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奴隸
?。牐犚簧龛F甲摵摵的從身后呼嘯而過,安子琛不禁回過頭看著跟他討伐摩吉的李將軍,心下也是一緊。
“微臣參見陛下,娘娘。”
“起來說話?!蹦昙魏橥浑p手扶在座上紋絲不動(dòng),眼神卻是充滿了怒火。
李副將站起,皇后走到他身邊,“今日,有什么說什么,也好讓眾人聽得明白?!?p>“是,娘娘。自那日在摩吉俘獲郡主后,安將軍一直不顧軍中怨言沖天,私設(shè)營(yíng)房給郡主,還特意安排坐轎,但在眾將的反對(duì)直下未能隨愿,將軍有一個(gè)水囊,便是他們的信物。”
水囊也被拋在了地上,仰頭長(zhǎng)嘯的狼頭便是摩吉的圖騰。
竟然連這些都扯了出來,心卉冷冷的笑著,“說處罰吧,這個(gè),才是你想要的。”
皇后臉上一僵,不過少瞬即逝,她看向年嘉洪,“還是陛下來處置吧?!?p>年嘉洪沒有說話,明泰殿里一片死寂,德安搬弄著十指,緊咬著雙唇。
“我答應(yīng)過太后不殺你,但是活罪難逃,薩日心卉除去郡主封號(hào),流放邯城,安子琛。。。。。。貶為庶民,即日充軍!”
流放。。。。。。心卉淺淺的笑著,一雙清澈的眸看著皇后,口中輕語(yǔ),“不過如此。。。。。?!?p>邯城在祈國(guó)的最西端,那里常年無雨,四季如夏,長(zhǎng)長(zhǎng)的隊(duì)伍中,多半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心卉走在其中,素白的腳腕上拴著粗實(shí)厚重的鐵鏈,每走一步,便發(fā)出沉重的聲響,所觸之處如同刀割般,滲出殷殷的血跡。
她看著遠(yuǎn)處四溢的驕陽(yáng),嘴唇卻是干裂蒼白,素色的長(zhǎng)衫沾滿了污漬,“阿賽,你不該跟著我來受累的?!?p>阿賽提著包裹一直跟在心卉身邊,“我就是留在燕城,皇后也不會(huì)放過我的,我要守著主子?!?p>守著。。。。。。這又有何用呢?忽然記起太后說過的話,向年嘉洪服軟她便可平安,她不免有些凄涼,服軟便可以平安么,這宮里想要除掉她的又豈止年嘉洪一人。
阿賽解開水囊,遞于心卉的唇邊,她剛觸及到囊口,不料卻被打翻了,拿著佩劍的獄官咧著嘴笑著,露出一口的陋齒。“到這里全部都是奴隸,沒有主子,想喝水來憑本事啊!”
心卉有些惱怒,卻是沒有還擊之力,只是死死的盯著獄官,他被盯得頭皮發(fā)麻,忍不住上前一腳踹在腰際,“媽的,敢瞪老子,到不了邯城便讓你這賤人斃命!”
他彷佛來了癮,又對(duì)著心卉拳打腳踢,她渾身的傷,疼得連呻吟都不會(huì)了,阿賽跪了下來,抱著獄官的大腿,“官爺,您消消氣,不要和她一般見識(shí)。”
他不由的抬眼看著阿賽,雖然一路風(fēng)塵,但美麗的容顏卻是無法掩蓋,還帶著些不一樣的韻味,竟生出一絲憐惜,“你這一路的不知圖什么,守著個(gè)半死不活的人?!?p>阿賽奉上一臉的笑意,“大人,讓我留下來,做個(gè)粗活什么的,只要能看見她就好?!?p>獄官雙臂環(huán)胸,仰天想了片刻,“本官答應(yīng)你留下,可不能給我添亂,你現(xiàn)在去和那邊的伙夫一起準(zhǔn)備營(yíng)飯?!?p>阿賽不住的磕著頭,“謝謝官爺菩薩心腸,好人有好報(bào),好人有好報(bào)。。。。。。”
冗長(zhǎng)的隊(duì)伍繼續(xù)前進(jìn),心卉閉著眼深一腳淺一腳的走著,終于在晚間停了下來,大批的奴隸蜷縮在一起,分著少量的窩頭。
那窩頭又黑又硬,放入口中,如同石頭,好不容易啃下,卻是無法下咽,心卉只是看著黑漆漆的一團(tuán),也不想食用。
“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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