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母望著自己的兒子數(shù)落道:“就是,天兒你看,流經(jīng)多懂事,哪像你!”
“娘,連你也變得偏心了!”戴云天語塞,自從流經(jīng)住進戴府的這兩日,他發(fā)現(xiàn)他在家里的位置是直線下滑,現(xiàn)在,連小東東都喜愛流經(jīng)比他多了。
“我就是喜歡流經(jīng)比喜歡你多一點,怎么,不行嗎?”望著一臉衰樣的兒子,戴母毫不客氣的打擊道。
戴軒摸摸下巴,微笑著說道:“娘,我看二弟這是吃醋了!”
戴軒的妻子不明的朝自己的夫君問道:“吃醋?為什么呀?”
戴軒壞壞勾唇說道:“他怕我們對流經(jīng)太好了,影響他在流經(jīng)心中的位置。”
“呃……”不會吧!二弟沒這么小心眼吧?
戴云天聽了大哥的話,并沒有生氣,而是勾住流經(jīng)的肩膀,望著家人說道:“我吃什么醋,我巴不得你們對流經(jīng)比對我好。再說,他整個人都是我的,我有什么好吃醋的。”
戴軒:“臉皮還真厚!”
戴云天:“多謝大哥夸獎?!?p> “……”戴軒無語,他哪聽出他是夸獎他了,他明明是損他好不好。
眾人也不是第一天才知道他厚臉皮的行為,紛紛搖頭無奈一笑。就連才三歲的東東也學(xué)他們搖頭嘆氣的行為。
流經(jīng)對戴云天大庭廣眾之下的勾肩行為有些感到不好意思。動手想推掉戴云天放在他肩上的手臂。
察覺他的掙扎,戴云天不但沒有松手,反而攬得更緊了些,故意問道:“流經(jīng),你扭什么?是不是身上癢?要我?guī)湍銚蠐蠁???p> 說完,勾住他脖頸的手從他后面的衣領(lǐng)中探去……
流經(jīng)無語,頓時覺得頭頂上有群烏鴉飛,他這是說得什么話?就不怕大家看笑話嗎?誰知還沒等他開口,就感覺到后頸傳來溫?zé)帷?p> “蹭”的一聲,流經(jīng)猛的站了起來,臉色略顯酌紅,手腳慌亂地說道:“戴云天,你干什么?”
戴云天仰眸,理所當然道:“你不是身上癢嗎?我在幫你撓癢?。 ?p> “你……我什么時候說身上癢了?”流經(jīng)看到戴軒等人一副戲謔的表情望著他,頓時尷尬不已。
“可是,你也沒反對?。 贝髟铺炻柭柤?。
“……”流經(jīng)翻眼,他給他機會拒絕了嗎?
望著被戴云天欺負到心情郁悶的流經(jīng),戴家人深表同情。
“乖,別生氣,坐下來吃飯吧!”戴云天起身,按著他坐下。
在這么多人面前,流經(jīng)也沒有駁了他的示好,坐下后,筷子還未來得及拿起,就見小廝帶著龔俊走了進來。
“老爺,流公子,攝政王府來人了,說要見流公子?!?p> 小廝錯開身,后面提著食盒的龔俊映入他們的眼簾。
戴云天與流經(jīng)認出眼前的人:“龔???”
龔俊對眾人躬身抱拳道:“流管家,王妃有東西要屬下帶來給你?!?p> 話落,龔俊將食盒遞出。
“里面是什么?食物嗎?”戴云天先流經(jīng)一步伸手接過,還湊近聞了一下。
流經(jīng):“王妃可有說什么?”
龔?。骸巴蹂f,府里最近沒什么事,讓你在戴府多住些日子?!?p> “呃……”流經(jīng)怔了一下:“王妃,真這么說得?”
他原本想明日以王府有事要忙為借口,從戴府搬回去的,今龔俊這么一說,他的計劃就這樣泡湯了。
“是的……流公子,東西已送到,屬下告辭了!”
流經(jīng):“嗯!你回去吧!”
一直沒有出聲的戴父開了口:“張明,送這位小兄弟出府!”
小廝頷首:“是,老爺……公子,請……”
“我看看白秋水讓人送了什么給你?!贝髟铺鞂⑹澈蟹旁谧雷由?,取下食盒的蓋子,就看見食盒里躺著一大盤白白的肉塊。
戴云天瞪著食盒里的羊肉:“這什么鬼東西?”
白秋水是不是腦子發(fā)燒了,好端端的干嘛讓人送一盤肉過來。而且,看肉的顏色,就是清水煮過的而已,讓人看著就沒有動口的食欲。不過,戴云天還是把羊肉端了出來,放在桌子的中間。
幾人面露疑惑的盯著白嫩嫩的羊肉。
戴軒笑笑:“我還以為是什么東西,原來就是一盤白切羊肉?。 ?p> 其他人同時望著他:“你說這是羊肉?”
戴軒點點頭:“對?。∽蛉瘴遗c朋友在翡翠樓用膳,其中就有這道菜。爹,娘,你們別看它看著不咋的,吃起來還是有點味道的?!?p> 前提是他們能接受羊肉特有的膻味才行。
其他人的注意力都在羊肉上,只有流經(jīng)看到放在食盒底部的紙條。流經(jīng)拿出紙條,攤開,見上面寫著這樣兩句話:
冬吃羊肉賽人參
春夏秋食易補身(腎)
尾末還畫了一個圓臉,圓臉露出一副頑皮的笑容。
看到這里,流經(jīng)霎時明白白秋水送他羊肉的意思。臉,登時火辣一片,匆匆將紙條塞進袖口,神色慌張地說道:“我……我吃好了,你們慢慢吃,我先回房了。”
說完,不等戴云天等人反應(yīng),快速走出了膳廳。
“他怎么了?”眾人不解的望著流經(jīng)離去的方向。
咽下口中的羊肉,戴云天拿過帕子匆匆擦了擦嘴,起身往外走:“我去看看……”
流經(jīng)紅著臉,一路走回睡房,隨手掩上門。走到洗漱的架子前,俯身捧起木盆里說水不停地往臉上撩。
這時,虛掩的門被推開,戴云天走到他身后。
“流經(jīng),你怎么了?”
聽見他的叫喚,流經(jīng)抽過架上的布帕擦拭著臉,回道:“沒什么,就是感覺有些熱,回來洗個臉?!?p> 流經(jīng)轉(zhuǎn)身面對身后的人。
“白秋水在紙上寫了什么?”
流經(jīng)一愣,微微移開眸子:“沒什么?”
“沒什么是什么?”戴云天打破砂鍋問到底。
對于他的問題,流經(jīng)微紅著臉,保持緘默,轉(zhuǎn)身欲朝桌子走去。卻被人突然從后面圈住了腰……
流經(jīng)微怔:“你……”
一個你字剛出口就見腰間的大手抽會,大手的食指與中指捏著他藏在腰間的紙條。
流經(jīng)下意識的伸手想奪回。
戴云天右手一抬,避過他伸來奪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