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接過令牌,仔細(xì)打量片刻,輕輕一點頭,便把令牌送了回來。
“沒錯!在下也曾見過紫藥宗的令牌,錢長老這枚身份令牌沒有問題!”
“那在下是否可以使用傳送陣?”
“可以!傳送陣會在明天晚上子時開啟,請閣下明晚提前半個小時來此處。這塊傳送令牌錢長老收好,明天傳送前在下再收回?!?p> “好的。多謝汪管事!”
“不用客氣!在此之前,錢長老可以在南漳城逗留一二。此處風(fēng)景雖然沒有紫藥宗優(yōu)美,但貴在頗為熱鬧??!”
“所言極是!在下正想去見識見識,就不打擾閣下了!明晚定然準(zhǔn)時前來,告辭!”
“好!恭候大駕!錢長老慢走!”
張?zhí)煲菀蛔饕?,起身便走出了小樓,徑自離開了大院。
南漳城不愧是南漳州第一大城,不僅人口眾多,而且各行各業(yè)看起來都極為繁盛。趁此機(jī)會,張?zhí)煲菡脙?yōu)哉游哉的逛了起來,不時這里瞧瞧,那里瞅瞅,頗有劉姥姥進(jìn)大觀園的感覺。
雖然這里物產(chǎn)豐富,應(yīng)有盡有,張?zhí)煲莩丝纯赐猓旧蠈@些凡人使用的東西提不起興趣了。
他的儲物戒里,日常能用到的東西,他早就備齊了。尤其是各種食用調(diào)料,更是買了不計其數(shù),足夠他用好幾年的。心底暗暗嘆了一口氣,這大概是幸福的煩惱吧。
走著走著,正路過一家人來人往的店鋪門口,突然張?zhí)煲萆眢w猛地向后一退,一道人影從里面被扔了出來,差點砸在他的身上。
隨即,又有幾個彪形大漢從里面一躍而出,圍著落在地上的人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仔細(xì)一看,被圍毆的是一個四十歲上下的中年人,身材干瘦,正蜷縮成一團(tuán),雙手哆哆嗦嗦的護(hù)住腦袋,口中哀嚎不斷。
“啊!啊!別打了!??!求你們別打了!我沒出老千??!沒有??!”
眾彪形大漢圍毆此人時,旁邊為首的一個瘦高個男子冷冷的站在旁邊。此刻,眼見此人挨揍之際還說自己沒出老千,圍觀的眾人開始議論紛紛時,眉頭一皺,開口大聲呵斥起來。
“沒出老千?這么多人看著還能有假?即便我們賭場說的不算,可還有幾位賭客朋友也發(fā)現(xiàn)你出老千,還能有假?!不認(rèn)賬?接著打!”
“??!沒有!你們下套害我!??!別打了!”
“哼!死不承認(rèn)是吧!給我抓住他!拿刀來!”
幾個大漢拎起滿臉血跡的干瘦男子,把他牢牢抓住。旁邊自有一個漢子遞過一把鋼刀,瘦高個接過刀后,上前幾步,走到干瘦男子身前,惡狠狠道:“我們賭城是正經(jīng)買賣,出老千的人沒有好下場。你若承認(rèn)也就罷了,若是不承認(rèn),可別怪我心狠手辣,留下一條手臂吧!”
說完,瘦高個眼中閃過兇狠之色,眼角一抽,掄起刀就要向著干瘦男子左手砍去。
“不要!我承認(rèn)!我承認(rèn)??!是我出老千!不要砍我的手!”
“你承認(rèn)?你怎么出的老千?”
“是我出老千!我,我,我多拿了牌!放過我吧!”
“哼!既然承認(rèn)出老千,那就更不能放過你!雖然你留住了你的手,但也要留下一根手指!”
瘦高男子收起刀,又拿出一把匕首。幾個彪形大漢抓住干瘦男子的手腕,遞向瘦高男子。
一聲慘叫之后,干瘦男子捂著右手小指,蜷縮在地上。一截斷指就仍在他的身上,好半天之后,他才從劇痛中緩過來,拾起斷指,踉踉蹌蹌離開。
圍觀的眾人見沒有看頭,小聲議論著,三五成群的散開了。
張?zhí)煲菀苍趪^眾人中,如果他愿意,其實他可以為干瘦男子強出頭的。他從干瘦男子神情中看的出來,他應(yīng)沒有出老千,只不過被圍毆的幾個人威逼承認(rèn)的。
不過,他與干瘦男子無親無故,而且本身對出入賭場的人沒有什么好感,也就懶得多管閑事了。當(dāng)年在地球上,能夠跟賭場扯上關(guān)系的,不是貪官就是污吏,要么人品也很爛,在他印象中,沒一個好人。
但是,袖手旁觀歸袖手旁觀,并不代表著他無動于衷。反正也是瞎逛,不如進(jìn)去見識一下這里的賭場也不錯。
賭場里面和地球上的賭場沒什么太大的區(qū)別,賭博玩法不少,而且各桌賭客絡(luò)繹不絕,沉迷其中。
張?zhí)煲輥淼酱髲d中一桌猜大小的賭桌,以他的能耐,玩這種游戲,簡直是欺負(fù)人。不到一刻鐘,他手里的賭資已經(jīng)從一錠十兩的銀子,變成了百萬兩的銀票。
“大!大!大!”
“開呀!開!”
“發(fā)了!發(fā)了!快開!”
經(jīng)過這么片刻功夫,張?zhí)煲萆磉呉呀?jīng)為圍滿了密密麻麻的一大群紅了眼的賭客。僅僅剛才這么一會,已經(jīng)有三四撥人跟著他下注,從莊家那贏走了無數(shù)銀票。
賭桌上,另一邊的荷官是個身材臃腫的矮個男子,此刻滿臉豆大的汗珠滾落,一雙布滿血絲的眼睛死死盯著張?zhí)煲?。在他的賭桌上,張?zhí)煲菀呀?jīng)連著猜中不下十局,他已經(jīng)虧了賭城不下二百萬銀子。如果這局再被他猜中,幾乎會虧掉四百萬!
他已經(jīng)搖完了骰子,倒扣在賭桌上,可是手卻遲遲不敢向扣著的碗伸去。
“開??!快開啊!”
“大!開大!”
“快開!你快開??!”
聽到身邊紅了眼的賭徒興奮的催促聲,張?zhí)煲菝碱^一皺。即便他有意來賭場找事,可是這幫賭徒也著實讓他看不慣。心里哼了一聲,桌下的手指微微挑了一下。
胖子荷官見眾人聲音越來越大,已經(jīng)等的不耐煩了,他一咬牙,伸手一把掀開了扣著的碗。
“一、一二三點,??!莊家贏!”
胖子荷官使勁擦了擦眼睛,確認(rèn)是小,終于露出一絲微笑。他像是得了氣管炎似的,連著大口喘了好幾口氣,將賭桌上的賭資全部收了過來。
“什么?小?!”
“不可能!怎么會小呢?”
“???不可能,剛才明明一直都猜對的!”
“你說!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