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汰!”一聲清叱,一身白衣,甚是颯爽,“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竟然下如此歹手,還有沒有王法了!”
一柄長劍锃亮,劍柄之上更是鑲嵌著一顆顆璀璨的寶石。
劍尖向前,直指著血滴子。
一時間,讓四周的看客無不是目瞪口呆。
血滴子兇名赫赫,沒成想居然還有人膽敢拿著劍指著血滴子的。
而且這還是在渭水城,距離粘桿處兒的大本營,簡直就是咫尺的距離。
誰這般囂張的不成樣子,就是江湖之中的一些大門大派都不敢在這里對血滴子動手。
四周所有的武者無不是目瞪口呆,對這一個白衣少年暗中挑起了大拇指。
然而,心中究竟是敬佩還是嘲諷,那就不得而知了。
一幫血滴子,腰間的繡春刀半出鞘,透著寒光。
眼眸冰冷的就像是兇獸一般,毫無情感的盯著眼前人。
瞬間,就有四五個血滴子圍了上來,目光不善。
任何人都知道,血滴子怒了。
王法?
在帝都周圍這一片,甚至在整個江湖之中,和血滴子講王法,那簡直就是自取其辱。
因為,他們就是執(zhí)法者!
“哎呦,你們還不服氣?”白衣少年驚訝,點著長劍,“怎么,你們還想動手不成?”
“噌~”
沒等他說完,繡春刀便已經(jīng)出鞘。
四周的武者暗中無不是搖搖頭,心中不由得腹誹:又是一個毛頭小子,以為江湖之中處處都是大俠啊,到處都可以行俠仗義?!
有些事,即便能管,也不能管。
即便是一向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慕容巧巧,此刻也是素手撫額,好一個純粹善良的武者。
“哼!這才是武者最本質(zhì)的精神,如今江湖之中早已經(jīng)非彼江湖了!”春雪嘟嘟嘴,低聲嘟囔。
易鋒抱著那一個小孩,中年武者陳清泉趕緊上前,表示感謝,匆匆忙忙就要離開。
“師傅,我們不要感謝一下大哥哥嗎?”陳墨風(fēng)忽閃著大眼睛問陳清泉。
陳清泉頓時一陣尷尬,卻是有些遲疑,他知道陳墨風(fēng)所說是那一襲白衣的少年。
但是,此刻他顯然已經(jīng)陷入了麻煩之中。
陳清泉在考量,權(quán)衡利弊。
好不容易撿回一條命,他不想在深陷進(jìn)去。
“大哥哥,你好厲害!”陳墨風(fēng)叫道。
然而,他話音剛落,五位血滴子森冷的目光全部倏然而來,冰冷刺骨的寒氣頓時讓陳墨風(fēng)小臉煞白。
陳清泉臉色慘變,看著寒氣直冒的血滴子,之外其他的血滴子也逐漸的圍攏過來,陳清泉抱著陳墨風(fēng),頓時回頭就跑。
唐子銘轉(zhuǎn)頭,一掌略顯滯澀的臉滿是笑意,像陳墨風(fēng)擺了擺手,臉色倏然一變再次擋在了前面。
“好大的狗膽!”
為首的一位血滴子冷喝,眼神冰冷的盯著唐子銘,隨即一揮手,四周所有的血滴子頓時圍攏上來,腰間的繡春刀赫然出鞘。
頃刻間,四周便已經(jīng)殺機森森。
“哼,還真是囂張!”唐子銘長劍斜指,“今天本少俠就掂量掂量血滴子的厲害?!?p> 頃刻間,爆發(fā)大戰(zhàn)。
唐子銘劍法高超,一時間,劍光閃閃。
竟是風(fēng)雨不透,四周的血滴子竟然根本無法近身。
然而,沒多久四周便傳來一聲聲的嘆息。
唐子銘劍法是高超,但是一出手便知道他只是一個溫室里的花朵,僅僅活在自己的武俠世界之中。
漂亮的劍招,瀟灑的身姿,在血滴子一招招堪稱恐怖的殺招之下很快便已經(jīng)淪落到下風(fēng)。
轉(zhuǎn)瞬間,唐子銘的脖頸之處便已經(jīng)放了四五把繡春刀。
若是唐子銘在動一下,恐怕一顆大好頭顱就這樣飛了。
唐子銘臉色鐵青,緊抿著嘴唇一聲不吭。
四周傳來一聲聲的嘆息,開始逐漸的散去。
他們知道落到粘桿處兒的手中,不死也要褪層皮。
相信,之后的江湖之中,再也沒有他的蹤跡了。
甚至,連他是誰都沒人知道。
“要不要幫忙?”易鋒詢問,眼眸之中對于唐子銘倒是真心有幾分佩服。
這一座江湖,行俠仗義的武者還真是不多,就像是國寶一般。
但是,在內(nèi)心的深處,對于這樣的武者,易鋒有一種誠心的敬佩。
出淤泥而不染,說的就是他們。
對于這樣的江湖,易鋒也是極為的向往,從小被行俠仗義的武俠小說熏陶,大到為國為民,小到行俠仗義,早已經(jīng)深入到骨子里去了。
腦海之中的那幾本小說,早已經(jīng)成為了永恒的記憶,
“不需要!”
唐子銘緊抿著嘴唇,眼神冷冽。
手中的長劍向著地上用力一插。
然而,瞬間在劍柄的位置,幾顆锃亮的寶石卻是瞬間光芒大聲,就像是烈日一般,竟刺的眼睛睜不開。
旋即,就聽見一聲轟鳴,在唐子銘的四周赫然一圈圈的浪濤洶涌向外推去。
幾名血滴子更是胸口如遭大石。身體橫飛,滿嘴咳血。
“哼!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記得你們了,你們給我等著!”唐子銘惡狠狠的說道隨即卻是一甩白衣,一躍而起,踩著屋檐,走著梁頂瞬間消失不見。
四周一陣驚呼,竟然有些意外,沒想到唐子銘居然能夠從血滴子的手中逃走,顯然出乎他們的意外。
但是,這臨走還要耍帥,不得不讓他們再次低看了一眼。
這種人活不長!
即便是易鋒也是無語,不由得想到了上官王朝那個極愛裝深沉的家伙,只不過眼前的唐子銘更加的可愛。
然而,四周的武者卻是以更加迅疾的速度離開。
既然唐子銘逃了,那么說不得血滴子會殃及池魚,拿他們開刀。
果然,四周的血滴子眼神冰冷,森冷的掃視著四周,最終目光落在了易鋒的身上。
因為,就在剛才,易鋒和唐子銘有過交談,顯然是熟人。
最起碼在他們看來是熟人。
“抓起來~”
血滴子的首領(lǐng)冷喝道,旋即四周的血滴子呼啦啦的圍了上來。
易鋒一動不動,甚至伸出了雙手。
頓時,讓四周的武者大跌眼鏡。
雖然血滴子兇名赫赫,但是也總不能這樣慫了吧,要知道被血滴子抓起來,那不死也要廢了。
不過,也有幾個認(rèn)為這是聰明,既然知道逃不出去,還是束手就擒,省的吃苦頭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