雙眼!

  噗嗤!

  胸腔傳來被貫穿的劇痛,少女愣愣地看著胸口透出來的一截劍鋒,溫熱的鮮血自創(chuàng)口汩汩地涌出。這不是自己的死亡騎士劍嗎?怎么可能……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身體失衡的情況下,這個人居然還能牢牢握住劍柄,并準確無比地將劍鋒倒轉(zhuǎn)送入自己的胸口?她看著身下的埃修,只看到了一對冷靜得近乎于冷漠的雙眼。少女的手無力地垂下,這一劍刺穿了她的心臟,一擊斃命。

  杰弗里怔怔地看著這一切,毒蛇與猛虎的搏殺才乍起便平息,只有當事人才清楚其中如同刀劍般交錯的兇險。但他只是看到暗自視為囊中物的女奴被人一劍刺穿了胸口。那可是起價十萬第納爾的女奴!他的臉因為狂怒而脹得通紅:“你都干了些什么!”

  埃修推開身上的尸體,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尖叫著的杰弗里,有些頭疼。他聽老酒鬼講過薩里昂商人是如何的要錢不要命,但沒想到這家伙還是其中翹楚,他得救甚至還沒超過三分鐘呢!

  埃修不想再費什么口舌,好心被當成了驢肝肺,他也是一肚子的火?!伴]嘴!”他沖杰弗里喝道,“救了你還唧唧歪歪的,有能耐你自己去抓一個!滾!”

  杰弗里的叫罵戛然而止,他終于意識到自己跟埃修天壤之別的戰(zhàn)力差距,有些悻悻地閉上了嘴。當他看到埃修套上黑騎士甲的時候更是腹誹不已:感情你就是沖著盔甲去的?這時候他聽到埃修說:“走?!?p>  杰弗里沒動:“去哪兒?”

  “當然是去你的商隊了?!?p>  商隊?杰弗里一愣,那幫人居然還活著?但他的戒心可不會因為一句空話而消除多少,“你是誰?”杰弗里問?!拔艺J得你之前披的那條天鵝絨,只有雅諾斯的頂級染匠才能染出如此沉凝如血的紅。而很不巧,此類商品一般都是由薩里昂的商人公會壟斷的。而我,在薩里昂商會中負責對帝國交易?!闭f到此杰弗里不由得有些洋洋得意,他看向埃修,企圖從對方臉上看出些端倪來,然而他再次失望了:埃修嗯了一聲,神色如常:“對啊,我是當時從雅諾斯逃出來的死囚,藏在你們的車隊里出的城?!?p>  杰弗里只覺得自己之前那口老血重新在喉嚨里滾動起來,沒想到對方這么痛快,甚至都輪不到他指認,埃修就抖露了自己逃犯的身份,輕描淡寫地將杰弗里的勢頭連同在他舌尖蓄勢待發(fā)的話語摁了下去??山芨ダ镉帜苷f什么呢?把埃修扭送回帝國?他要有這個能耐還至于被黑騎士拿捏嗎?

  這小伙子,似乎并不只是一介空有一身武技的莽夫啊……杰弗里擦了擦腦門上的冷汗。磐石一般沉穩(wěn)的性格,瞬間制服黑騎士的身手,還能讓自己連續(xù)兩次在言語機鋒的較量中處于下風,他的能力早就遠遠超出了他這個年齡所能達到的范疇!這個年輕人,在成為死囚前師從何許人也?

  兩人一前一后出了密林,一匹死亡騎士戰(zhàn)馬正不耐煩地啃咬著樹皮,看到埃修便有些討好地蹭了上來?!斑@是你的戰(zhàn)馬?”杰弗里吃驚地問,“你跟那些黑騎士什么關(guān)系?”

  “沒什么關(guān)系,這是我臨時馴服的。”埃修說。這時候杰弗里才注意到戰(zhàn)馬面甲上一個不淺的掌印,眼皮輕輕地跳了下。他這些年走南闖北,也算是見多識廣,這個掌印讓他回想起了菲爾茲威人常用的馴馬手段:捏馬臉。那幫凡斯凱瑞混血的莽夫馴起馬來也是殺人越貨一般的爽利,透著濃濃的??茱L格:一捏二錘三抹喉。當然,第一個步驟就難倒了無數(shù)人,就算是在糙漢遍地走的菲爾茲威,也只有糙漢中的糙漢,被授予狂戰(zhàn)士稱號的菲爾茲威勇士才有將戰(zhàn)馬的面骨捏得疼痛難忍的膂力。然而就算是狂戰(zhàn)士也無法輕松馴服一匹孔寧加戰(zhàn)馬,更何況是比孔寧加馬更加暴烈的死亡騎士戰(zhàn)馬?一捏而馴服一匹有主的死亡騎士戰(zhàn)馬……杰弗里不錯眼地盯著埃修的那條勉強算是健碩的手臂,怎么也無法將其跟那足以在精鐵面甲上捏出一個掌印的怪力聯(lián)系在一起。杰弗里看埃修的眼光頓時有些不一樣了:這小子是一個渾然天成的打手??!不知道薩里昂商會的狗鏈是否能栓住他?

  埃修掃了眼杰弗里,他很不喜歡這個薩里昂商人的眼神,他的眼睛里無時無刻都流轉(zhuǎn)著不可告人的鬼胎。相比起來一直喜歡作弄他的老酒鬼都顯得無比坦率?!吧像R。”埃修說。

  死亡騎士戰(zhàn)馬腳力不俗,兩人很快遇見了沿路跟來的車隊。而埃修的死亡騎士甲則是讓整個傭兵隊伍如臨大敵,畢竟他們之前可是險些被黑騎士血洗。直到看到馬背上的杰弗里,薩拉曼才示意解除警戒。杰弗里長出一口氣,身子一軟,險些就從馬上摔下來。終于結(jié)束了!他有些后怕的想,至少這些貨物并沒有受到什么損傷。雖然自己口袋里的那件東西價值遠勝于整個車隊的商品,但是那玩意并不會給自己帶來什么實際意義上的創(chuàng)收,而那些天鵝絨,香料,可意味著一大堆明燦燦亮閃閃的第納爾啊!

  薩拉曼一瘸一拐地迎了上來:“杰弗里,見到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你沒事,那是更好。”杰弗里真誠地說,雖然是無奸不商的薩里昂商人中的典范,但他本人卻是跟薩拉曼私交甚好?!胺祷厮_里昂后,我會支付給你們雙倍傭金?!?p>  薩拉曼一怔,臉上綻開笑容:“好。”他轉(zhuǎn)頭沖著死氣沉沉的傭兵隊伍大聲喊道:“打起精神來,小伙子們!等任務(wù)結(jié)束,雙倍傭金!到時候我們?nèi)ャy湖鎮(zhèn)的火與劍酒館喝個痛快!我請客!”

  傭兵們死灰一般的臉色漸漸松動了,有人喊道:“頭兒此話當真?”

  薩拉曼反問:“你見過我扯淡嗎?”

  回答他的是眾人熱烈的歡呼:“沒有!頭兒萬歲!”

  薩拉曼松了口氣:若非如此,他還真沒有辦法鼓舞這些驚弓之鳥的士氣。他轉(zhuǎn)頭看向埃修,手中馬刀虛劈三下,這是達夏人最隆重的“大恩刀”:“謝謝這位勇士出手搭救。救命之恩無以為報。我傭兵團欠你一個人情?!?p>  埃修擺了擺手,翻身下馬。杰弗里跟薩拉曼這才注意到眼前的男人已經(jīng)是滿臉的疲色,空腹數(shù)十個小時,又是接連兩場最為兇險的短兵相接的血戰(zhàn),哪怕是能跟冰熊角力的埃修也感受到了精神軀體上的雙重透支。他也不逞強,跟薩拉曼討了些干糧和水,就地吃喝起來。

  杰弗里清點了一下商隊的損失,長出一口氣:除了一輛馬車被黑騎士的投矛貫穿,損失了幾匹價值不菲的雅諾斯紅天鵝絨,其他都無大礙。他輕輕捅了一下薩拉曼:“你看人很準,告訴我這個小子值得信任嗎?”

  薩拉曼沉思半晌,篤定地回答:“是的?!?p>  “理由?”

  “你注意到那個年輕人的眼睛了嗎?”薩拉曼說,“很干凈,很澄澈,像是伊索斯旁的河流一般,根本藏不住什么陰謀詭計?!彼沉艘谎劢芨ダ铮澳睦锵衲??!?p>  “你這家伙……”杰弗里悻悻地罵了一句。有薩拉曼作保,但是他依然沒有消除戒心。實在是他保管的那件東西實在是太珍貴了,甚至引得常年在高山堡附近活動的死亡騎士都派出了一個小隊。他現(xiàn)在還不確定是誰走漏的風聲——不,是誰已經(jīng)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風聲的可信度到底有幾何??尚哦仍礁撸剃牭奶幘尘驮轿kU,到拉里亞還有三天的路程,誰知道半路上會殺出什么牛鬼蛇神來。秩序女神保佑啊……他下意識地祈禱起來,隨后狠狠地呸了一聲。

  “還不如派一個懲戒騎士來得實在!”

醉酬天

注:懲戒騎士是G版潘德的頂級兵種,說是人類第一騎兵也不為過,綜合實力稍遜色于異端黑騎士,但是武器帶吸血特效。在《千古一帝》中,是秩序女神教的護教騎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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