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砰!”
“砰!”
甘濘一拳一拳的打在孫傲宇的臉上,打的他血肉模糊,打的他奄奄一息,乍看之下甚至分不清孫傲宇的五官了。
但甘濘并沒有要停手的打算。
他已經(jīng)決定了,他要把孫傲宇打到氣消了為止。
如果在他氣消之前他死了,那就把氣撒到他的家族身上,如果在他死之前氣消了,那么他就留他一條狗命,讓他見證自己打敗殷落塵的那一天。
這并不符合甘濘的性格,通常來說甘濘并不會禍及家人。
但這種居高臨下如神一般可以隨意支配他人命運的感覺確實讓此刻的甘濘很爽。
簡直就像是一輩子都站著,此刻忽然間坐下來一樣,讓人感覺到無比清爽和舒服。
這就是有無情感的區(qū)別。
哪怕是一個好人,爽和不爽之間都差異都會讓他的選擇產(chǎn)生偏差,更何況現(xiàn)在的甘濘壓根就不算是一個好人!
在這樣下去,孫傲宇會死。
所有人都很明白這一點。
但沒有人動,更確切的說是沒有人敢動。
創(chuàng)造神降臨鎖帶來的威勢哪怕在創(chuàng)造神消失之后依舊沒有消散。
對于所有人來說,現(xiàn)在的甘濘,他就是夢魘!
這種情況,直至某個時刻,某個人突兀的闖進(jìn)了角斗場之中,一切迎來了結(jié)尾。
一只白皙修長的手擋在了甘濘的面前:
“住手吧老哥,已經(jīng)夠了吧,再這樣下去這位學(xué)長真的會死的?!?p> 熟悉的聲音在甘濘的耳畔響起嘆息道。
“……”甘濘的拳頭停了下來,他抬頭看著眼前這個阻止他的人——是殷落塵,也只能是殷落塵。
“老哥,你現(xiàn)在的表情真可怕呢?!币舐鋲m苦笑一聲說道。
此時的甘濘,因為毆打?qū)O傲宇所帶來的爽快感而使得他的表情徹底扭曲崩壞,如同一尊人間惡神。
“啊,確實啊?!备蕽羰諗可袂?,變成了如往常一般的面無表情。
“如果你還想打的話,那么我奉陪到底,不過我希望,老哥你還是放過他吧?”殷落塵看了看已經(jīng)不成人形的孫傲宇說道。
“……不了,好戲總要留到最后揭開才精彩,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备蕽魮u搖頭說道。
“是嗎?謝啦,老哥?!币舐鋲m笑笑說道。
“哪里?!备蕽魮u搖頭說道:“倒是我,讓你們受驚了,抱歉?!?p> 說著,他朝著一個沒有人的方向深深一鞠躬。
他知道,在這個方向,外界的人是可以通過光幕正面看到他的。
“抱歉,讓你看到我這么沒出息的一面了?!备蕽粝蛑腥说狼负罂聪蛞舐鋲m說道。
“也沒有啦,是個人總有心情不好或者人自己心情不好的那個點,相互理解嘛?!币舐鋲m撓撓頭笑道。
“贏了?”甘濘說道,他指的是殷落塵的八強賽。
如果沒記錯的話,今天他應(yīng)該是與繪梨衣戰(zhàn)斗。
“……啊,差不多吧,不過多少有點勝之不武了?!币舐鋲m撓頭苦笑道。
繪梨衣的天賦和實力都很強,本身更是極其稀少的靈魂系修行者。
真的打起來,就算殷落塵竭盡全力也未必能在短時間內(nèi)分出勝負(fù)。
若不是因為殷落塵感受到了來自于甘濘的力量,心中感到絲絲不安,使用外掛——神降之術(shù)強行解決戰(zhàn)斗,殷落塵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在和繪梨衣鏖戰(zhàn)才對。
“……這樣啊?!备蕽舻吐晳?yīng)了一聲后轉(zhuǎn)身離開角斗場。
“……唉?!笨粗蕽暨h(yuǎn)去的背影,殷落塵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他低頭看著地上的孫傲宇,蹲下來開始為他治療傷勢。
他和孫傲宇并沒有什么交情,甚至于說他本能的對孫傲宇這個人有些排斥。
但很多時候事情并不是這么算的。
即便自己對這個人再怎么不感冒也好,他終究還是月神學(xué)院的學(xué)生,在一場比賽中被人打成這樣,于情于理,自己總歸還是要幫一把的。
甘濘出手很重,且絲毫不留余地,和往常的甘濘完全不同。
倒是和五年前,那個時候的甘濘很像。
“果然,還是躲不開嗎?”殷落塵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他有種預(yù)感,五年前的場景將會在決賽再現(xiàn)。
雖然說他早有準(zhǔn)備,但當(dāng)這一切真的要來的時候他才發(fā)現(xiàn),他心中還是留有一絲希冀,希望這一切都不會發(fā)生。
……
“哥……哥……”
少司命輕聲呼喚著甘濘,只不過聲音顯得有些僵硬。
不知是因為還沒從創(chuàng)造神的威壓之中回過神,還是因為甘濘所展現(xiàn)出的暴虐嚇到她了。
就連風(fēng)辰羽和路仁也是面目復(fù)雜的看著甘濘,不知內(nèi)心作何感想。
他們以為他們讓甘濘竭盡全力了,但殊不知,他們連甘濘全力究竟是一種怎樣的概念都不知道。
甘濘和他們之間的戰(zhàn)斗,大抵只能算是小孩子的玩鬧一類的吧。
風(fēng)辰羽和路仁心中苦笑。
“我并沒有放水?!备蕽艨粗L(fēng)辰羽和路仁忽然間說道:“剛剛的那種力量,只能算是外掛罷了,并不能算做我自己的力量,和你們戰(zhàn)斗,我確確實實已經(jīng)竭盡全力了?!?p> 外掛說什么意思?
風(fēng)辰羽和路仁不知道,但姑且明白甘濘話語之中的意思。
從某種角度來說,甘濘說的也確實沒錯。
但落入風(fēng)辰羽和路仁的耳中,這一切就變了味道。
并不是說他們不能理解甘濘的話,只不過……
他們甚至連逼甘濘用出外掛的資格都沒有啊……
甘濘看了看風(fēng)辰羽和路仁,隨即將目光轉(zhuǎn)向一邊。
該說的話他已經(jīng)全說了,至于該理解成什么樣的意思,那就是他們的事情了。
恐懼!
恐懼!
恐懼!
放眼所及之處,所有人對于甘濘的眼神都是驚人的一致。
就連少司命等人她們看向甘濘的眼神中也透露著一絲絲的陌生。
現(xiàn)在的甘濘,并非是她們熟悉的甘濘。
“呵……”甘濘嘴角微微上揚,流露出一絲灑脫的笑容。
甘濘,他可不是那種別旁人拒絕就會陷入深深地自我懷疑亦或者是一蹶不振的廢物啊。
早在做每一件事之前,他都已經(jīng)最好了承受相應(yīng)代價的準(zhǔn)備了。
被他人所恐懼?
被熟悉的人所拒絕?
這種事情他早就猜到了啊……
“隨你們怎么想?!备蕽魺o所謂的聳了聳肩,似乎是在對少司命等人說,又好像是在對所有人這么說。
而后,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里。
至高殺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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