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伯爺將事情經(jīng)過跟寧修和孫悟范說了一遍,孫悟范瞠目結(jié)舌道:“這怎么可能?一張寫滿了字的契書竟然變成了白紙?”
這尼瑪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唉,其實也怪我。當(dāng)時要是立即前去縣衙交納契稅蓋上縣印就不會有這么多事情了?!?p> 寧修則是陷入了沉思。
按照小伯爺?shù)拿枋?,還不會遇到隱形墨水了吧!
在后世,隱形墨水可是一度風(fēng)靡世界。蘸了隱形墨水寫的字乍一看沒有什么不同,但過一段時間字跡就會消失,留下一張白紙。
種種跡象都表明這種可能性很高,想不到在大明朝就發(fā)明出了這種東西。
“我一直覺得是紙張出了問題,可又說不出到底是哪里的問題?!?p> 小伯爺懊喪的搖了搖頭,寧修卻咳嗽一聲道:“或許不是紙張的問題,而是墨的問題。”
“墨,墨會有什么問題?”
小伯爺一臉茫然的望著寧修,死胖子也是一臉懵逼。
寧修無奈只得給二人展開科普。
“寧某聽說過一種墨汁,蘸上這種墨汁寫出的字乍一看沒有什么問題,但一段時間后就會消失。小伯爺估計被人用計耍了?!?p> “什么,天下還有這種東西?!?p> 小伯爺目瞪口呆,寧修接著說道:“敢問小伯爺,這人寫契書時用的是您府上的墨嗎?”
常封搖了搖頭:“應(yīng)該不是,聽貴叔說是他回家寫好再拿過來的?!?p> “這便是了,定是此人回家后用特制的墨水寫了契書,再將契書交到小伯爺府上?!?p> “嘶,此人好縝密的心思。那幾日正巧農(nóng)忙,縣尊大人在各處視察,沒有時間蓋印,這便耽誤了幾天。等到我們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為時晚矣?!?p> 寧修卻是心中稍定。
搞清楚了問題對癥下藥就可以了。
現(xiàn)在他幾乎肯定是這個侯賴動的手腳,那么便需要從此人入手抽絲剝繭。
“敢問小伯爺,這個侯賴住在何處?”
“就在城外,我家莊子邊上。這廝說急著變賣土地好去荊州投奔親戚,現(xiàn)在看他娘的全是謊話?!?p> 小伯爺憤憤說道。
“這就好辦了。我和孫兄前去會一會他?!?p> 寧修狡黠一笑道。
......
......
侯宅。
侯賴美美的伸了個懶腰,他從常家騙到了七百五十兩銀子,楚先生又贈了他千兩白銀。
好日子這便來了啊。正在他竊喜之時突然聞到一股濃烈的煙味。
嗯?怎么回事?
“老爺,著火了!”
侯賴聞言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便往外沖。
侯賴推開門走出幾步直是懵了。
這哪里著火了,只是屋門外的那一堆草垛被點燃,散出黑煙而已。
就在他詛咒暗地里使壞之人的時候,孫悟范竄到他身后狠狠一棍砸向他的后腦。
侯賴便像一攤爛泥軟倒下去。
寧修也走了出來和孫悟范將侯賴抬起,快走幾步把人扔上了在一旁等候的馬車。
......
......
一盆涼水兜頭潑下,侯貴一個激靈驚醒了過來。
環(huán)顧四周只見兩個陌生的少年站在他面前。
這兩人一個身材肥碩,一個體態(tài)勻稱,但都是十四五歲的樣子。
雖然二人都用黑巾蒙著面,但大體還是能夠看出身材輪廓的。
嘶,這該不會是做夢吧!
“你便是侯賴侯秀才吧?”
孫悟范雙手抱肩,打趣道:“你也不用四處張望了,實話告訴你,現(xiàn)在你在一座破廟里,距離你家?guī)资?,我們?nèi)粼谶@里把你殺了,是不會有人知道的?!?p> 侯賴梗了梗脖子道:“嚇唬誰呢?就你們也敢圖財勒索?”
這確實是一座破廟,破的不能再破了??吹某鰜磉@里很久沒人來過,到處結(jié)滿了蛛網(wǎng)。
侯賴在對境況有了初步了解后鎮(zhèn)靜了下來,他雖然雙手被反綁在柱子上,雙腿也被捆著但絲毫不擔(dān)心。
這兩個小子估計是貪圖他家的錢財這才起了賊心。
但要說這兩個屁小子會殺人,他是打死都不信的。
“不不不,我們不圖錢財。我們綁了你是想問問,你給常家的契書里做了什么手腳,是誰指使你做的。你若如實說我們自然會放你回去。否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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