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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老司機

第一百二十二章,月下獨酌

明朝老司機 青栒 2224 2017-05-27 21:44:43

    拉著公孫之進了家門,果不其然,祝枝山正學著昨天自己燒烤的樣子在烤肉串,唐伯虎和其他幾人在幫忙,見秋一白進來,祝枝山就跟看見了有奶的娘一樣跑過來。

  “快快,賢弟,我這烤的怎么跟你烤的那個味道不一樣?。俊?p>  秋一白看了一樣,柴沒燒盡,火苗蹭得好高,秋一白喊了一口水,往火上噴了一口,滅掉明火。

  “你們這個火燒得太旺了,得文火慢來,允明兄,你看看你烤的這個,都糊了。”秋一白拿起那個燒成了黑炭肉串,扔到一邊:“燒糊的東西可不能吃?!?p>  秋一白把唐伯虎拉了起來:“小月,快去把書房的文房四寶都拿出來?!?p>  “賢弟,你這是要干什么?”

  “唐兄,我想讓你再幫我寫一首詩!”

  唐伯虎聽就來勁了:“哈哈,賢弟真是天天都有雅興啊,要寫什么詩?”

  要寫什么詩?這倒是個難題,《俠客行》深得人心,別的詩很難跟他比,要想讓公孫之喜歡,就得從他身上進行分析,公孫之孤家寡人,沒有妻兒老小,難免會寂寞,而以他的性格,寂寞時可不會像祝枝山那樣去青樓,他又是個文人,估計一個人孤獨時應該就是對月飲酒喝茶,秋一白想了一下,有了!

  小月把筆墨硯臺都拿了出來,放在桌上,秋一白把從公孫之那來的空白花卷都放了上去。

  “公孫先生,這首詩我專為你而作!”

  公孫之噢了一聲:“為我作的詩!”

  蘇子依來給唐伯虎磨墨:“相公,你要為公孫先生作什么詩?。俊?p>  唐伯虎拿筆,沾了墨汁:“賢弟,你說吧!”

  “公孫先生,聽好了!”

  秋一白說了一聲,開始作詩了。

  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

  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這幾句詩從秋一白的口中一說出,公孫之不自覺的抬了一下頭,心道:“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這說的,正是我??!”

  秋一白繼續(xù)說著接下來的詩。

  月既不解飲,影徒隨我身。

  暫伴月將影,行樂須及春。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亂。

  公孫之慢慢的陷入沉思之中,自從自己失去妻兒那一刻開始,二十年來,這樣的場景不斷的在自己身上發(fā)生,月下獨飲,孤獨難耐。

  醒時相**,醉后各分散。

  永結無情游,相期邈云漢。

  一首詩說盡,公孫之靜靜的看著唐伯虎在畫卷上把這首詩給寫完,不知道什么時候,他的眼角居然掛著一滴眼淚。

  蘇子依一楞:“公孫先生,你怎么哭了?”

  公孫之急忙回過神來,擦掉眼淚:“沒有,我怎么會哭呢?”

  公孫之向來都是嬉皮笑臉老不正經的,因為這首詩居然流淚,就算是意境再強大,也不至于流淚吧?除非是公孫之身上有什么傷心過往,這首詩讓他把這些傷心的事給聯(lián)想起來。

  唐伯虎一書寫完:“賢弟,這首詩題何名字?”

  “月下獨酌?!鼻镆话椎幕卮?。

  公孫之看著畫卷上的詩,半晌都不作聲。

  “秋公子,你贏了,我這就回去把《俠客行》給你拿來?!惫珜O之慢慢的站起來,轉身出了院門。

  “唐兄,認識公孫老怪這么多年,我可從來都沒見過他現(xiàn)在這樣的?怎么回事?”祝枝山奇怪道。

  唐伯虎擺擺手:“這個我怎么會知道,待會他來了,你們自己問他?!?p>  秋一白也是郁悶,這么快就投降,這首詩是不是勾起公孫之什么傷心的往事了?要真是這樣,那可真就罪過了。

  不一會兒,公孫之就拿著《俠客行》的長篇字畫進來,這個時候,他已經又恢復之前的模樣,隨時都是一臉的笑意。

  “秋公子,這幅《俠客行》還給你,這幅《月下獨酌》我就收下了。”

  秋一白什么也不說,進了房間,拿了三萬兩銀票出來給公孫之。

  “公孫先生,這些銀票都還給你,這事我失信在先,但是《俠客行》我真的有大用,而且關乎我秋一白的前途,我真的沒辦法?!?p>  公孫之也不廢話,收下了三萬兩銀子,把《月下獨酌》給收好,然后又跟眾人有說有笑的。

  《俠客行》弄回來了,剩下的就是送到衙門去給巡撫大人,用這幅字畫換一個正六品百戶,要到一個窮鄉(xiāng)僻壤去,雖說那里可能遠遠比不上蘇州城,但是越偏僻越好,首先可以擺脫寧王,其次可以發(fā)展自己的勢力。

  秋一白已經開始盤算著當上百戶之后要怎么辦了。

  當晚,秋一白就帶著《俠客行》到了衙門,本來巡撫大人是要到蘇州知府衙門里邊去的,但是為了等秋一白的字畫,他只好在知縣家里住了下來。

  秋一白手里拿著字畫,由一名捕快領著進到正堂,吳志旭和蔡中興就在這里。

  吳志旭看見秋一白拿著字畫進來,心里一喜:“快快,展開給我看看?!?p>  這幅字畫很長很大,這桌上好像擺放不下,只好往地上擺了。

  吳志旭急忙阻止:“這么好的字畫怎么能往地上擺放呢?來人,把這些桌子都拼在一起,放在桌子上?!?p>  兩個捕快進來,把桌子都拼湊在一起,秋一白就在上邊,把字畫展開。

  吳志旭看得眼睛都直了:“佳作啊,秋一白的詩,唐伯虎的字,佳作啊,絕對是佳作,詩詞霸氣,再配上如此好字,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我敢這么說,這幅《俠客行》是一百年來最好的作品。”

  蔡中興一個小小的縣令,這詩詞書畫雖說也略懂一二,但是更深一點的,他就看不明白了。

  “下官恭喜大人得此寶貝!”

  “秋一白,噢不?是秋大人,明日我就將你的民籍改為軍籍,官從六品,下個月,你就上原夷縣上任。”吳志旭可謂是欣喜若狂,說話時,眼睛都離不開這幅字畫。

  秋一白行了一禮:“多謝巡撫大人!”

  蔡中興一愣:“吳大人,這么說下官不用去原夷縣了?”

  “有秋大人去,你當然不用去了?還是你改變主意,又想去了,這樣的話你們兩可以換一下!”

  蔡中興急忙擺手拒絕:“不,不,下官不是這個意思?!?p>  蔡中興一臉笑意的看著秋一白:“秋大人,官從六品吶,以后你的官也比我大了,下官給秋大人行禮了。”

  從這蔡中興的表情不難看出,原本巡撫大人是要讓他去原夷縣的,而他一點都不愿意去,現(xiàn)在有人要替自己去,蔡中興豈有不高興之禮?

  “你們沒事就先退下吧,本官要好好欣賞這幅字畫,讓人別來打擾我?!?p>  秋一白和蔡中興都行了一禮,然后退出正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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