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xù)多日,帝都長洛的四周便已經(jīng)熙熙攘攘起來。
一路路仙子,一波波英豪絲毫不掩飾自己的行蹤,開始陸續(xù)而來。
倒不是江湖與王朝之間已經(jīng)和平相處,你好我好大家好,而是這段時間雙方之間似乎都在靜等著暴風(fēng)雨的轟然降臨,反而低調(diào)了許多。
往日,雖然江湖與王朝之間有著一紙合約,但是雙方終究是你死我活,盡死的挖坑。
就像如今的渭水城,江湖各路英豪仙子,以及王朝各地的高階武者陸陸續(xù)續(xù),或明或暗都在齊聚。
這一場豪賭,到底是孰勝孰負(fù),還真得看運氣。
這更是一場整個江湖王朝的一次大博弈。
不說大承王朝,就是秋鳴山大秦叛逆、后秦小朝廷,以及北部偌大無疆的寒族,也已經(jīng)將目光投向了這個世界的中心:長洛。
整個的世界都在期待,這個號稱地大物博,文明璀璨的洛州,這一次兩頭猛虎究竟會撕咬成什么樣的程度。
渭水城!
原本崩壞的城門,早已經(jīng)再次被修葺,甚至連之前被破壞的痕跡都沒有。
城門處,人群來來往往,川流不息!
但是,明眼一看三三兩兩的江湖武者,施施然的走入城門。
“師傅,這是帝都嗎?”這時,一個僅僅只有六七歲的孩子,仰著頭看著雄偉威嚴(yán)的渭水城,滿是驚奇的問道。
“還不是呀,這里是渭水城!走吧,給你找找你最愛吃的糖葫蘆?!敝心耆诵Φ?。
“好啊好啊~”小孩子一雙忽閃的大眼睛頓時從渭水城上轉(zhuǎn)移,滿是喜悅。
中年武者眼神也是滿是感嘆,渭水城他曾經(jīng)來過一次,然而那之后卻是再也來不了了。
雖然江湖與王朝有著一紙合約,但是終究勢同水火。
甚至,他也有些想不通為什么雙方偏偏這樣劍拔弩張,和平相處不好嗎?
然而,他僅僅只是一個三境的武者,不說左右不了什么,即便是接觸都是很難。
這也是一個人的地位決定的。
“師傅,聽說這里有著許多的大俠能夠飛來飛去?我們能見到嗎?”
“呵呵,或許吧!”
“那我以后能高來高去,飛著走嗎?”
“當(dāng)然!”中年武者溺愛的摸了摸小孩的頭。
“讓開讓開~”
就在這時,城門內(nèi)突然涌出一股黑潮。
進(jìn)進(jìn)出出的人瞬間心頭一寒,因為這一股黑潮赫然是粘桿處兒的血滴子。
黑色披風(fēng),黑色的鐵甲,黑色的刀鞘,無形中就給人一種壓抑凌冽的感覺。
即便是四周的江湖眾人,心頭沒來由也是一緊。
多日來,他們從來沒有發(fā)現(xiàn)粘桿處兒的身影,哪怕是一柄繡春刀!
然而,此刻血滴子突兀的出現(xiàn),難道是易鋒出現(xiàn)了?
也只有他出現(xiàn)了,整個的渭水城才會戒嚴(yán)吧!
“滾~”
瞬間,一隊血滴子就開始清場,把守著渭水城門的各處。
如今,江湖與王朝處在一種微妙的狀態(tài)。
在橫斷王朝可謂是大獲全勝,江湖之中王者都已經(jīng)隕落了兩尊。
如今,易鋒進(jìn)入帝都!
這更是之前那一場較量的延續(xù),或許王朝有著更大一張網(wǎng)。
而江湖也在試圖試探著王朝的底線,橫斷的損失慘重,平衡早已經(jīng)打破,那么就需要另一個平衡。
因此,江湖五大圣殿就炮制了這么一場盛會。
天下英雄齊聚。
然而,其中的主角卻是那個易鋒。
這個最具有挑釁性的名字。
其緣由則是刀落圣地的十三公子,而刀落谷覆滅也正是粘桿處兒的杰作,甚至粘桿處兒的黃司座原本就是刀落圣地的二把手。
可以說,刀落余孽是王朝心目之中永遠(yuǎn)的一根刺。
既怕,又期待著!
因為有傳聞,當(dāng)初的粘桿處兒謀劃,最終似乎并沒有得到他們想要的東西。
如今,易鋒橫空出世,名字一模一樣,無不是在挑動這王朝的神經(jīng)。
沒有誰比他們更清楚的知道原本刀落圣地的可怕。
一點的苗頭,都要徹底的鎮(zhèn)殺。
這也是帝都長洛城墻上斜插的末刀,警示天下的意義所在。
“他難道真的來了?”
“不太可能吧!整個的王朝都在關(guān)注,即便是帝都三大書院的學(xué)生都早已經(jīng)分布帝都四大城,虎視眈眈?!?p> “對啊,在巴山一戰(zhàn),三大書院的大學(xué)生慘敗,這無疑就是整個書院的恥辱!”
“一個小小的五境,難不成還能掀起什么浪花?”
“或許他不得不來?”
“哦?這位兄臺怎么說?”
“我可是聽說和易鋒有關(guān)系的帝都四大惡少的家族已經(jīng)全部被控制了!甚至粘桿處兒的黃閻王都登門了!”
“什么?這是以他的親朋好友要挾?”
“怎么這么無恥?!”
“嘿!你想,雖然同名同姓,但是十三公子可不會武道的,如今的這個易鋒可是五境的存在,而且時間也對不上,這根本就是王朝殺雞儆猴!”
“那江湖五大圣殿呢?總不會不管不顧吧!”
“誰知道呢!如今天下英雄匯集,都想知道,那一頁究竟有沒有掀過去!”
城門之內(nèi),慕容巧巧站在一家酒樓的窗口,有些緊張的盯著城門口。
一旁小蟲滿臉好奇的打量著四周奢華的街道,更是滿是好奇的打量著血滴子的衣著。
“小姐,你說他會來嘛?”
春雪有些質(zhì)疑,如今帝都之內(nèi)兇險重重,此地雖然是渭水城,但是距離帝都也是僅僅咫尺之遙。
她不相信易鋒這般的沒腦子,往絕地里跳,但凡有些腦子的人都不會來。
“我也不太確定!但是,他或許會來了的!”慕容巧巧看了一眼一旁仍舊只知道吃的小蟲莫名的有些傷感。
“不管怎么樣,這次小姐一定要和他撇清關(guān)系!”春雪義正嚴(yán)詞的說道。
“好啦好啦,你已經(jīng)說了上百遍了!”
“小姐你不要意氣用事,這一次谷中的有幾個老家伙都來了!他們絕對不允許你亂來的!”
“啰里吧嗦,去一邊去!”慕容巧巧揮手不當(dāng)一回事。
“滾~”
一個血滴子上前,驅(qū)趕著四周的人群,嚴(yán)詞兇惡,手中的刀鞘更是在無情的拍打著退的比較慢的人。
就在這時,一個血滴子一腳踹向一個拿著糖葫蘆的小孩。
這一腳要是踹實,一個小孩子不死也要丟了半條命。
中年武者頓時臉色煞白,擠擠攘攘的人群早已經(jīng)讓他束手無策。
雖然距離自己的徒弟僅僅兩三步卻是根本無法接近。
眼瞅著一腳踹了下來,中年武者目眥欲裂居然無可奈何,縱然大叫也是瞬間淹沒在四周的吵吵嚷嚷之中。
小孩驚慌失措的在尋找著自己的師傅,然而,卻是怎么也瞧不見。
勁風(fēng)浩蕩,血滴子眼眸之中血色一閃,毫不留情的一腳踹來。
已然即將接觸到小孩的背部。
就在中年武者的心全部被提起來,滿是驚恐的看著就要被踹出去的徒弟的千鈞一發(fā)之際,一道人影卻是快若閃電在人群之中詭異的一閃卻是直接把小孩抱走了。
“汰!”
與此同時,上空突然一道身影翻滾,煞是好看,耍出一個劍花,落在了血滴子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