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男與楊煥確定了戀愛關系,瞳瞳對楊煥的稱呼也從楊煥叔叔轉變到了楊爸爸,這讓芝男放下了不少心思,楊煥看見芝男心情很好的時候,會不經意的加上一句,我這輩子,有你,有瞳瞳,就足夠了。言下之意芝男又如何不懂,可是楊煥是獨生子,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而芝男這輩子,也真的只想擁有瞳瞳一個,生一個孩子,所付出的不止是身體上的辛苦,更重要的是心靈上和教育上的傾注,每到這時,看著楊煥俊儒的側臉,芝男心里隱隱著搖擺,你為我付出這些,已經要承受外界多少困難,而我又如何能狠心再去做些讓你為難的事。
珠珠還是在那里上班,每夜下了班回來撫摸著鬧鬧的遺留下的照片暗自傷神,好在每個月可以去看望鬧鬧一回,珠珠滿足了,鬧鬧現今才幾歲的稚童,再大些,鬧鬧爸爸便不許看的這樣勤,怕孩子懂事了便會生疑,珠珠如今最大的欣慰便是鬧鬧越發(fā)圓潤紅撲撲的小臉蛋,穿著打扮也比之前上了不止一個檔次,學的更加乖巧,見到珠珠也是開心的不得了,甜甜的喊上一聲表姨,如今表姨媽媽的稱呼已經得不到,珠珠笑里泛著苦澀,夠了,已經夠了,孩子這么健康舒適的長大,不就是每個媽媽的心愿嗎?孩子對自己有什么樣的稱謂,這些又有什么好計較的呢?
周澤的公司已經如火如荼,這讓他遠遠沒有幾年前那樣辛苦,周爸爸幾乎完全松了手由周澤打理,周媽媽樣式也接受了周爸爸,兩人時不時會出去游歷一圈,回來也只是操心操心周澤的身體和老周家傳宗接代的大事。
周澤遠不需要那么忙,這沒有讓他覺得松散下來,相反,這樣有些閑賦下來的日子讓周澤整天眉頭深鎖,終日酗酒的時光已經過去,可是芝男的音容笑貌卻從來沒有遠離過周澤的腦海,甚至生活,臥室里,客廳里,好像時時刻刻有芝男的身影,還有,那個可以喚自己為爸爸的生命,周澤并不信奉一些神靈,哪怕商家一直供奉的關二爺周澤也都是嗤之以鼻,摸著手腕上冰涼涼的一串佛珠,周澤自嘲的笑笑,也許他不想承認,自己有多悔恨當初做下的那個決定,那個孩子,自己給了他生命,又親手扼殺了他。
他惶惶不可終日,對芝男潮水般的思念,夾雜著對那個孩子不可磨滅的悔恨,每天生活在這么一個復雜囫圇的怪圈,即便周媽媽費了心思囑咐劉嫂做的那些膳食湯煮,也完全抵制不住周澤日漸消瘦的臉頰,曾經的周澤俊逸的臉龐總能給人一種壓迫感,如今的周澤卻憔悴的讓人心疼。
這并不影響他玉樹臨風的姿態(tài),卻嚴重影響了周媽媽的心情,孩子永遠是父母的心頭肉,每每思及到這里,周澤的心又是一陣陣抽痛,周澤不乏女人,更不乏chuangban,芝男的孩子也不是周澤的第一個,可周澤就是那樣悔恨,一想起來,心就一抽一抽的疼。
何彥已經不止一次的笑場,天知道如今周澤發(fā)起火來為什么那樣沒有震懾,周澤看著何彥笑得收不住場,不覺也扯了唇角,何彥頓了頓,道“你想要到什么時候,才能從芝男的世界里走出來,看你這么憔悴,我一個大男人都忍不住要心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