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急時刻,旁邊的戰(zhàn)友掄起槍托,猛地砸了過去。
那生物被砸飛到一邊,又迅速彈跳起來,仍撲向最近的一位戰(zhàn)士,關(guān)鍵時刻,雷云身形一動,一拳砸了過去,正中那生物頭部。
這一拳勢大力沉,那生物頭部四分五裂,各種液體四濺,一股血腥味彌漫開來,令人作嘔。再看那位被咬著的戰(zhàn)士,已經(jīng)沒了氣息,他被咬中了喉嚨。
沒有時間容許雷云感嘆,他連忙命道:
“全體退入房子,火力掩護!”
不明生物見同伴死在當場,便都瘋狂起來,嘶叫著沖了下來。官兵用自動步槍編織起一道嚴密的彈幕,勉強退入身后的房子里。
農(nóng)戶的窗戶比較結(jié)實,不是后世那種比較流行的全玻璃的塑鋼窗,而是此時比較常見的條形鋼筋窗戶。官兵將班用機槍架設(shè)起來,嚴陣以待,剛才那一番掃射,只打死了兩只,看來這生物不僅極為靈活,仿佛智商有些高,也知道躲閃。
黑暗中有人問:
“首長,要不要呼叫支援?”
“再等等,如果讓外圍人沖進來,傷亡會比較大。”雷云說道,“這些生物危害性比較大,又很靈活機動,善于躲藏,大隊人馬冒然進來,黑暗中反而不便?!?p> “雷隊,這生物像是變異的猴子?!庇斜阋聠柕?,“這跟我們前年在鵬城處理過的一次事件,有些相似,有人在做某種試驗?”
“或許是吧?!崩自频?,“不管如何,我們必須消滅這些不明生物,現(xiàn)在看來近年來出現(xiàn)的不明生物事件,具有某種關(guān)聯(lián)性,看似有人在掌控著一切,進行某種我們意想不到的陰謀。如果能夠追查到幕后真相,一定要追根溯源,嚴懲兇手。”
村莊里,鐘魁小心翼翼地走著,他全身肌肉緊繃,隨時應會著可能發(fā)生的不測。他敢保證,既便是面對師兄的攻擊,也不曾這樣認真過。
他聽到了慘叫聲,也聽到密集的槍聲。不過,他沒有立即趕到槍戰(zhàn)發(fā)生的地點,而是在村子里走了一圈,發(fā)現(xiàn)了幾具人類的尸體,都被吃的干凈,饒是鐘魁現(xiàn)在算是見多識廣了,也不禁有些膽寒。
鐘魁順手拿起農(nóng)戶家的一根鐵釬,握了握,感覺挺稱手的,向著槍戰(zhàn)發(fā)生的地方走了過去。
他的腳步輕盈,似慢實快。
不明生物的智商有些高,它們見從正面無法攻擊,便跳到了屋頂,掀掉瓦片,里面的人不得不緊靠著墻角,用交叉火力往上反擊。
一只怪物中了槍從屋頂上掉了下來,正當人們不注意以為它已經(jīng)死亡時,它突然暴起,襲向身前的一位戰(zhàn)士,那戰(zhàn)士被咬住了握槍的右臂,硬撐著不吭一聲,用左手拔出了一把匕首,猛地刺向那怪物腦袋。
怪物卻是靈活地躲過刺來的匕首,又反身咬向這位戰(zhàn)士的喉嚨,這一咬如閃電般的速度,令戰(zhàn)士躲無可躲,緊抱著怪物倒下。
身邊趕來一位便衣。這便衣頗為年輕,但身手不凡,一腳踢向怪物腹部,直接將這怪物踢成了兩截,但那戰(zhàn)士卻是抽搐著,血流不止,旁邊的戰(zhàn)友不用吩咐,連忙施救。
這一出令形勢大變,屋頂上的怪物紛紛跳下,屋內(nèi)的人有些措手不及,亂作一團,傷亡立刻直線上升。
忽然,屋子外面出現(xiàn)一聲又一聲嘶啞的叫聲,這是怪物們發(fā)出的慘叫聲。闖進屋內(nèi)的怪物見勢不妙,連忙全部逃了出去。
有些驚慌的雷云戴著夜視儀,透過窗戶往外面望去,見院子里一個不算高大的身影正在與一群怪物搏斗,那個身影雖然穿著武警制服,但蒙著臉,身形在院子中忽上忽下,忽前忽后,出手快、準、狠,每一次騰挪都會一只怪物身首異處。
這群怪物的數(shù)量在迅速地減少,余下的幾只見勢不妙,居然選擇逃跑。那個身影緊追不舍,一個閃身便躍出了院子,速度竟然不比那怪物慢。
“留下兩個人照顧傷員,其余人全速跟我追!”雷云顧不得感嘆那個蒙面人的身手極高,當即下令,自己則搶先追去。
那道不算高大的身影正是鐘魁。他本以為那些怪物十分強大,但一交手他就明白,這些怪物只是出于本能地撕咬,除了極其靈活外,并不具備強大高超的身手,這讓他信心很足。
鐘魁緊追不舍,眼看著幾只怪物消失在村東頭的那座巨大土堆下,就是那座被盜過許多次的漢墓。
因為這座后來被政府清理過,所以留下了一座洞口的門,這本就是漢墓本來就有的門。鐘魁打著手電,正要進去,發(fā)現(xiàn)雷云追了過來,看他身手,也是一位武者,而且感覺實力比鐘魁認識的譚北川還要高,尤其是他應該也會一種輕功,否則不會這么快追上來。
“你是誰?”雷云開口道。
“讓你的人不要過來?!辩娍?。
“為什么?”雷云問道,“你跟這事有沒有牽連?!?p> 雷云很感激鐘魁的突然到來,至少幫了他大忙,否則這次行動會死很多人,這表面對方對自己并沒有什么惡意,但他并沒有因此放松警惕。
不過,憑身手,雷云不認為自己能夠比得過對方,另外對方也背著自動步槍,腿上還綁著一把手槍,不好用強,因為他不敢保證對方出槍的速度會弱于自己。
“我不知道什么原因,但我保證我本人跟這事沒有一分錢的關(guān)系。我的直覺告訴我,這下面一定有更可怕的事情?!辩娍?。
雷云想了想,道:“好吧,你最好證明你不是壞人,否則我一定會將你繩之以法?!?p> “那好吧!”鐘魁笑了笑,“首長,讓你的人送來一副夜視儀?!?p> 雷云瞪了鐘魁一眼,用通訊器命令自己的手下:“所有人原地待命,另外送一副夜視儀過來?!?p> 一名便衣很快過來,并送上了一副夜視儀,見上司身邊站著一個人,并不驚訝,因為剛才已經(jīng)見過了鐘魁的出手。
戴上高科技的玩意,果然好多了,鐘魁甚至還有暇請教雷云如何使用。
一邊擺弄夜視儀,鐘魁一邊解釋,甚至調(diào)侃自己:
“我不是壞人,你聽我聲音也應該聽出來,我正處于變聲期,還未成年?!?p> “犯罪也不在年高?!崩自评淅涞卣f道。
“呵呵,有你這樣充滿正義的官員守護著我們,我們這樣普通的公民應該感到很安心?!辩娍Φ溃拔移鋵嵤莵碚胰说?,如果找到了人,我把他帶走,順便幫你解決一些事情,然后咱們兩清。你繼續(xù)你的守護職責,我繼續(xù)我的青春歲月,皆大歡喜?!?p> “你是某個世家的?”雷云突然問。
“你不要多想,我爹娘都是普通農(nóng)民。”鐘魁道。
兩人說著話,就像坐在辦公室里喝茶聊天,但兩雙目光都在四處打量環(huán)境,巨大墓室分前后室,后室更大,地上有亂七八糟的雜物,甚至有進來的牲畜留下的糞便。
頭頂上的盜洞很多,如果不是這樣的一個陰沉的夜晚,甚至可以看到外面的星空,墓室的下部也有許多盜洞,雷云蹲下來仔細打量著每一個洞,指著某個洞口說道:
“這里有擦痕,應該鉆到了這里面?!?p> 鐘魁道:“你打頭,我在后面?!?p> “為什么要聽你的?!崩自频?。
“我沒有害你之心,這是已經(jīng)剛剛證明了的事情,剛才如果不是我出手,你的手下會多死幾個,他們活著更有價值,至少比普通人要更有價值。而你未必沒有向我展示下所謂的正義之心,我不放心我的后背。所以,請你理解!”鐘魁道。
雷云沉默了一會,沒有說話,當先鉆了進去,洞口低矮,他左手握著手槍,將子彈上膛,另一只手則握著匕首,半蹲著往里面走。
前半段通道石壁看上去已經(jīng)很有歷史了,但越往后面越能發(fā)現(xiàn)一些新開鑿的線索,雷云還發(fā)現(xiàn)了一只雪茄,那雪茄煙上面貼著的商標還沒有撕開。
鐘魁眼前一亮,這是錦毛鼠喜歡抽的一款,是錦毛鼠在香江買的,并不是很大牌,內(nèi)地還沒有賣的。
繼續(xù)往前走,一段新開鑿的通道出現(xiàn)在面前,地上的泥土還沒有清理,摸上去感到濕潤,仔細查看,可以看到有動物的足印出在上面,應該跟在村莊出現(xiàn)的那群似猴怪物留下的。
忽然峰回路轉(zhuǎn),大約走了半個小時,地勢往下一降,鐘魁和雷云發(fā)現(xiàn)面現(xiàn)一個新的大空間,似乎來到另外一座大墓,如果這是一座未被發(fā)現(xiàn)的大墓也說不定。
幾具尸體倒在地上,都被吃的只剩下骷髏,身上殘留著一些皮肉,已經(jīng)腐爛,發(fā)出難聞的氣味??磥硭劳鰰r間并不太久。
尸體身上的衣服被撕成碎條,唯有腳上穿的靴子還完好無缺。
仔細查看那靴子,都是著名的國外戶外品牌,這些品牌目前在國內(nèi)專賣店還比較少,價錢自然不菲,不像后來那樣普及,現(xiàn)在只有那些專門從事戶外工作的人才會去買。
“他們應該是盜墓賊。”鐘魁道。
“你怎么就確認他們是盜墓賊?”雷云疑惑道,盡管他內(nèi)心也是這么認為的,因為除了盜墓的誰會進來?而且是掘出一個通道進來。
“因為我要找的人曾經(jīng)也是干這一行的?!辩娍龑嵲拰嵳f,“不過我認為如果他這次能活下來,一定會洗心革面,下決心做個好人。我努力讓他做個好人!”
“盜墓賊的下場,并不一定好,這幾具尸骨就是明證?!崩自票3种回灷涿娴恼f話風格。
“這話很有道理,我同意。不過我還真見過有的盜墓賊活的挺風光?!辩娍氲搅私饘W文,要不是金學文碰到了自己的師兄,恐怕如今還活的比絕大多數(shù)人還要風光。
鐘魁又想到了曾經(jīng)在省城古玩待遇到的古玩店老板,那位錢老板估計八成以上,也曾干過這一行。甚至許多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大眾面前的所謂收藏家,有的人以前也曾干過這一行,至少也沒那么清白,跟盜墓賊們有過交易。
面前雖然只是骷髏,但從體形上看,鐘魁目測,他們生前身高應該都在1米7以上,而錦毛鼠崔永成只有1米65的身高,枉為一個魯東人。
“注意,我們背靠背!”鐘魁突然警覺地說道。
一股危險的氣息襲來,雷云的反應差點,但也很快感覺到了。
“我覺得槍不太好使,在這密閉空間,槍聲會回響,影響我們的判斷。你不如用拳頭,你好像達到了暗勁的境界?”鐘魁又道。
“勉強夠看?!崩自婆c鐘魁后背靠著后背,“你擅使什么?”
“我什么都會點,不過我有鐵釬在手。你放心,我雖然才剛?cè)腴T,但至少能保證你后背的安全?!辩娍鸬?。
雷云心中一動,他莫明感到鐘魁話中帶著一種信任,沉聲說道:
“我也保證你的后背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