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末年,硝煙四起,蒙古南下滅金;分四個方向派兵南下企圖殲宋,其軍如狼若虎一路燒殺搶掠,九州大地硝煙四起,民不聊生……………………
烏拉是蒙古貴胄之女,其母在生下她時便已咽氣,上面有兩個哥哥;從小是在男孩子堆里面成長,雖說是女兒,卻驍勇善戰(zhàn),不遜于男兒絲毫;故而在十八歲那年被蒙古大汗封為瑾耶四公主,并且派往西北戰(zhàn)場;她是紅顏,卻心比金堅;在她手下的敗將,無一生還;她一直相信,一時的婦人之仁,便會禍害終身;這是她從小就耳濡目染來的經(jīng)典名言,是他的父汗交給她的話。自然她沒有打過敗仗,也從來沒有想過會在西北戰(zhàn)場遇到她堅持一生的男子。那是在大散關外面的一場與宋軍的生死對決,天很冷,天空下著蒙蒙細雪;大軍僵持的個把時辰里,四周便就積了厚厚一層的白雪。烏拉同昔日一樣,身著一襲紅色騎裝,在白色世界里看著特別明顯,猶如一朵血染的罌粟花;她安安靜靜的坐在馬匹上面,沉寂的很,看著就如同一座雕塑,很美,卻讓人打心底里看了發(fā)寒。她眼中含盡漠色,仿佛布了一層陰云;看不透也參不出。
兩兵對陣,僵持了很久;大雪停下,草原上已經(jīng)看不出其他生物的痕跡;世界留下一片白,那是一種銀裝素裹的美,卻讓人覺得有些凄涼;美得有些難受。烏拉只是一掃對方的軍隊,領兵的是個不過二十出頭的少年,一襲白色盔甲;騎著高頭大馬,看著很高大;與此同時,他的眼中有著與烏拉一樣的漠色,很冷;那種灑脫,讓烏拉有了莫名的期待;她渴望與之一戰(zhàn),渴望能夠征服他。
正式開戰(zhàn)時,烏拉駕馬沖在前面;手中高高舉起彎月刀,策馬向那宋廷的小子奔馳而去;那銀甲將軍亦是舉了長劍策馬而來,在兩軍正中對壘;一刀一劍,在空中磨合,瞬時間四下閃出點點火光;刀光劍影在那一片白之中來回掠過,射出的劍氣刺了一地的傷。烏拉使勁勒住韁繩,不讓馬狂亂;這是她第一次這么辛苦的對戰(zhàn),剛開始還信誓旦旦,此刻便就有些力不從心了;她很驚訝,在她的認識里,宋廷早已敗落不堪;為何宋軍之中竟然會有如此猛將,他是誰?為何從前未曾見過他?烏拉尚有疑慮,不料一個凜冽,身下坐騎便遭對方一劍刺殺;馬兒凄厲慘叫一聲,重重的摔在雪地里,血染的殷紅,看著卻異樣的刺眼;烏拉連忙一個飛旋,穩(wěn)穩(wěn)的落到地上;手持彎月寶刀,奔騰的砍向對方來勢洶洶的戰(zhàn)馬;正好砍中那宋將的坐騎的前蹄,嘶啞的嚎叫了一聲,一頭栽倒在白色的凌寒之中;想那宋將身手很是了得,不僅沒有隨馬墜下,而是一腳輕輕在馬背上一點,飛速脫身。
萬馬廝殺的戰(zhàn)場,一紅一白,一刀一劍相持而立;北風吹拂,凌亂二人額間的青絲;不消一炷香的功夫,兩人相持幾百回合,卻也不曾分出個上下;離開隊伍又再次交手,烏拉力氣漸漸不支,開始還能主動出擊,現(xiàn)在卻只能退而防守;終于不敵,手中彎月刀被對方宋將的少年奪去,一把劍剛好架在了她的脖子上。慢慢的,烏拉卸去眼中漠色,對對方的少年多了幾許佩服的感覺;如果不是在此時相遇,如果他們不是對手,也許他們可以成為朋友,甚至可以是生死與共的好兄弟。
這個世界上,有一種女人,天生渴望戰(zhàn)爭;如果你不夠力量征服她,那么就乖乖被她征服。可是,一旦真的有人能夠征服得住她,那么與此同時被征服的還有她們的心她的一切;這種女人,指的就是烏拉。
在被對方牽制住的短短瞬間,烏拉臉上漸漸浮出一抹嫣紅,雖不明顯,卻足以讓對方看清;本來以為她死定了,因為她從來不會給敗在自己手下的人一條活路;可等了好久,那少年也沒有為難與她;想來是他第一次上戰(zhàn)場,忘了戰(zhàn)場上的禁忌。最后,少年放了她;她很意外,杵在雪地里,呆呆看著少年轉身離去的背影;那影子,越拖越長,最后消失在茫茫白雪中;這是她第一次感覺到自己還有心跳,她總算是意識到自己還是個女孩;是個本應靜置閨閣的女子,眼中滿是疑惑;她呆呆的看著華蓋仇離去的背影,心中莫名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