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白姑娘你也在這來里!”一道意外的聲音響起。
卞溫心從懷孕后經(jīng)常喜歡到花園散散步,陳大夫說這樣有利于生產(chǎn)。今兒一早用了早膳后,鷹說他和攝政王有事要在書房談,不能陪她散步,走的時候就囑咐下人要她們好好照顧自己。
白秋水正坐在花園的一塊石頭上,雙手托住下巴,望著面前的小池塘發(fā)呆。聽到有在人叫自己,頭一轉(zhuǎn),看見身后站著傲耘堡的堡主夫人卞溫心,一個年紀(jì)稍大的婆子攙著她的臂彎,后面還跟著兩名年輕婢女。
“嗨!顏夫人,真巧!”白秋水放下托腮的手站起身,拍拍身上的衣服,走到卞溫心面前,笑著說。
“是挺巧的,白姑娘怎么一個人坐在這里發(fā)呆,你的婢女呢?怎么不在身邊伺候著呢!”在卞溫心的印象里,達(dá)官貴人家的小姐都是走哪到哪都是帶著幾名婢子或仆人。
“哦!你說春桃她們?。《荚谙暮赡悄?!我剛出來走走,見這里景色挺精致的就停下看看,顏夫人是來散步的?”孕婦是該多走動走動,這里沒有大夫和醫(yī)療條件做刨婦產(chǎn)手術(shù),孕婦如果生不下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們難產(chǎn)而死。
卞溫心溫柔的撫摸著即將臨盆的肚子,柔軟淺笑:“嗯!這不再過幾日就到臨盆的日子了,陳大夫讓我多活動活動,他說這樣好生產(chǎn)!”
“這么說,你快生了?”她還以為她應(yīng)該還有一個月才到生的時候,她看她的肚子沒有像快生的孕婦那樣垂下,還有卞溫心現(xiàn)在的肚子和別人七八個月的肚子差不多大,莫非……?
“對呀!嗯?白姑娘,你在看什么?”卞溫心見白秋水的目光一直盯著自己的肚子看,疑惑的問,下人也好奇的看著白秋水奇怪的表情。
白秋水右手以食指和拇指捏著下巴,仔細(xì)端詳了卞溫心的肚子,抬眸見她們緊看著自己,干笑:“呵!呵呵!其實是這樣的,我聽別人說過,如果一個孕婦的肚子尖尖的,成錐子形,而且不是特別大,可能她懷的是一個男孩,我剛才看了看,顏夫人的肚子剛好是這種錐子形的!”
“白姑娘的意思是說我們夫人這胎懷的是男孩?”扶著卞溫心的婆子聽了白秋水的話,頓時眉開眼笑。
“別人是這么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我不清楚?!边@些沒有科學(xué)依據(jù)的猜測,她也不能保證是對的。
“男孩女孩我都不在乎,我只希望他(她)健康就好?!边@是她和鷹的第一個孩子,是他們相愛的見證。
“對,顏夫人說的太好了,只要孩子生下來平安,比什么都好!”
“我們呀!也別顏夫人,白姑娘的叫了,說不定再過不久,我們就成了一家人。”顏晟對夏荷的心意她聽鷹和她說了,是她小妹和顏晟無緣。以后若顏晟娶了白秋水的婢女夏荷,那傲耘堡和攝政王府也算得上是親戚了,江湖上那些想找傲耘堡麻煩的人可要掂量掂量了。
白秋水知道她說的是顏晟和夏荷的事:“不如這樣,我們就以名字相稱,我喚你溫心,你喚我秋水就好?!?p> “嗯!以后我們就相互叫對方名字?!北鍦匦狞c點頭。
“夫人,你出來的時間不短了,該回去休息了!”婆子見卞溫心和白秋水兩人談的甚歡,心情愉悅的開口,她是卞溫心的奶娘,從小看著她長大,人長的水靈心也善,嫁了一個好人家,如今還和未來的王妃成了朋友,她打心眼里替卞溫心高興。
“知道了奶娘,我們這就回?!闭镜木昧耍_實是有些乏了,歉意的看著白秋水:“秋水,那我先回去了,有空到清云院來,我們姐妹倆好好聊聊!”拉住白秋水的手,笑著說。
白秋水將左手覆在卞溫心的手上,俏臉露出精靈般的笑顏:“好??!我一定會去叨擾你的,現(xiàn)在呢!你還是感緊回去吧!站久了腿該酸了?!?p> “嗯!那我就先走了!”婆子和婢女連忙攙著卞溫心的左右手臂,以防她走路不小心跌倒。
“回見……”白秋水朝她揮揮手。
“奶娘,我們走吧!”卞溫心對身邊的婆子說道。
“好,夫人,當(dāng)心腳下。”婆子和一婢女小心翼翼的扶著卞溫心離開花園。
白秋水看著挺著肚子走路艱難的卞溫心,眼里露出羨慕,她可能沒有機(jī)會孕育她和夜漓的孩子,她的身體突然出了問題。不,應(yīng)該是靈魂有問題,她感覺有人在撕扯自己,迫使她離開這具身體。
夜漓遠(yuǎn)遠(yuǎn)就瞧見她一直盯著卞溫心離開的背影,走過來,站到他面前,這次他沒有再突然開口,他怕自己再次嚇到她。
察覺有陰影籠罩著自己,白秋水慢慢抬起頭:“你怎么知道我在這?”
“你羨慕她!”答非所問。
“沒有,我只是好奇一個人懷孕了肚子會那么大?!卑浊锼粗懊娉靥晾镉蝸碛稳サ聂~群。
她在撒謊,剛才她看卞溫心的目光明明是充滿羨慕,只是后來變得有些愁緒。
“秋兒,看著我!”語氣帶著命令的味道。
“噢!”白秋水不再看魚,而是看著眼前朝華的男人:“做什么?”
伸手扶住她的雙肩,邪魅的眸子深深凝視著她:“你知道自己心口突然疼痛的原因,是不是?”
白秋水就知道瞞不過他,猛一聽到他問這個問題,神情有些為難,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戴云天都查不出來的病因,我,我怎么會知道,你為什么會這么問?”
握著她雙肩的大手緊了緊:“我要聽實話!”一如既往不容拒絕的霸道。
“我說的是實話,我確實是不知道?!眽阂中睦锏乃嵋?,她該怎么和他說,自己可能要回到原來生活的地方。她不想他傷心,不想看他難過。
看見白秋水眼底一閃而過的委屈,一把將她按進(jìn)懷里,無奈道:“好了,既然你不想說,我不問便是,可是你要答應(yīng),等想清楚了就要告訴我。”
吸吸鼻子,抱住他結(jié)實的窄腰,點頭:“嗯!我答應(yīng)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