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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容傾君心

花容傾君心

紅星亮閃閃 著

  • 古代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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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4-10-18上架
  • 2950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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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民

花容傾君心 紅星亮閃閃 2143 2017-10-30 09:13:18

  現(xiàn)已是深秋時節(jié),帶著硝煙與血腥的冷風(fēng)席卷著整個中原,當(dāng)年被皇上打壓的侄子,在這敵國入侵的戰(zhàn)亂里找到機(jī)遇,僅僅四年時間平定了內(nèi)亂,進(jìn)入定京,成了控制朝綱成了超一品的監(jiān)國奕王,安定都城后,奕王并未過多留戀南方的繁華,整頓兵馬,準(zhǔn)備收復(fù)被皇帝丟掉的舊都——定京。

  人們在為勝利慶賀,又在為將來的戰(zhàn)爭悲情,這個千瘡百孔的王朝還要花多久的時間才能迎來和平,天地世俗,依然在帶著刺鼻味道的陰霾里沉淪。

  定京,皇帝丟掉原帝都——大興后搬遷來到南方,改淮州為定京,成為大昭王朝的第二個帝都,這是奕王原封地泗州之后的又一大興流民聚集地,在流民區(qū)一堆乞丐窩的角落曲坐著一個和其他乞丐沒什么兩樣的姑娘,她用一張薄布將自己裹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然而這個寒冷的天氣,一張薄布顯然是沒什么效果,她渾身都在忍不住的發(fā)抖,可她不與其他乞丐坐在一起,腦袋埋在臂膀里,眼睛透過亂發(fā)警惕的盯著周圍,這里是新進(jìn)入的一批流民,朝廷還沒有來得及安置他們。他們還沒有戶口確認(rèn),也沒有住處,只有聚集在這破敗的永巷里,巷道外突然變的喧鬧起來,聚集在巷子里的流民大多停止了喧鬧,跑到外面去看熱鬧,角落里的姑娘依然保持著自己的姿勢,一動不動,直到一個赤腳的少年興奮的跑進(jìn)來:“大家快起來,奕王來了!奕王來查看我們的情況來了!莫要再懶散沖撞了貴人?!迸⒚偷奶痤^,露出了一雙漂亮的杏目,她的眼神里不似他人的興奮,盡是驚訝,只一會兒一行清淚從她臉頰落下滴入了她并不干凈的灰色的大袍子上。

  巷道外喧鬧的人群聲在靠近,巷子里的流民都分分起身,一個偉岸的身影出現(xiàn)在巷口,人們紛紛跪拜,女孩只是將自己蜷得更緊,身上發(fā)抖,眼睛也不知在看何方,在一群跪拜的流民里顯得十分突兀,后面隨行管理流民的官員臉很黑,剛想大聲呵斥,便見身邊的殿下已經(jīng)邁開腳步走向那個無禮的流民,連忙追過去阻止:“殿下,不可……”

  奕王只手阻止了他的話,女孩反應(yīng)過來,看著離她越來越近的奕王,只能將自己蜷得更進(jìn)去,仿佛想把自己鑲進(jìn)墻角,奕王也不惱,在周圍人驚訝的眼神里慢慢蹲下,他伸出右手撫上女孩的臉,女孩看著她眼睛里的淚水更多了:“意……殿下?!?p>  奕王半響不語,再次開口聲音:“花容。”兩個字滿是小心,又有著不可置信。

  女孩卻在這兩個字后再也忍不住,淚珠如同掉線的珍珠:“殿下,殿下,嗚嗚嗚……”女孩想要靠近奕王,又不敢,只能埋頭哭泣。

  奕王從袖子里拿出手絹,擦拭著眼前人兒的淚,輕聲安慰著:“不哭,不哭,花容不哭,意哥哥在呢,是意哥哥不好,意哥哥把花容弄丟了,以后不會了。不哭,乖,我們回家?!?p>  管理流民的官員看著眼前發(fā)生的事情,驚訝的說不出話來,這眼前這個對一個渾身骯臟的流民如此溫柔的真是那個殺伐四方的戰(zhàn)神奕王?一旁奕王的官員王齊,看著一旁跟糟了雷劈的小吏,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別愣著了!今天的視察恐怕得中斷了,今天的事不得傳出去,不然……”

  “是是是,下官明白,王大人放心。只是……這姑娘是……”

  “不該問的別問,好奇心害死貓。”

  “是,是,是。”

  一旁的奕王已經(jīng)將自己的披風(fēng)裹在了那個渾身骯臟的女孩身上:“王齊。”

  “在。”

  奕王抱起了女孩:“回府吧。”

  女孩見自己被抱起,輕輕拉了下攝政王的衣角:“殿下,花容身上臟。”

  奕王沒有理會女孩,只對著官員說:“今天就這樣的,這里新來的流民必須盡快安置,如今京城每日都有流民進(jìn)來,你們提高點(diǎn)速度,不要讓流民堆積,以免有鬧事者出現(xiàn)。”

  “下官明白。”

  “行了,你們自己處理自己的事吧,王齊,我們回去?!?p>  “恭送殿下?!?p>  女孩兒見奕王沒有要理她的樣子,神情暗了暗,不敢再說話,只能安安靜靜的窩在攝政王的懷里。

  上了馬車后,奕王看著身邊歇菜的女孩兒,輕笑了下:“怎么了,不高興了?”

  “沒有,殿下……”

  “意哥哥。”

  “啊?”

  “不過三年,花容,這三個字已經(jīng)讓你難以啟齒了嗎?”

  “沒有,花容不敢。殿下……”

  “殿下?”奕王再次打斷了花容“容容已經(jīng)與我生疏至此了?”

  花容低頭不答,已是默認(rèn)的態(tài)度。

  “去年我好不容易得你的消息,日夜兼程,跑死了三匹馬,等我到了,你竟乘著夜色跑了?!鞭韧醵⒅ㄈ荩袂槌爸S“我以為我們是夫妻呢,到頭來竟是自我感動了?!?p>  花容低著頭,看不清神情,奕王也不急著出聲,轎子里安靜異常,外面的喧嘩不斷從花容的耳畔經(jīng)過,她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但并沒有什么作用,兩日為飲水,就連口腔里都是干的,帶著她都聲帶也發(fā)啞:“殿下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榮華加身,可以找到更好的,花容,花容……”花容聲音越來越小,已不知該如何接下。

  “那你回來干什么?不是來找我的嗎?”奕王聲音清冷。

  “……”

  奕王見花容又不答,氣笑道:“說的好像當(dāng)初小老百姓的你就多好一樣,還是你覺得當(dāng)初不過是罪人之子的顧隨意連個正經(jīng)封號都沒有,能找個老婆就不錯了?”奕王甩身,大喇喇倒在馬車的另一側(cè),隨性散漫的性子暴露無遺,只是那雙張揚(yáng)放肆的眼睛里卻透露著絲絲可憐模樣,盯著花容控訴,仿佛她是個拋家棄夫的渣女。

  “不是……我……我沒有。”花容有些為難的看著眼前的人,然而當(dāng)事人支著腦袋,靠著車內(nèi)轉(zhuǎn)角,腦袋傲氣的轉(zhuǎn)到車窗處,盯著簾子,只留給她一個側(cè)臉,花容垂下腦袋,喃喃道:“殿下……還當(dāng)花容是妻子嗎?”

  奕王眉目微挑:“我可有寫過休書?”

  花容攏緊了披在身上的披風(fēng),露出好看的眼睛,緊張的看向奕王,猶豫半晌才緩緩小聲開口:“意……意哥哥?!?p>  “聲音比蚊子都還小?!鞭韧鯂K了一聲,似乎有些嫌棄。

  對面男人的冷淡讓花容有些委屈,又不敢說什么,自然沒有看見某人嘴巴都快咧到眼角了。

  花容將頭靠在車窗上,馬兒慢悠悠的走,花容聽到了車外的聲音漸漸熱鬧起來,忍不住好奇,透過偶爾嫌棄一絲空白的簾子,偷窺外面的世界,看到外面生機(jī)勃勃的的定京,這般繁華繁華,如同當(dāng)年繁極一時的大興城,,只是再怎么繁榮也不是生她養(yǎng)她的大興……

  花容不知不覺回想起自己剛出嫁時,自己被迫遠(yuǎn)嫁西北,一身紅衣,卻愁緒萬千,以為自己這輩子都會在丈夫的冷漠中度過,然后在一個冷清的日子被他一杯毒酒賜死殿中。

  回想當(dāng)初那個被皇帝調(diào)離至荒地的稚嫩孩童,長大了也是個上不了臺面的廢太子之后,以至于皇帝為其選親,大興千百世家竟無一人愿將女兒遠(yuǎn)嫁。不過七年而已,他已經(jīng)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

  真是世道無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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