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約定
?。牐牎鞍?!。。。。。?!睕]等羅梭放話,他的眼睛竟然中了一箭,那短短小小的金頭箭直刺眼中,達楞趁機救下心卉。
他捂著眼睛,沒等反擊,便被達楞,布仁和巴勒的劍刺死!
心卉還有些驚魂未定,淵夕跑過去把心卉拉入懷中,“卉兒,你沒事吧!”
胸膛的溫?zé)釗崞搅怂齼?nèi)心的恐懼,她的氣息略見平穩(wěn),抬起頭,溫柔的看著他,然后笑著搖搖頭。
“我的王!你太厲害了!竟然射中的羅梭!”
拓跋彰卻有些垂頭喪氣,耷拉頭一臉的不高興,“什么嘛,我想射他胸口的,誰知道射偏了!”
淵夕放開心卉,走過去,單手摟起拓跋彰,把他舉得高高的,“不愧是北戧的王!干的好!”
他冷峻的目光掃過眾人,鳳帳中已是一片狼藉,“凡是危害我北戧之人,定是當(dāng)誅!罪無可赦!”
眾人在此拜下,高呼萬歲,沒想到這么一場鬧劇,竟然是拓跋彰收了尾,人們無不驚嘆,對著小小的孩童不敢小窺。
拓跋彰在淵夕的懷里嘿嘿的笑著,“孩兒的肚子都餓了,父汗和母親好久沒和孩兒一起用膳了!”
淵夕看著他期盼的目光,卻是向后找尋著心卉的身影,可是心卉已經(jīng)轉(zhuǎn)眼不見,他的心頓時空落落的。
“父汗,我們一起用膳好嗎?”
拓跋婭走上前,接過拓跋彰,“是啊,我們好久沒有一起了,就在我這里用膳吧。”
淵夕沉默了半晌,“好。。。。。?!?p>
心卉出了鳳帳,外面的陽光依舊燦爛,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真是有驚無險,地上的草已漸漸有了春色,一片片的枯黃中偶爾點綴著幾點嫩綠,脖頸上的血已經(jīng)凝固,只是擦破了皮,這點傷對心卉來說不算什么。
“姑娘等一等!”
心卉回過頭,卻見到是巴勒,她微微頷首,“大人有何事?”
“剛才讓姑娘受驚了,北戧的事情本不應(yīng)連累了姑娘?!?p>
他話語誠懇,心卉微微笑了笑,“沒什么,淵夕的事便是我的事?!?p>
“可大汗就是大汗,已不是姑娘心中的那個男人了!”
心卉一愣,頓時有些傷感,是啊,原來的南榮淵夕已不再,現(xiàn)在她面前的是北戧的大汗,拓跋淵夕。
巴勒見她不說話,便知自己的話奏了效,“姑娘也累了,還是回去歇息吧?!?p>這個男人不多言多語,只說了這一句話,便轉(zhuǎn)身離開了,心卉轉(zhuǎn)過身看著他稍有些駝的背影,畢竟是上了年紀,他說的這番話,她又豈會不懂呢?
她回到帳中,子介看她脖頸處的傷口,簡直嚇壞了,“小姐!你這又是怎么了!那個胖子到底對你做了什么!”
他用力太猛,紗帶處又滲出鮮血,她慌忙扶他躺下,“不礙事,我不是好好的么?!?p>
達楞也一腳踏進了大帳,“姑娘!怎么一聲不吭的就走了,害得我好找?!?p>
“你個絡(luò)腮猴!讓你保護好小姐,她怎么又受傷了!我們小姐出了事你怎么就跑來了?”
達楞被子介冤枉,雙拳砸在桌上,“是怪我!是怪我!我自己到外面領(lǐng)罰去!”
心卉忙攔著他,他才作罷,一下午的都沒有見到淵夕的人影,心卉有些小小的失落,便讓達楞前去詢問,達楞回來時卻說,淵夕在拓跋婭的鳳帳,她沒有在說什么,只是心有些隱隱的痛。
子介看在心里,卻是心疼,“小姐,別難過,興許他是有事呢。”
心卉沒有理會,只是坐在帳外的青石上發(fā)呆,直到夕陽落下,營地點燃了火把。。。。。。
淵夕看著鳳帳中已熟睡的拓跋彰,又掖了掖被子。
外面已是漆黑一片,他加大了營地的防守,北戧最大的威脅已去,每個人都顯得有些疲憊。
“這次多虧了你回來及時,否則,我也不敢保證羅梭會做出怎樣的事。”
淵夕看著受傷的左臂,從床上坐起,“我答應(yīng)你的第二件事也已經(jīng)辦到,羅梭死了,以后便沒有了后顧之憂?!?p>
拓跋婭的心咯噔一下沉了,她還是努力的笑了笑,“耽誤了這么多天,東邊的建都也延遲了?!?p>
“那件事若再辦成,我們,就要兌現(xiàn)承諾了。”淵夕聽出她在打岔,卻不想再拖下去。
拓跋婭心里酸酸的,她有些顫抖,“難道,你就這么著急么?!?p>
淵夕不想隱瞞,他從來都不是多情的人,現(xiàn)在的局面已讓他苦不堪言,“卉兒在我身邊了,別忘了,我們之間是有約定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