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婆娘
?。牐犘幕芴痤^,卻見阿賽向她走來,白日打翻的水囊重新裝滿了水,“快喝吧,還熱著呢?!?p>她接過,輕啜了一口,雖然有一股子泥沙味,但是一天的沒有進水,此刻也是甘甜如飴,她仰著頭連喝帶灑一囊的水便盡了,舔了舔帶血的嘴唇,“阿賽,他們沒有為難你吧。”
阿賽看著臉色蒼白的心卉,疼愛的撫著她的發(fā)絲,輕輕的笑著,“沒有,怎么會呢,他們缺人手,我勤快些便好?!?p>不知怎的,心卉總是有些忐忑。
“喂!那個婆娘,給爺洗幾件衣服!”是白日里見到的獄官。
阿賽趕忙站起,“來了官爺。”
心卉看著漆黑的夜空,淵夕,你讓我活著,你讓我等你,你知道么,活著,真的好難。。。。。。
鳳鸞宮內,德安咬著手指,站在熱氣騰騰的湯池前,滿池的花瓣掩蓋了皇后的身體,長發(fā)浮上水面,臉上渲著紅暈。
“母后,兒臣只是想解除與安子琛的婚約,沒想著把事情弄大。”
皇后閉著眼,輕啟雙唇,“你是在埋怨本宮了?”
她急急張開雙掌搖著,“沒有沒有。。。。。??赡切┬偶偷貓D,我從未在府上見過。”、
“沒見過不代表沒有!”
德安聽著那厲言,一時不敢再說什么,只是定定的站在那里,雙手不住的在錦服上婆娑。
“你不是一直都很討厭薩日心卉么,現在她流放了,你就心軟了?!?p>德安抿著雙唇,“兒臣。。。。。。兒臣只是想教訓她一下,可這也太嚴重了。。。。。。”
皇后一掌激在水面,濺起水花,還有朵朵花瓣,德安嚇得打了個哆嗦,“本宮還不是在給你收拾爛攤子!不想惹麻煩,就收回剛才的話!”
皇后已從池中站起,披了衣衫離她而去。
德安一下癱軟在地,蒸騰的霧氣掩蓋了她的失神,她還在顫抖,她好似不認得自己的母后,那個原本與世無爭,何時都端莊的母后為何會變得如此心狠手辣,她已覺得事情嚴重,再加上釋真在一旁求情,如同做了虧心事,不由的心悸。。。。。。
已經過去幾日了,想想心卉應是快到邯城了,子介雖然面上平靜,其實也早已心急如焚,他不能像阿賽那樣隨小姐而去,他要想辦法來救小姐。
從醫(yī)館出來,心思便又重了些,釋真只是對著子介搖搖頭,子介便知德安公主幫不上什么忙了,他要離去的時候,卻聽得釋真的一席話,“我看過卉兒的手相,命中多舛,但多不致命?!?p>但多不致命。。。。。。子介想著,多不致命,那還不是有致命的劫數,在響馬寺的大殿不住的徘徊,小姐常在此誦經,現在那蒲團已涼了很久,他不由的跨入殿內,卻見一旁的子桑黎雙手合十跪在觀世音像面前。
“你還在此做什么?”
子桑黎回過頭,看是子介,不由的咬緊了雙唇,“我來這里磕個頭,求菩薩保佑主子平安。”
子介哼笑著,“她現在如此怎能平安,就是把頭磕破了又能怎樣?只不過是減輕你內心的愧疚而已?!?p>子桑黎眼里噙著淚,“我真的想救主子,誰知道竟然被皇后利用了?!?p>她還記得那日被召進鳳鸞宮,正襟危坐高高在上的皇后。++++++++++++++++++++++++++++++++++++++++++++++++++++++++++++++++++++++++++++++++++++++++++++++++溪子記得曾說過,塑造德安這個角色的時候,其實是很糾結的,不知道有沒有人能理解她的作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