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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祖

第二章 我與王爺行獵

裘祖 清涼江 2259 2017-02-16 10:10:00

  蘇護忙解釋了事情的經(jīng)過——

  夫人又是一番的責(zé)備!竟和王后如出一轍,也不讓他自己單獨出去了,衙門里與蘇大人結(jié)交甚密的幾個官差,在夫人的授意下,誰有空便陪老爺一起出來和老王爺子托射獵!

  一來二往,兩個人親如兄弟。他們結(jié)伴涉獵,馳騁在這遼闊的大平原上。每天都是滿載而歸。

  有一次子托和蘇護兩個人在一起射獵。突然,前面竄出一只狍子,兩個人同時搭弓射箭,兩只箭一只中在首部,另一支箭則中在尾部,那狍子身子一歪倒在地上。兩個人飛馬來到狍子跟前。蘇護從地上將狍子拾起來,順手一扔,隨口道:“王爺,接著——”

  子托在馬上躍身來了個空中攔月,一把將袍子抓在手中,疑惑地道:“怎么?老弟還怕獵物多么!”

  蘇護道:“王爺,你的箭中的頭部,這狍子理應(yīng)是你的?!?p>  子托從馬上下來手里拎著狍子哈哈大笑道:“什么你的、我的,這狍子歸你了?!闭f完又將狍子扔給了蘇護。然后道:“不過,我要糾正你的說法。在這遼闊的大平原只有你我打獵,我說過,我已經(jīng)不是王爺了!以后你我兄弟相稱,不許再喊王爺!”

  “是,王爺!”

  子托故作震怒地“嗯——”了一聲。

  蘇護自我解嘲道:“說順了嘴,一時還不習(xí)慣?!币娮油袗懒说臉幼?,爽快地道:“好,以后就稱你老哥!我可是有點不知天高地厚了?!?p>  聽了他的話,子托笑了:“這就對了嗎,兄弟,剛才涉獵,我要告訴你的是,俗話說蛇打七寸,我們的箭射出去一定要射中要害,主要是頭部和胸膛。只有擊中要害,才能置獵物于死地。”

  蘇護點點頭:“你的箭法小弟佩服的五體投地,以后你要多教我?guī)渍校 ?p>  “你的箭法也著實不錯!以后我們要多多切磋,互補長短!”子托道。

  蘇護點了點頭,子托提議:“老弟,今天咱們來個打獵比賽如何?”

  “好啊,老哥!咱們兵分兩路,傍黑的時候在這里回合,看誰收獲大?!?p>  子托點了點頭,帶領(lǐng)隨從策馬揚鞭去了。

  蘇護見子托走了,馬鞭一揚,那馬嘶鳴一聲,箭一般地向前沖去。

  就這樣,兩個人分別在不同的獵場射殺動物。天上飛的、地上跑的,凡被發(fā)現(xiàn)的無一幸免。

  小半天下來,射殺的獵物已經(jīng)滿載。子托看了看天,正準(zhǔn)備回去——

  突然,那隨從手提一只雪白的狐貍來到子托面前道:“王爺,我捉到一只狐貍。”

  王爺見是一只白狐,口吐白沫,像是得了重病。不消一顧地看了一眼,溫怒道:“你逮它何用?狐貍?cè)怆暮埽派?!?p>  那隨從道:“你看全身潔白,沒有一根雜毛,多好看啊?!?p>  “好看頂個屁用,又不能剝了皮做成衣服?!?p>  “你看這只白狐,像是吃了什么東西,中毒——,是死是活由它去吧!”

  那家丁很不情愿地將白狐放在地上——

  那白狐感激地看了一眼子托,吱溜鉆進草叢里去了。

  子托見那白狐鉆進草叢里,感慨道:“這算什么,想當(dāng)年我在靈山遇到一個狐貍精,那毛色才叫好呢,正因為我喜愛她的毛色,才來到這大平原,沒想到這里有這么多的獵物。哈哈哈……”說完哈哈大笑,笑畢吩咐隨從道:“打道回府!”

  子托帶領(lǐng)隨從一路風(fēng)塵,凱旋而歸。

  等他們走了以后,鉆進草叢里的白狐搖身一變,變做一個美麗的少女向家里走去。

  子托他們來到和蘇護分手的地方,卻見蘇護早已經(jīng)回來,正沖著他笑呢。

  子托笑著道:“今天的收獲可是真大??!”

  “哈哈哈哈……?!?p>  蘇護抬頭西望,美麗的夕陽,燒紅了半邊天,西邊的天際,像是群山又像是云端漸漸地隱去了艷陽的笑臉。他回身對子托道:“時近黃昏,我們進城還有一段距離,先告辭了。”

  “不妨事的,趁著天色還早,多聊一會兒怕什么。若回不去,就住在我家里,省的明天還跑這么遠的路?!?p>  蘇護詼諧地一笑,正待說話,跟隨的官差提醒道:“老爺,明天那件案子等待處理,來時夫人吩咐過小人,不許老爺在外面過夜?!?p>  蘇護聽了,翻身上馬對子托道:“哥哥,明天還有公務(wù)在身,耽誤不得。再說了,回晚了夫人牽掛,就此別過!改天見。”說完蘇護兩手一拱,算是告別,然后回身馬鞭一揚,正準(zhǔn)備回去,一陣?yán)滹L(fēng)吹過,天邊已經(jīng)沒有了那圓圓的紅日,涌起的烏云席卷而來。蘇護不僅打了個寒戰(zhàn):“耶呵,又要下雪了?!闭f著,回身一鞭下去,那馬嘶鳴一聲,打了個立樁,蘇護險些從馬上跌落下來,一臉地驚奇,嚇得滲出一身的冷汗。就在這時,翻滾的烏云上來了,沒有下雪,反倒下起雨來。子托忙對蘇護道:“老弟,這鬼天氣實在是可恨!,咱們回不去了,還是到我那草房里,暫避一時吧!”

  蘇護看了看天,點點頭跟著子托去了他的草房。

  沒多長時間,冷風(fēng)一陣緊似一陣,先是雨夾雪,而后雨變成了雪!

  這一下就是一個時辰。雪停了,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蘇護告辭道:“老哥,打擾了,就此別過,說著翻身上馬。

  剛才的雨水早已結(jié)成了冰,剛走幾步,那馬一腳踩空,馬蹄一滑,蘇護險些從馬上摔下來。子托忙過來道:“這么晚了,路又這么難走,你不要回去了,這里,我家比你家近多了,就宿在我家,明天一早回去!”

  蘇護略一沉思,望了望天空,天黑的看不清路,又不愿去府上打擾。猶豫道:“路真是難走,我們不如還在這里呆一宿,明天再回去?”

  子托道:“不可!上次沒有回家,夫人擔(dān)心死了,這次若再不回家,夫人這一宿就別睡覺了。”

  蘇護見如此只好跟著子托來到廣郡。

  子托領(lǐng)著蘇護來到家里,將跟隨的官差安頓好,拉著蘇護的手邊走邊道:“來,難得你到我的家里,我讓夫人燒幾個菜,咱哥兒倆喝兩盅?!?p>  蘇護跟著子托來到屋里,見了夫人。子托介紹道:“這是我兄弟蘇護,冀州城里的侯爺。我們在一起打獵,天色晚了,剛才又下了一場雨,回不去了,今晚就宿在咱們家,你吩咐下人燒幾個菜,我們兄弟倆喝兩盅!”

  蘇護見了子夫人施禮道:“來此討?zhàn)垼跏遣话?,還望夫人海涵!”

  “你們都是兄弟還客氣什么。”說著將廚子叫來,點了幾個老爺可口的菜,讓廚子準(zhǔn)備去了。

  子托道:“我家夫人熱心腸,不必拘禮!她在這廣郡,雖然和鄉(xiāng)鄰都處的不錯。只是在這偏僻的村野,能說上話來的也不多,白天自己在家倒覺得郁悶,不像在朝歌,前呼后擁,我行我素!”

  “你家夫人,我弟妹一向可好?”子托夫人問。

  蘇護道:“也算是大家閨秀,總愛說一些文縐縐的話!”

  “哦!這么說來,我倒和你家夫人說到一起了。有時間你帶她到我這里來玩兒?!?p>  蘇護點點頭。

  第二天,蘇護回到家里,夫人對他急了:“老爺,上次雪夜,你夜不歸宿,我就夠為你擔(dān)心的了,今天你又雨夜不歸!你夜宿何處?該不是又是那茅草房里。害得我心神不寧,夜難成眠!”

  蘇護解釋,說是宿在朋友家里,夫人不必?fù)?dān)心。

  “大人,我一個婦道人家,不是說你。你是侯爺,可不能不顧身份,胡亂結(jié)交什么朋友。到時候弄出笑話,給下官們落下什么笑柄。你堂堂一個侯爺,豈不威風(fēng)掃地!”

  “哈哈——”蘇護神秘地一笑:“夫人啊,你有所不知,我遇到貴人了?!?p>  夫人咂咂嘴,不屑一顧地道:“還遇到貴人了,打獵的還有什么貴人?”

  “哼!”蘇護傲慢地道:“你猜我這個朋友是誰?”

  “還有誰?”夫人譏諷道:“該不是當(dāng)今大王吧??纱笸跛麤]這個閑情逸致,來陪你打獵。好了,別賣關(guān)子了,其實是誰,都與我無關(guān)?!?p>  “哎呀,夫人,你算猜對了。我遇到的是老王爺,也就是當(dāng)今大王的父王!”

  “哦,真的假的?老王爺怎么會來到這里?”

  “夫人,你有所不知……”蘇護向夫人講了老王爺來到這里的原因。

  “咦!連王后也跟著來了,你怎么不早說啊?你遇見老王爺有多長時間了。”

  “有一段時間了!哦!對了就是上次雪夜未歸,我們兩個人在一個茅草屋里住了一宿。我們聊了一宿。”

  “嘿嘿,一個王爺、一個侯爺。兩個人在茅草屋里,說出去——你!還有王爺,顏面何在!”

  “他說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退位,是一個閑人了,只要自己愿意干的事,什么都不在乎!他還告訴我,他在這里,不必聲張,也不許告訴任何人。所以回來也沒對你說。哦,對了,我來時王后說了,讓我?guī)闳ツ抢锿鎯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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