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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生草之與魔鬼的契約

第109章:霹靂嬌娃

含生草之與魔鬼的契約 劭君 13593 2024-04-20 20:00:00

  第二天早晨,周瑁遠(yuǎn)五點起床,并未驚醒林子蘇,像往常一樣,看書,健身,沖涼,著裝,早餐,一切都按計劃進行,按部就班,七點半準(zhǔn)時出門。

  臨出門,去臥室看林子蘇,她已經(jīng)醒了,睡眼惺忪,一副慵懶睡美人狀賴在床上。

  看到周瑁遠(yuǎn)那身熟悉的筆挺整潔的藏藍(lán)色西裝,又帥又迷人,林子蘇不自禁露出迷戀的笑容,慵懶又著迷地看著他。

  周瑁遠(yuǎn)嘴角上揚,坐到床邊,寵溺地看著她,林子蘇翻身一只手指勾住他的手指,甜甜一笑,也甜到了他的心。

  “寶貝,我要去公司了,晚上見!”給她撥開額頭凌亂的碎發(fā)。

  “晚上見,遠(yuǎn)先生!”林子蘇低喃了一句,有些戀戀不舍。

  周瑁遠(yuǎn)俯身親吻她額頭時,林子蘇突然心起,趁機勾住他的脖子,和他深深長吻。

  周瑁遠(yuǎn)一邊吻她,一邊拿開她的手,她的力氣是架不住他的,她很清楚。

  周瑁遠(yuǎn)魅惑一笑,道:“寶貝,沒用的,我是個定力很強的男人?!?p>  林子蘇知道他說的“戒”,是指他工作日的早上不做愛,他覺得那會影響他的工作。

  林子蘇噘了嘴,甚是不服氣,道:“今天是周六!”

  “只要工作,周末也是工作日?!敝荑_h(yuǎn)歪了頭,露出迷人的笑容。

  “等著瞧,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破戒的!”林子蘇小聲嘟囔著,眼睛卻離不開他那張誘人的英俊笑臉。

  周瑁遠(yuǎn)開心大笑,刮了她的鼻子,道:“乖乖的,起來吃早餐,劉太太會告訴我的,讓我知道你不吃早餐,我會有很多‘辦法’懲罰你。還有,小郭,會來接你!我走了,寶貝!”

  林子蘇沒見過他這么婆婆媽媽,好像要和他分開很久似的,見他要走了,才不情愿道:“好吧,遠(yuǎn)先生,晚上見!”

  周瑁遠(yuǎn)走了,林子蘇也起床,在他的大主臥了重新觀賞了一圈。

  看到衣帽間里,他的衣服物品整整齊齊地擺放著,莫名地有種震懾力,仿佛警告他人,這里是他的地盤,誰的東西也別想進來。

  林子蘇還是有一種無法融入的失落感,也打消了把自己的衣物搬來的念頭,但她卻把那塊“雨過天青”玉佩掛到了他床頭上,雨過天晴,很是應(yīng)景。

  林子蘇看著很是歡喜,呆呆地傻笑了一回,在床上翻滾了好幾次,才收拾一番,去吃早餐。

  來他家后,每天早上都被他“威逼利誘”吃早餐,讓她到現(xiàn)在都還不習(xí)慣,不如從前那樣自由和隨性。

  是的,似乎他自帶“bug”修復(fù)模式,能修剪掉身邊人身上那些不合時宜的自由和棱角,潛移默化,步入他的軌道,遵循他的計劃和游戲規(guī)則,變成和他一樣的機器人,或成為一個他的稱手工具人。

  青年公寓,林美靜的住處,羅漢女團,除了李秦沁,其余人都早已等候在那里了,一見到他們,林子蘇便問:“怎么樣,人控制住了嗎?”

  王姍姍眨了眨眼,打了一個響指,道:“必須的!強哥出馬,馬到成功?!?p>  李泓娟一邊拉了林子蘇進臥室,一邊對眾人道:“你們等著??!”

  在女生們的嬉笑聲中,二人進了臥室,李泓娟還特意反鎖了門,李泓娟怕林子蘇反對,就說要給她蒙上眼睛,等打扮好了才能看,這可是她一展身手的大好機會。

  李泓娟準(zhǔn)備給林子蘇來個大改造,顛覆她現(xiàn)在的lady淑女風(fēng)。

  林子蘇也來了興致,便隨了她的愿,任由蒙上眼,李泓娟便開始行動,一邊道:

  “二姐,你不知道那張翔有多囂張,昨天晚上,在會場外面就給李秦沁打電話讓她給10萬分手費,他帶了幾個人,說今晚就讓她好看,還叫囂她要是敢跑,他就毀了羅漢。

  結(jié)果李秦沁得到消息,六神無主,給楊玫聯(lián)系不上,她就哭著給王宏偉打電話求助,王宏偉就讓李秦沁先回家,不用管,說張翔他們只是嚇你,他不敢對羅漢下手,東森也不是吃素的。

  李秦沁得了這話,才提前走了人。后來,強哥帶著幾個男生逮著機會抓到張翔。不過,我們知道的結(jié)果是,李秦沁離開云連時就給他寫了10萬分手費的還款承諾?!?p>  “你們怎么抓到他的?”

  “在他們回去的路上,張翔和他的狐朋狗友分開后,強哥帶人把他打暈,蒙了眼,帶到學(xué)校附近的一個舊倉庫里關(guān)著,關(guān)一晚上了。聽說那是強哥朋友的地方?!崩钽甑馈?p>  “強哥和其他羅漢,都在那邊?”林子蘇問。

  “對呀,守了張翔一晚上,那張翔有些狡猾,所以強哥他們輪流看他,怕他溜了!”

  林子蘇點點頭,十幾分鐘后,李泓娟完成了對林子蘇的“改造”,但并沒有立即給林子蘇解開蒙眼的絲巾,而是說要讓大家給評判一下,于是打開房門,吆喝了一嗓,大家便蜂擁而入。

  當(dāng)幾個女生看到林子蘇的大變身后,忍不住都哈哈大笑起來。

  只見她梳著臟臟辮,束著一條色彩艷麗的嘻哈風(fēng)頭巾,吊著不對稱的巨型耳環(huán)。

  和其他羅漢姐妹的混混裝束無甚出入,但卻比她們更夸張更非主流——寬大的衛(wèi)衣,綁帶束腳潮褲,褲腿寬松得可以再裝下一個林子蘇,屁股上還印了一個英文單詞“fuck”。

  腳上的厚底高筒靴,鞋底足足有10厘米厚……簡直就是一副街頭不良少女的大姐大派頭。

  眾人禁不住笑得前俯后仰,林子蘇再也不能淡定了,一把扯下絲巾,對鏡一照,自己都要笑哭了,這裝扮要是被遠(yuǎn)先生看到,一定會被罵死,禁不住笑著打了一下李泓娟“三妹,你毀我形象?。 ?p>  “二姐,你要恐嚇?biāo)?,震懾他,就只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氣場很重要,首先外表著裝是讓自己進入角色的關(guān)鍵,雖然張翔看不到你,但你為了演好這個角色,我必須得把你打扮成這樣,你才有代入感,演得更逼真。”李泓娟笑道。

  “三妹可以啊,跟了強哥,就是不一樣啊,這思想都上了一個臺階,說話一套一套的?!蔽滠跻残Φ馈?p>  大家也都七嘴八舌,紛紛表示挺好看的!還別說,林子蘇這么一打扮,一點也不違和,真是穿啥像啥,在大家的笑聲中,林子蘇也接受了。

  畢竟這也是自己的理想裝扮,初中時就有個夢想——一身非主流叛逆風(fēng),走在街頭,身后跟著一幫小弟小妹,要多威風(fēng)有多威風(fēng)!

  可惜這個念頭被那個鐘馗老爸掐死在萌芽之中。哈,沒想到今天可以圓夢了!

  “好吧,為了你的‘氣場’,我今天就好好演一下這個角色!”

  隨后李泓娟又給她化了一個不良少女的妝,烈焰紅唇,眼妝犀利,眾人又是笑成一片。

  李泓娟開始給大家發(fā)墨鏡,道:“記著啊,出了這樓,二姐是老大,我們都是跟班的,全都戴上墨鏡,聽見沒?”

  大家立即很有默契地列隊,戴上墨鏡,做了一個請的動作,齊升諂媚道:“大姐請!”

  林子蘇也不客氣,“嗯,表現(xiàn)不錯,晚上加雞腿啊”,頭一甩,傲嬌地戴上墨鏡。

  李泓娟這個小跟班表演也很到位,給“大姐大”披上一件十分時髦的黑色外套,這一看還真是有黑道大姐大的范兒。

  林子蘇哼了一聲,仰頭就走在了前頭,結(jié)果卻撞到了門上,痛得差點跳腳,眾人都笑得前俯后仰。

  就這樣,五個女生雄赳赳氣昂昂地下了樓,郭曉釗將林子蘇送至公寓后,就一直在小區(qū)門口等著。

  突然看見一排穿著街頭潮服的女生由遠(yuǎn)及近走來,忍不住就多盯了她們幾眼,但他并沒有認(rèn)出林子蘇,所以當(dāng)幾個女生停到車前不走時,郭曉釗都還在納悶詫異。

  林子蘇半摘了墨鏡,虛著眼睛,看了一眼郭曉釗,笑道:“怎么,釗哥不認(rèn)識我了?”

  郭曉釗也怔住了,但職業(yè)的素養(yǎng)還是讓他一秒恢復(fù)如常,此時車門已經(jīng)打開,他點了下頭,做了個請的手勢,哎,真是個機器人!

  林子蘇甚覺沒趣,重新戴好墨鏡,一群女生看到他不茍言笑的板正樣子,頓時也笑翻了,她們的嘰嘰喳喳聲和奇裝異服,讓路過的居民也忍不住投來好奇的目光。

  女生們嘻哈著上了車,郭曉釗關(guān)上門,這才跑回駕駛座,隨后問林子蘇:“林校長,去哪?”

  林子蘇知道郭曉釗是周瑁遠(yuǎn)的心腹司機,不想透露太多,免得他“告密”,便道:“嗯,去學(xué)校吧,我的好姐妹們,想去參觀學(xué)校!”

  幾個女生忍不住又哈哈大笑,郭曉釗滿腹狐疑道:“穿這樣,去學(xué)校嗎?”

  林子蘇有些不悅,便故作生氣,學(xué)著周瑁遠(yuǎn)的口吻,冷峻道:“怎么?不行嗎?”

  “好的!”郭曉釗的所答非所問,又惹得女生們又捧腹大笑,姍姍調(diào)侃說這么帥氣的酷男人,怎么是個鋼鐵俠?!又惹得女生們笑倒一片。

  倒是坐在前排的武荃雖然也笑彎了腰,但還是不自禁地多瞄了幾眼郭曉釗,看到郭曉釗通過后視鏡看她們,她的臉騰地一下就紅了。

  那臺冷冰冰的“機器人”就這樣機械地啟動車子,緩緩駛離青年公寓,載著一車的歡聲笑語向?qū)W校進發(fā)。

  半個多小時后,車子停到了學(xué)校大門口,林子蘇披著拉風(fēng)外套,帶著幾個女生下了車。

  林子蘇看到郭曉釗也下了車,便道:“釗哥,你不用跟著我們了,你到學(xué)校休息一下,我們回來聯(lián)系你,好吧?”

  郭曉釗沒做聲,只點了下頭表示回應(yīng),可身子并沒有動,而是直直盯著林子蘇的身影,看見她和姐妹們沿著學(xué)校門前的道路逶迤而去,幾百米后拐進了一個岔路口。

  郭曉釗不敢掉以輕心,還是悄悄跟隨其后,待偵查清楚后給老板匯報。

  又行了幾百米,她們才鉆進一處破敗的作坊——這是董強一個哥們汽修店的小倉庫。

  林子蘇為首,領(lǐng)著四個女生,大跨步步入倉庫,董強等人見林子蘇進來,立即整齊跨步,齊聲喊道:“大姐!”

  林子蘇特別瞅了一眼董強等人,呵,挺專業(yè)的,都帶著白手套,還真像那么回事呢!

  再看張翔,他正坐在椅子上,眼睛被厚厚的黑色布條蒙著,雙手被捆到椅背上,雙腳也被緊緊地綁著,他驚恐地在拼命掙扎。

  聽到眾人喊“大姐”,他才停下掙扎,豎起耳朵傾聽屋內(nèi)的動靜。

  林子蘇戴著墨鏡,嘴上叼著一根在路邊采擷的蘆葦稈,雙手插在褲袋里,屁股上的“fuck”也顯露在外。

  褲腰上墜了一大串奇奇怪怪的金屬飾品,走起步來叮當(dāng)作響,只見她大搖大擺地走到張翔身前,圍著他走了一圈。

  張翔聽不到人聲,只聽到叮當(dāng)作響的金屬碰撞的聲音,以為是什么殺人利器,害怕地大聲嚷嚷“放我出去”“你們想干什么”……

  他那張蠟黃泛黑的臉,顯是經(jīng)常熬夜的結(jié)果,現(xiàn)在因為恐懼變得扭曲變形。哼,就這副德行,還敢威脅要毀了羅漢?!這年頭什么癩狗都敢騎在羅漢頭上撒野,老虎不發(fā)威,當(dāng)我們是病貓?。?p>  林子蘇惡狠狠地瞪著他,一口啐掉嘴上的蘆葦稈,然后示意董強拿一張椅子過來,段瑞眼明手快立即搬了椅子過來。

  林子蘇走過去,被董強手中的一個東西吸引,很像鬼谷軍訓(xùn)時那個老鬼手里的馬鞭——起初以為是教鞭,后來才知道那叫馬鞭,是玩馬術(shù)常用的工具,用于訓(xùn)導(dǎo)馬匹用的。

  馬鞭并不是條繩狀的,大約半米長度,發(fā)力的地方在后端的皮革上。經(jīng)常被老鬼拿在手里,訓(xùn)誡和糾正不聽話的學(xué)員,被打一下,生疼生疼的,鬼谷訓(xùn)練期間沒少吃它的苦頭。

  看到它,林子蘇頓時產(chǎn)生了興趣,哈,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今天也過一把當(dāng)老鬼的癮,于是二話不說就從董強手上順走了。

  隨后就一屁股坐到凳子,坐姿傲慢又無禮,劈著雙腿,手肘撐到大腿上,手上把玩著馬鞭,一言不發(fā),盯著張翔打量。

  褲子上的金屬時不時地響一下,張翔抖了一下身子,耳朵都立了起來,腦袋不停地張望,嘴巴歪著,甚是無禮道:“你是誰?想,想干嘛?”

  明明色厲內(nèi)荏,還想打腫臉充胖子!林子蘇站起來,突然冷笑兩聲,遞了個眼色給董強。

  隨即,董強一揮手,和著幾個男生不由分說一頓胖揍——也不知道誰支的招兒,只打他的腹部,這樣既打不出外傷,又能讓他疼痛難忍,真是夠陰夠損的。

  果然那張翔嗷嗷幾聲趕緊求饒,董強這才教訓(xùn)他道:“再敢對我們大姐無禮,我讓你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是是是,大姐——”張翔話還沒說完,董強幾個人對他又是一陣胖捶,只聽董強罵道:“大姐,是你該叫的嗎?TMD,你要叫姑奶奶!”

  “姑奶奶,姑奶奶,你這是要干什么,我身上沒錢,你們打劫,打劫我,我沒用啊…”張翔哭喪一張臉。

  林子蘇這才撥開董強等人,又坐到凳子上,捏了捏嗓子,端著大姐大的架勢,陰著個嗓子:

  “聽著,我當(dāng)然知道你沒錢,姑奶奶今天是給你送錢的,你不是要10萬嗎,今天別說10萬,100萬,我都給你,真的!就是——,不知道,你身上有什么東西值10萬的?”

  林子蘇邊說,邊拿馬鞭敲他的褲襠,雖然沒下力,但馬鞭的皮革材質(zhì)很硬,敲一下也是生疼,這樣反復(fù)“敲”一個地方,也受不住。

  那張翔痛得不得不夾緊雙腿并佝僂下身子,又驚又俱,哭笑不得道:“姑奶奶,我都不認(rèn)識你,我干嘛要你的錢啊,我不要你的錢,你放我走吧……”

  聲音都在抖,真怕這姑奶奶會把自己閹了。

  “那怎么能行呢,你說你大老遠(yuǎn)的,從云連追到常青,多辛苦啊,是吧,10萬,不多,我再給你加點辛苦路費,如何?”林子蘇陰陽怪氣的,其他人也都跟著嘲笑起來。

  “我真的不要了,真的,我錯了,姑奶奶,你放我走吧——”

  “TMD,你不是很拽嗎,這么快慫,也忒不好玩了吧!”林子蘇一馬鞭狠狠打在他褲襠上,張翔嗷的一聲,疼得差點背過氣去,好不容易緩過勁兒來,忙不迭地連連叫苦連天。

  “哎喲,這才開始呢,都受不住疼了?你說你惡心李秦沁這么久,我能讓你就這么算了?以后我這大姐大的名號,還怎么在道上混呢,你瞧不起誰呢啊?”林子蘇又是一馬鞭抽他褲襠上。

  張翔痛得嗷地一聲,又差點窒息,慘兮兮的,哭笑不得,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張翔只得恨恨地解釋道:

  “你說那個賤人啊,她腳踩兩只船,還暗戀她姐夫,我跟她相好兩年,興她綠我,不興她補償我嗎?她的青春是青春,我的就不是了嗎?李秦沁是獨生女,可沒有什么大姐,哎喲……”

  林子蘇被氣笑了,喲呵,短短幾秒鐘,智商充值了!

  “既然是獨生女,又哪來的姐夫,你想編排秦沁,也別編這么蠢的理由???”林子蘇作勢用馬鞭打在了他褲襠,這次是用了力的——

  前兩次的力道都是很收斂的,可這一鞭打下去,那張翔當(dāng)場吃痛,栽到地上,連連嚎叫。

  林子蘇也嚇住了,看了看手中的馬鞭,其他人也都面面相覷,林子蘇這才知道手中馬鞭的威力,再下手也不敢這么沒輕重了。

  “她是沒有親姐,還沒有表姐堂姐的嗎,你不還是什么大姐嗎?說不定她暗戀的姐夫就是你老公呢?”張翔蜷縮在地上,又怕又不忿道,還是一副死鴨子嘴硬。

  “張翔你甭講這些有的沒的,一個大男人,有手有腳,不自己上班掙錢,卻天天想著軟飯硬吃,誰給你的膽兒?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也配得上李秦沁?”

  林子蘇拿著馬鞭又開始在他身上比畫,張翔唯恐她的鞭子又沒輕沒重地打下來,哭笑不得,又不敢插話,很怕惹惱她。

  “張翔,你可要想清楚,分手費到底要不要?你第一次跟我們大姐打交道,可能不知道,大姐對欺負(fù)她兄弟姐妹的人,可從來沒有手軟過。敲詐勒索的,哼,他們要多少,大姐給多少,你知道怎么算嗎?”

  董強火上澆油,張翔直搖頭,“就是把他身上的肉啊、骨頭啊、器官啊都算上,有的是論斤賣,有的是論塊賣,有的是按器官的市價賣…

  你不是十萬嗎,按照行情呢,一根手指算1萬,10萬,那就是10根手指。你想要,有想要的辦法。不要呢,有不要的辦法。

  但也絕對不是你說不要,就不要,不要也得有個章程,是吧,誰知道你事后會不會反悔,又去找秦沁的事兒呢?”

  董強說一句,林子蘇的馬鞭就比畫到哪兒,一會拍拍臉,看看鼻子,畫畫耳朵,一邊捏捏手指;一會兒拍拍胳膊,檢查檢查腋窩或肘彎;一會兒又拍拍褲襠、屁股,看看肉實誠不實誠;直把張翔嚇得都尿褲了。

  “廢什么話,兩只手直接剁了,10萬,兩清!哎,我說,手術(shù)刀呢——”林子蘇火上澆油。

  被綁在椅子上的張翔嚇得渾身發(fā)顫,哪里還敢想,直接脫口就喊:“我不要了,我不敢了,我不要了,姑奶奶,你說怎么辦就怎么辦,我錯了,饒了我吧……”說到后面直接就起了哭腔。

  “好,那咱們就把賬算清楚,免得說我人多欺負(fù)你,咱也是講道理的,是吧?賬本呢,”林子蘇回頭看了一眼武荃,問:“多少來著,念給這坨翔好好聽聽?!?p>  “吃飯,買衣服,開網(wǎng)店,旅游,還有買車,零七零八借的錢,加起來,一共183464元。”武荃拿著手上的一個賬單,煞有其事地念著每一筆賬。

  其實他們也不知道張翔花了李秦沁多少,都是林子蘇等人胡編亂寫的,大家賭這張翔心里肯定也沒數(shù)。

  “所以,說起來,李秦沁可沒花你一分錢,反倒是給你倒貼了小20萬,張翔,我也是道兒上混的,都沒見過你這么不要臉?

  吃她喝她用她穿她住她花她睡她,人也要,錢也要,分手了,你還想再扒她一層皮?咋滴,白嫖上癮,還想軟飯硬吃啊?”

  “我沒睡她,我要睡她了,也不要分手費了?”張翔爭辯了一句,這倒是讓林子蘇等人都傻眼了,這什么情況?

  “你以為我為啥跟她要錢?你以為她為啥一個不字都不說,就讓我吃軟飯?你以為她為啥心甘情愿給我寫借條?我告訴你們,不要臉的是她,不是我,你們以為她是什么好東西嗎?

  我告訴你們吧,她暗戀她姐夫,你們知道她有多變態(tài)嗎?她房間里有個帶鎖的箱子,里面都是她姐夫的照片。她每天都會拿出來擦一擦看一看,一看就是一兩個小時。

  后來被我發(fā)現(xiàn)了,她怕我說出去,才一直借錢給我。你們以為她為啥找我做她男朋友,就是為了斷她家人讓她相親的念頭,她跟我說過這輩子只愛她姐夫一個人。

  天天給自己整得跟個天仙下凡似的,這不讓碰,那不讓碰,也是她有良心,才一直拿錢補償我,其實就是封口費,這都是事實,不信,你們問她!”

  張翔竟然沒有理論那筆錢是否屬實,多了還是少了,還在做最后的垂死掙扎,給李秦沁潑臟水,說著說著竟還委屈地哭上了。

  羅漢們也都面面相覷,都沒想到李秦沁竟然藏了這樣不倫戀情的秘密,難怪她從來不帶男友參加過羅漢團隊的團建。

  敢情就是個幌子,這下倒讓大家犯難了,畢竟是一個愿打一個愿挨,但林子蘇很快覺察出有問題,道:“好啊,口說無憑,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扣屎盆子?你拿出她姐夫的照片來,我們就信你?!?p>  “我,我,我,哪有什么照片,她寶貝的跟什么似的,防我防賊一樣,每天都鎖著。我稍微挨一下,她就急得跟個烏眼雞似的。我說的,都是真的,不信,你們讓李秦沁過來,我敢對質(zhì)!”

  張翔急得身子亂扭,使出渾身解數(shù)試圖證明自己說的都是真的。

  “所以,你拿我開涮呢?”林子蘇怒道。

  “姑奶奶,我說的都是真的——,”

  “好,是真的,是吧?荃姐——”林子蘇打了一個響指,武荃拿了事先準(zhǔn)備好的字條過來,林子蘇道:“念給他聽!”

  “保證書,我張翔和李秦沁今天起分手,為補償李秦沁的精神和經(jīng)濟損失,現(xiàn)償還戀愛期間借李秦沁各項借款,總計183464元,今天一次性通過銀行轉(zhuǎn)賬還給李秦沁。

  至此,我和李秦沁兩清,再無任何債務(wù)糾葛,并立此為憑,今后決不再騷擾李秦沁。特此證明,簽字為憑!立約人:張翔。2014年1月25日?!?p>  武荃的普通話很標(biāo)準(zhǔn),一字一音都精準(zhǔn)無誤,張翔聽完也頹了,不僅橫財夢破滅了,反而還欠上巨額債務(wù)。

  “我哪有錢還呢,別說18萬,就是180塊,我身上都沒有……,”張翔立即哭窮道。

  “沒錢,好辦,你不是還有手有腳嗎?我看你的肝呢肺啊腎,還好好的!哎,咱們上次挖的那個腎,多少錢來著?”

  武荃冷冰冰的,一邊在他身上比畫著要砍要挖的部位,張翔嚇得臉色都白了,張口結(jié)舌地問:“你,你,要干,干什么?”

  “那個啊,人家身體好,腎好,買家很滿意,價高一些,50萬8,不多不少?!崩钽旮箟?,打幫腔。

  林子蘇忙接過話,先給趙文光使了個眼色,譏諷道:“趙醫(yī)生,你給看看這貨的腎、肝兒能值多少錢,我看這貨面黃肌瘦營養(yǎng)不良的,值不了幾個錢吧!”

  “嗯,”趙文光有模有樣的,一會兒抬抬張翔的胳膊,一會兒掐掐他的腰,拿著鐵片在他身上比畫著,好半晌,才道:“賣一個是一個,能還一點是一點,他這還行吧,能值個幾萬塊錢——”

  張翔再也繃不住了,癱在椅子上,哭道:“我,我,我打個電話,行不行,我身上真的沒這么多錢,我打電話借錢,可以吧?”

  “當(dāng)然可以,但如果你敢?;ㄕ?,我保證等不到救你的人來,我會先砍了你的雙手雙腳,再挖了你的腎,走人,不信,你可以試試?趙醫(yī)生,準(zhǔn)備好工具,這坨翔只要不老實,就立即給他注射麻醉劑,現(xiàn)場做手術(shù)!”林子蘇發(fā)出威脅。

  張翔早就慫了,連人帶椅,撲通一聲就跪地上,磕頭如搗蒜,告饒道:“姑奶奶,我哪敢啊,我這就跟老表借錢,還不行嗎?”

  隨即段瑞這個機靈鬼就把修車的小推車推了過來,一邊道:“趙醫(yī)生,手術(shù)工具都準(zhǔn)備好了。”

  “等大姐吩咐?!壁w文光沉著地應(yīng)道。

  “先讓他簽字畫押,再給他電話!”林子蘇這才發(fā)話,張翔不敢說半個不字,在武荃、高晨明的“脅迫”下,乖乖地簽字畫押。

  董強拿了他的電話,讓他說號碼,撥了號,開了免提,甫一接通,張翔寒暄了兩句,就開門見山,表明自己要借錢的目的。

  對方問借多少,他張口就說18萬。對方便笑著說,老規(guī)矩,這可是有利息的啊,你知道的。

  張翔說沒問題。對方就拿他打趣,你那小娘兒們,又鬧別扭,給你斷供了?

  張翔哪有心思跟他調(diào)侃,讓他少放屁,滿口答應(yīng),說一會兒會借條拍照發(fā)他。

  林子蘇等人看這情形,看來是慣犯了啊,大概是以前“青黃不接”的時候,就經(jīng)常找這“老表”借高利貸,因為有李秦沁這尊財神爺供著,倒也不怕自己還不上。

  這廂,掛了電話,張翔口述,董強給他寫,他讓寫的不是18萬,而是20萬。隨后,董強拿著他的手,給了筆,他乖乖地“簽字畫押”,卻是歪歪扭扭的。

  最后,按照他說的,用他的手機QQ發(fā)給了對方,很快對方按照張翔提供的賬號,一分不少地打給了李秦沁,剩下的打給了張翔的賬號。

  林子蘇等人也奇怪,張翔這么無賴的一個人,怎么就這么輕松還錢了,這也太容易了吧,難道真的是他們的“恐嚇”起作用了嗎?

  但是不管這么多了,錢已經(jīng)到了李秦沁的賬上,這不是假的。為了保險起見,林子蘇讓董強對他搜身,果然在他身上搜出了李秦沁寫的欠條,當(dāng)即就拿打火機燒了個干凈。

  林子蘇見事辦妥當(dāng),這才取下手套,從董強那里拿回了那把威力無窮的馬鞭,笑著拍了拍張翔的臉,張翔嚇得直哆嗦。

  看著地上已經(jīng)濕成一片,林子蘇哈哈大笑,然后拿了馬鞭,負(fù)手于背準(zhǔn)備離開,但很快又轉(zhuǎn)頭沖董強勾了勾手指。

  董強立即跑去大門外,林子蘇對他耳語了一句“把今天的事透露給偉哥”,董強甚是驚訝,低聲問為什么,還說“這不是就暴露了嗎”。

  林子蘇卻是神秘一笑,小聲回道:“你以為我為什么要教訓(xùn)張翔,就李秦沁做的那些缺德事,我才沒那咸吃蘿卜淡操心的功夫幫她呢?

  你忘了張翔說了啥,他為什么敢張口閉口毀了羅漢,呵呵,哪有這么湊巧的事?前有你老婆爆料,后有辦公室下迷藥,讓我們防不勝防。

  與其讓她們躲在背后暗處害我們,不如來個打草驚蛇,讓她們自己跳出來!不然我們總是被動挨打!

  而且,李秦沁來了總裁辦后,就像變了個人似的,她越是風(fēng)平浪靜,我心里越發(fā)毛,越?jīng)]底,一個人哪有那么容易突然變好?!

  我感覺肯定是她背后的人給她支的招,誰知道他們到底在憋什么壞招!這種被虎視眈眈的感覺,攪得我心神難安。

  她背后的人,精于算計城府又深,我們是沒辦法激他們現(xiàn)形。但想激毛李秦沁還是很容易的,再縝密的計劃,就怕遇到豬隊友。

  想想上次精英大賽,李秦沁就是這樣讓她們的計劃功虧于潰的。張翔雖然是一坨翔,可是這坨‘翔’卻有大用處。

  用他激毛李秦沁,李秦沁肯定會去給她的靠山告狀尋求報復(fù)。我有個大膽的猜測,她背后的人肯定會拿張翔挨打搞事情,甚至我隱隱猜測連李秦沁都只是他們的棋子。

  以前都是我們被動挨打,這一次我們主動出擊,逼他們行動起來,我們才能見招拆招。同時,也是能幫偉哥取信于他們。一箭三雕,何樂不為呢?”

  董強這才終于恍然大悟,也是此時才明白林子蘇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幾個月不見,這二姐的智商簡直逆天了,不由地也是替她高興,當(dāng)即領(lǐng)命而去。

  隨后,林子蘇向幾個女生招手,這才帶著幾個女生大搖大擺揚長而去,留下董強等人善后。

  話說林子蘇帶著幾個女生說說笑笑折回學(xué)校大門口,武荃還奇怪,問她為什么不把他想毀羅漢的事一起拿出來威脅一下。

  林子蘇卻搖搖頭,這貨就是個慫貨,只會嘴上逞能,也只有李秦沁那樣的軟蛋才會被他拿捏,給他100個膽兒,也不敢搞羅漢。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小懲大誡,這事就到此為止吧。

  武荃等人這才明白,紛紛打趣“大姐英明”,又大笑了一回。

  一行人到達車子時,林子蘇還詫異,郭曉釗怎么在車外等候了,而且還站得像根鋼筋棍兒似的,剛分開的時候交代了他到學(xué)校等她。

  見他神情冷酷又凝重——一貫的機器人表情,忍不住又想笑,幾個女生也跟著調(diào)笑他太嚴(yán)肅。

  林子蘇手里還把玩著那把馬鞭,看到郭曉釗嚴(yán)肅的樣子,禁不住起了戲謔之心。于是以鞭代手拍了拍他的身板,沖他狡黠地眨了眨眼,笑道:“釗哥,天兒冷,進車?yán)锱桶?,或者跟我們?nèi)W(xué)校,我可不忍心你給凍著了。”

  那郭曉釗露出尷尬的神情,頭上直冒冷汗,語氣更嚴(yán)峻道:“林小姐,有人找你!”又看了一眼其她幾個女生,神情頗有些尷尬,給林子蘇遞了一個支走其他人的眼神。

  林子蘇繼續(xù)把玩著馬鞭,聽他這樣講,便抿嘴一笑,起了好奇心,讓王姍姍等人去學(xué)校。幾個女生說笑著走遠(yuǎn)了,后座的車門卻自動打開了,郭曉釗恭恭敬敬請她上車。

  林子蘇抬頭看車內(nèi)時,表情瞬間就凝住了,以至于馬鞭掉了都不知道,另一只插在褲袋的手也趕緊抽了出來,有點手足無措。

  “遠(yuǎn),先——,呃,總,總,裁,您,您怎,怎么,在這里?”林子蘇語無倫次道。

  周瑁遠(yuǎn)一臉慍怒地盯著她,看到她這身不倫不類的裝扮,還有剛才調(diào)戲郭曉釗的二流子舉止,便氣不打一處來,“上來!”聲音威嚴(yán)冷峻,夾雜著慍怒。

  林子蘇收起了剛才的流里流氣,往前一走,又碰到掉地上的馬鞭,趕緊撿了起來,碰到郭曉釗凝重的眼神,她忍不住吐了吐舌頭,有種大禍臨頭的感覺。

  她乖乖地坐上了車,身上還發(fā)出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慕饘倥鲎猜?,周瑁遠(yuǎn)眉頭一緊,隨即就把郭曉釗吼去了學(xué)校。

  看著大氣不敢出的郭曉釗跑遠(yuǎn),林子蘇心頭一緊,緊張的氣氛立即籠罩起來,緊張地望著他,透著害怕,驚慌……

  果然,周瑁遠(yuǎn)怒不可遏:“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嗎?”

  林子蘇震驚于他這么快就知道了,一定是釗哥告訴了他。該死,釗哥,你竟然出賣我!

  “我只是想教訓(xùn)一下他,讓他別再騷擾——”林子蘇小聲道

  “你這是在犯法,而且萬一他是個殺人犯,你以為你能收拾得了他嗎?你又憑什么認(rèn)為他不會報復(fù)你?你到底能不能分清危險?”周瑁遠(yuǎn)徹底爆發(fā)了。

  林子蘇趕緊跨到他的腿上,這些日子和他相處,越來越知道如何化解他的暴脾氣——她溫柔地攬住他的脖子,撒嬌道:

  “遠(yuǎn)先生,我知道錯了,我只是不想讓好姐妹被人欺負(fù)嘛,下次再也不敢了,遠(yuǎn)先生讓干什么,我就干什么,絕不再犯,好不好!?”

  周瑁遠(yuǎn)一把推開她,怒氣不減反增,“少來這套!你今天的行為,讓我無法容忍,我以后怎么相信你?”

  “好吧,那我以后天天跟在遠(yuǎn)先生身邊,形影不離,你就是煩我,討厭我了,我也不走!”林子蘇半嗔半嬌。

  不料,周瑁遠(yuǎn)眼神忽地一縮,臉色也變得陰鷙,突然暴怒了一句“這不是你第一次挑戰(zhàn)我的忍耐了”,臉上閃過一絲暴戾,說著不由分說就暴力撕起了“奇裝異服”。

  林子蘇大吃一驚,便要反抗制止,可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不等她發(fā)聲,他便一把推翻她,一邊死死摁著她,一邊解下領(lǐng)帶,將她兩只手腕綁了起來,林子蘇害怕不已,不知他意欲何為。

  周瑁遠(yuǎn)像著了魔一樣,根本不理會她的惶恐不安,綁好后便操起那馬鞭便要教訓(xùn)她,揮了兩下,都沒忍心打下去。

  可他最后還是把心一橫,狠狠地打了下去,林子蘇差點疼暈過去,心里不由地一陣直罵:TMD這馬鞭怎么跟老鬼的不一樣,怎么這么痛!

  以至于林子蘇眼淚當(dāng)場飛了出去,卻還是發(fā)不出聲,身上說不出來,明明是痛不欲生,卻又莫名地酥麻,這讓她感到又憤又羞……

  當(dāng)林子蘇意識到自己挨打剛想發(fā)飆時,不料那惡魔之吻就落在了被打之處,她也是直接驚呆了,什么意思,給完巴掌,又賞甜棗嗎?

  可是,她最終還是架不住那冰與火的誘惑,如潮的柔情蜜意淹沒了她,她就這樣,莫名其妙地淪陷了……

  是的,沒有女人可以抵擋他的暗黑魔力,即使是暴力和疼痛,他也有能力讓人臣服,安靜,順從,配合,享受。

  她惱恨自己沒有反抗,沒有恨,反而是愛,是更愛,甚至在妥協(xié),只是這一次是如此莫名其妙,又是如此奇妙和恥辱。

  雷霆激蕩后,他的表情困惑也夾雜著些許歉意,又似克制的懊惱,解開綁手的領(lǐng)帶后,他還是一言不發(fā),只怔怔地看著她,溫柔撫摸著她的臉頰。

  “我愛你,愛你千千萬萬遍?!彼崆槟剜?,也是在撫慰他不能滿足的痛苦和遺憾。

  他終于從困惑迷茫中回過神,用力抱著她,也喃喃低沉道:“以后別這樣了,我會很擔(dān)心,明白嗎?”

  “我愛你,愛你千千萬萬遍?!绷肿犹K又堅定溫柔地重復(fù)了一遍。

  周瑁遠(yuǎn)內(nèi)心一陣激蕩,一聲低吼,又和她長情而吻,這一次很溫柔,仿佛在表達暴虐后的歉意,這卻是她難以置信的冰與火之旅……

  他終于停下吻,緊緊擁她入懷,喃喃道:“你看你都對我做了什么?”

  看到衣服被扯壞,風(fēng)卷殘云恰似夢,迅雷不及掩耳,還有一道麻辣辣的疼痛,也不禁嘆了一聲,他對我做了什么?我,又在做什么?

  我不但不恨,還更愛他入骨,難道這就是楊玫說的他的“暴虐”、“變態(tài)”,如果是這樣,也不是不能接受,暴虐之后他反而更溫柔,不是嗎?

  我的小祖宗啊,你在想什么啊,已經(jīng)是非不分了嗎?這叫溫柔嗎?他這是在犯法,打人啊,打女人啊,這是家暴??!

  什么都不能成為理由,你竟然為他開脫,我的天吶,你陷得太深了,三觀已經(jīng)被他毀了…,你,你,你,太可怕了!

  林子蘇也為有這樣的想法感到羞恥,連她也搞不懂自己究竟怎么了?……想到這里,不由地埋怨道:“是啊,看看你都對我做了什么?”

  “我該拿你怎么辦?”他卻所答非所問。

  “我得回學(xué)校了,小伙伴們還在等我!”說著就要起身離開。

  她其實是想逃離,剛才的一切發(fā)生得太突然了,來不及思考,一秒的恨,更長情的愛和纏綿,這太扭曲,太不正常了……

  她需要理清楚,這又是一道艱難的選擇題,只覺得多待一分鐘,都是恥辱。

  周瑁遠(yuǎn)卻一把拉住她,將她又擁入懷中,道:“你確定這樣,還能去見你的小伙伴嗎?”

  周瑁遠(yuǎn)也后悔不已,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剛才為什么就沒控制住自己,可是既然發(fā)生了,就只能面對和善后。

  絕對不會像以前那樣,讓她有機會喘息,有機會逃離,有機會思考,而且現(xiàn)在的情勢確實是有利于他的。

  果然,林子蘇看到自己衣衫不整,無處可逃,突然就大哭了起來,一邊哭訴道:“你為什么這樣?為什么?昨天晚上你才說了,不會傷害我,還沒有24小時,你就傷害了我,我竟然沒有推開你,還配合…,我為什么會愛上你這個魔鬼…,我要離開你,不跟你好了,我恨你,……”

  小鐵拳像雨點一樣砸在了他身上,周瑁遠(yuǎn)一把抱緊她,一臉的愧疚,“寶貝,原諒遠(yuǎn)先生,以后再也不會了,你不是說要懲罰我嗎?我答應(yīng)你,你想怎么懲罰都可以?;蛘吣阆胍裁?,只要你說,我都會滿足你……,但是,但是,但是你不能離開我,我絕不會讓你離開,我不能沒有你,好嗎寶貝?”

  林子蘇聽他這么說,心又軟了,可是哭得卻更傷心了。

  周瑁遠(yuǎn)捧起她的臉,看到她的眼淚,便輕輕地吻上她流淚的眼睛,溫柔便如雨點一般,落在她的眼睛、鼻尖、臉頰上,最后以吻封唇,又挑起她怒欲交織的恨意。

  她突然翻身,他趁勢一抱,她就坐到他的腿上,和他瘋狂激吻起來,心中無處宣泄的恨與愛,都化作了瘋狂的吻。

  最后狠心一橫,便緊緊咬住他舌,恨得整個下巴都在發(fā)抖,直至有甜腥味溢出,她才罷休,自始至終,他眉頭都不皺一下,任憑她的發(fā)泄。

  報復(fù)完,看到他嘴角流出一縷鮮血,又心痛莫名,突然又抱著他哭了起來,他也抱著她安撫,卻也是寵愛到骨子里了。

  直到她的哭聲式微,才柔聲道:“丫頭,跟我回家吧,我讓劉太太把衣服拿來車庫,好嗎?”

  林子蘇乖順地嗯了一聲,這一聲,讓他的心都在發(fā)顫,幫她整理了下頭發(fā),可衣服是沒辦法規(guī)整了。

  還是林子蘇聰明,她把碎片系起來,最后兩片交叉一系,只是要犧牲肚皮裸露一下,饒是這樣,周瑁遠(yuǎn)還是一把攬過來,讓她環(huán)抱著他躺在自己腿上。

  林子蘇露出臉仰望著他,怔怔地發(fā)呆,神情有些低落。

  “寶貝,如果你想見羅漢,我可以讓他們再留一天,這樣可以嗎?”他溫柔撥弄著她的發(fā)絲。

  “我不喜歡剛才的你,這又是什么‘懲罰’嗎?”林子蘇怨憤道。

  “對,這是‘懲罰’,你今天讓我很生氣,不只是不知道危險,也不只是穿得奇奇怪怪,我希望你記住,你只有一個男人,那個男人就是我,你的遠(yuǎn)先生。

  你對其他任何男人的調(diào)戲,都是對我的挑釁和不尊重,對那個男人,還有你自己,我保證都不是好事,小郭也不例外。明白嗎?

  寶貝,你不能再犯錯,不能再挑戰(zhàn)我的耐心,不然我會控制不住,你不知道,我有多在乎你,聽到了嗎?”周瑁遠(yuǎn)非常嚴(yán)肅,并沒有因為她此刻難過生氣,就有所忌諱。

  林子蘇這才恍然大悟,剛才他暴怒,是因為我調(diào)戲了郭曉釗嗎?看到他透著寒意等待回應(yīng)的眼神,臉一紅,才低低地說了聲:“我知道了,下不為例!”

  “那就好,好了,我們得走了!給他們打個電話吧,就說回總部處理工作?!敝荑_h(yuǎn)不容商量的口氣。

  林子蘇乖乖聽了他的話,分別給董強、李泓娟打電話,表示自己有事要回總部一趟,讓他們好好招待羅漢們,下次有機會再聚。

  周瑁遠(yuǎn)整理了衣服,林子蘇也幫著他整理,看到她的這一身打扮,不禁皺了眉,道:“我不想再看到你這樣的穿著,我非常不喜歡!”

  林子蘇噘了噘嘴不甘心,但還是答應(yīng)了,周瑁遠(yuǎn)這才松快了幾分,說了一句:“你該慶幸,這是在車上?!?p>  林子蘇還等著下文呢,他卻拿起電話叫郭曉釗,同時讓他告訴保鏢王琪,讓王琪開車跟在后面。

  很快,郭曉釗小跑回來,進了車,只瞄了一眼后視鏡,看到周瑁遠(yuǎn)竟然拿著紙巾擦嘴角的血,頗有些震驚,老板受傷了?林小姐弄的嗎?

  這可真是破天荒!

  但這震驚也只是在心里,臉上卻是冷酷如常,沒有任何多余的言語動作,直接啟動車子,仿佛對這種場景他早已習(xí)以為常。

  甚至他早就知道林子蘇可能的遭遇,但他還是忠誠地選擇向周瑁遠(yuǎn)“告密”,只是對老板會挨打感到意外。

  這就是這個周公子的厲害之處,能讓身邊的人對他絕對忠誠,倘若今天林子蘇調(diào)戲的是別的異性,恐怕就是另一番境遇了。

  不過,郭曉釗也沒逃過“責(zé)罰”,被扣了兩個月工資,理由也是奇葩,周瑁遠(yuǎn)罵他沒能預(yù)判林子蘇行為的危險性,這樣的事情就不該發(fā)生,這是他的失職。

  郭曉釗沒有任何解釋,心甘情愿地領(lǐng)了罰,對林子蘇的事兒也更加上心和警惕了。

  周一到辦公室,果然如林子蘇所料,那來總裁辦后一直安分守己的李秦沁把包往自己工位上一扔,隨后指著林子蘇的鼻子,憤怒道:“林子蘇,你神經(jīng)病啊,誰要你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林子蘇愣了一下,剛到辦公室的幾個員工都看了過來,林子蘇佯裝不知,“秦沁,大清早的,你吃錯藥了吧!”

  “吃錯藥的是你吧,誰讓你帶人去打張翔的,你以為你是大姐大嗎?”李秦沁懟道。

  “張翔?”林子蘇明知故問。心里卻在想,看來王宏偉已經(jīng)告訴她了,挺快的!

  但林子蘇來了個絕口不承認(rèn),不禁冷笑一聲,“張翔,不是你男朋友嗎,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你以為叫了‘大姐’,我就不知道是你做的嗎?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你這么惱羞成怒,我現(xiàn)在是相信了,你吃著碗里看著鍋里,看來張翔不是污蔑你!”

  “你——,”李秦沁聞言臉色大變,心虛了起來。

  她之所以惱怒就是怕林子蘇這一打,張翔會泄露她亂倫暗戀姐夫的秘密,張翔信誓旦旦說沒告訴他們,她還相信了,沒想到林子蘇還是知道了。

  這樣看來,羅漢團隊的人恐怕已經(jīng)都知道了,李秦沁心里頓時漏了氣,不得不啞巴吃黃連,不敢再聲討發(fā)泄,囧得滿臉通紅,最后卻是她自己負(fù)氣大哭跑了出去。

  預(yù)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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