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朦之中仿佛有人叫著我的名字,我還沒有死嗎?隨著,腦后一陣劇痛,身體也痛的動彈不得;我試著動動手指,卻怎么也使不上力氣。等我筋疲力盡放棄動彈的時候,一個聲音又傳來了,“云今……”是叫我沒錯,我想開口回答,可是,喉嚨里怎么也擠不出一個字來。
我想起來了,我跳下懸崖的時候,華蓋仇也隨我跳了下來;那個時候,我仿佛看到一片白色的霧瘴,云霧里一束耀眼的光;慢慢變?nèi)?,慢慢的消散,然后……一個猛烈的浪打來,我全身都濕透了;好冷,好冷……
“云今……”呼喚聲不斷傳來,我睜開疲憊的雙眼,開始好刺眼;慢慢的也就適應(yīng)了下來。嘗試環(huán)顧四周,只是個荒涼的山洞,山洞頂上一道陽光映射進來,照得洞穴里通亮通亮的。這使得我可以看清楚周圍的一切,華蓋仇就蹲在離我不遠(yuǎn)的地方,一手抱著我,一手將我的手緊緊攢著。他的臉蒼白的像一張面紙,兩眼無神,直視眼下的我。他離我好近,近的我可以清楚感受他的呼吸,他的溫度;微熱微熱的,打在臉上很舒服……
“我還沒有死……哼哼……這是什么地方……”我痛苦的擠出一行字來,別過臉來不去看他。
“為什么?”他問,為什么?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便隨便“哼哼……”了兩句。不想問他我為什么從那么高的地方摔下來怎么還可以活,也不想知道為何他要隨我一起跳下來,反正,就是不想理他。
“云今……”他還沒有喊出來,見“啪”的一聲;我的巴掌已經(jīng)在不知不覺中打到他臉上,接著就是他那雙疑惑且無辜的眼睛直勾勾盯著我;為了打他一巴掌,我?guī)缀跤帽M全力,打完就覺得手疼的不得了;又怕他看出來,便惺惺的轉(zhuǎn)了個身去,背對他側(cè)著身體躺下。
“你到底怎么了?”華蓋仇依舊迷糊,覺得我莫名其妙;我打死不肯理他,他問了半天也沒有見我擠出一個字來。大約又過了半日,實在是無聊了,肚子傳來咕咕的叫聲;真是恨鐵不成鋼,這個時候不爭氣。實在也確實是餓了,便問道,“我睡了有多久了?”
“一天一夜了,你肯和我說話了?”華蓋仇回答,語氣卻拖的極慢,生怕會觸怒我。
我閉上眼睛不理他,才一天一夜,算了,餓死也不理他。我自以為能耐,可惜也只是忍到了華蓋仇從外面找了野味回來;當(dāng)我睡的迷迷糊糊的時候,鼻子外面一股香噴噴熱乎乎的肉味彌散出來。猛然睜開眼睛,一只烤的紅的誘人的兔子仿佛在向我招手;可惡,萬惡的華蓋仇。我忍住,閉上眼睛不理會;許久,也沒有動靜。悄悄的睜開眼睛環(huán)顧周圍,華蓋仇早就不見了,就只有那只烤熟了的兔子被擱置在我身邊的石頭上。
想想,這打也打了,嘔氣也嘔了;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天知道夏小川和葉青什么時候會找到這里來;要是在夏小川找到我之前就餓死了,那是不是太不值得了吧。也罷,抓起野兔就啃。什么也不管了,死就死吧,狼吞虎咽的將就吃完。等我搓搓手上的油脂,才感覺打身體的一股陣痛,我摔下來肯定磕到什么東西了,骨頭像散架了一樣。華蓋仇很知情識趣的躲到外面,好像從一開始他就喜歡躲著我,我不知道是為什么,也不想管他,為他我崖也跳了,苦頭也吃的不少,現(xiàn)在只想好好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