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老者怎么動作,人影一閃,直奔張?zhí)煲荻鴣怼?p> 張?zhí)煲輩s不為所動,一腳踏在板凳上,拿著牙簽剔著牙。
看來小侯爺是比較相信老者的實力。看到他親自出手后,便端起酒杯,一邊飲酒,一邊欣賞接下來的虐人好戲。
至少,以往都是如此。
然而,酒杯剛遞到嘴邊,讓他驚掉下巴的事情發(fā)生了。平時輕易不出手,一出手便手到擒來的裴老,這次居然踢到了鐵板。
“嘭!”
錦袍老者來得快,去得也快。小侯爺的酒還未入口,老者便如同被蒼蠅拍拍到的蒼蠅,被張?zhí)煲菀话宓逝娘w了。接連撞飛了兩三桌桌椅后,軟綿綿的貼著墻根沒了動靜。
剛才,張?zhí)煲莅抵惺褂昧遂`力。他一直用神識觀察著老者的動靜,看他快接近自己時,立即放出了手中早已準備好的風縛術。風縛術只是一個簡單的法訣,用來對付沒有修為的凡人,簡直是大材小用。
老者電射到張?zhí)煲萆磉厱r,只覺得面前一陣清風吹過,渾身上下瞬間就被束縛住了,一動也不能動。
無比悲慘的是,張?zhí)煲葸@小子一點也沒有尊老愛幼之心,居然隨手抄起腳下的板凳,將他毫不留情的拍飛了。
張?zhí)煲萦沂謴楋w了牙簽,左手把拿著的板凳慢慢收回,用力往桌邊一頓。
“哼!別以為你年紀大,我就不打你!呃!”
狠狠的打了個飽嗝,張?zhí)煲萏笾鴪A滾滾的肚皮,一晃三搖的走到柜臺前面,掏出一錠銀子,往驚魂未定的掌柜面前一放。
“老掌柜,這是飯錢!”
“不,不用那么多!”
老掌柜一時間被嚇到了,說話都不利索。
“打壞了這么多東西,剩下算賠你的!我可是個好人!哼哼!”
張?zhí)煲萏崃颂嵫澭鼛В蛑茦情T外走去。
小侯爺原本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見到他要走,不由輕舒了一口氣。他提著的心微微一松,腰桿緩緩垮了下來,額頭的冷汗有要干的趨勢。
“哎!不對!”
張?zhí)煲菀恢荒_剛要邁出門口,又想起什么似的收了回來。他徑直朝著小侯爺的方向走了過去。小侯爺額頭上剛見收的汗珠,頓時又如雨后春筍般冒了出來。
“你就是小侯爺?”
“這位大俠,本侯,哦,不,在下正是小侯爺!”
“剛才是你叫他們打我的吧?你們剛才影響了我吃飯,待會我可能會消化不良,以后甚至食欲不振,對我的身體健康造成了嚴重傷害!你需要賠償我的所有損失!”
“好!好!我賠!我賠!”
“把身上的錢都拿出來!”
“拿!拿!都在這!都給你!”
小侯爺對張?zhí)煲菅月犛嫃?,連忙伸手把腰上系著的一個精致的小皮袋解下來遞給了他。
張?zhí)煲荽蜷_看了看,還不錯,金銀物事不少。他抄起往自己懷中一揣,正要轉身走。
眼看不用吃皮肉之苦,小侯爺心里再次一松,臉上神色轉喜。心里默默獰笑著:等我回去,就向父親要幾個頂尖高手。這南漳城,我還沒怕過誰!你小子等著!不把你扒皮抽筋,難解心頭只恨?!?p> “啪!”
小侯爺心中念頭剛動,一個碩大的巴掌扇了過來,將他也拍飛了。甚至他的身體都被帶著飛出了一丈多遠,好幾顆大白牙在空中劃出一條弧線。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哼!電視里都演過了,肯定是想找?guī)褪謥硎帐拔?!我先收點利息!就等你來!切!”
張?zhí)煲菥従徥栈赜沂?,看了眼沒了動靜的小侯爺,慢慢走出了酒樓。
吃飽喝足、甚至連飯后運動都做了,張?zhí)煲萆袂鍤馑脑谀险某寝D悠了起來。當然,他的真正目的是打聽這里的多寶閣總部在哪里。
小半天之后,他在城內一條幽靜的街道上,找到了一處被紅色高墻圈起來的大院。根據他得到的消息判斷,這個大院大概就是多寶閣總部所在。
只不過,外表看起來,這大院真是不怎么起眼。
張?zhí)煲輥淼介T前敲了敲,片刻后,一個黑衣小廝打開一條門縫,警惕問道:“你找誰?”
“是沈嬌讓我來的,這里面是多寶閣嗎?”
“信物?”
“給!”
張?zhí)煲輳膽阎刑统錾驄山o他的傳送令牌,從門縫中遞了過去。小廝接過令牌,仔細檢查了一番。
“沒錯!是她的令牌。進來吧!”
小廝側身讓張?zhí)煲葸M了大院,看看左右沒有其他人,便再次把門合上了。
“請跟我來!”
張?zhí)煲菀稽c頭,跟著小廝走過幾條回廊,來到院中一棟三層的小樓中。
進入大廳后,小廝引張?zhí)煲葑拢⒎钌弦槐?,解釋道:“這位客官,請稍待,我這就帶此令牌去請主事之人。”
“無妨!多謝!”
張?zhí)煲萆褡R向著整座院子探去,竟然發(fā)現被陣法所阻。既來之,則安之。看來這多寶閣總部,不像外表看起來那么簡單。
不多時,一個身著寬袍的中年男子在小廝的引領下進入大廳。揮手示意小廝退下后,中年男子向張?zhí)煲莨笆忠欢Y!
“哈哈哈!幸會幸會!這位就是漓江城沈嬌師妹推薦過來的貴客嗎?多有怠慢!”
“客氣!”
“鄙人姓汪,負責本次傳送相關事務。此令牌是沈師妹所有,請問閣下是要參加這次傳送嗎?”
“是的!有勞汪管事!”
“好說!在下需要核實一下道友的身份才行!”
“哦?沈嬌可并未向在下說過此言?”
“然也!她只負責推薦,但這次傳送僅有十個名額。我多寶閣的規(guī)矩,必須對傳送之人記錄在冊。非是為難貴客,我多寶閣自向外開放傳送陣以來,一向如此?!?p> “既然如此,那也無妨。請問閣下如何核實?”
“如果是宗門弟子,需要宗門信物;如果是散修,需要至少兩名其他散修聯名做保?!?p> “我是紫藥宗外門執(zhí)法長老,姓錢。這是我的身份令牌!”
張?zhí)煲菪睦镆粍?,從儲物戒上一抹,當初從錢采離身上得來的令牌出現在手中,向中年男子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