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今晚是不是喝酒喝多了?”
“他竟然背了女人?”
“你們說,他那些前女友知道了,會不會哭死?”
“你們這都什么關注點!他說的稍稍教訓是什么意思?”
“會不會秦少把這女的帶回去虐待???”
“虐待什么,頂多把這醉酒的女人扔在事故多發(fā)的街道。你們是不知道,這醉酒的女人,剛剛可兇了!”
“我也覺得,這女人既然惹了秦少,日子肯定不好過?!?p> “這可是他前女友!”
“前女友管用?你第一天認識秦少?他才不是吃素的!”
“哇,這女人,慘了!”
“別管了,喝酒!明天我去向秦少打聽一下?!?p> “喝酒喝酒!”
第二天清晨,嚴譯是被頭疼疼醒的。
他睜開眼,覺得渾身不舒服,這才記起,自己是在小沙發(fā)上睡著了。他扭了扭脖子,舒展了一下,才看到坐在自己面前的莊渠。
他被莊渠的樣子嚇了一跳。
嚴譯揉了揉太陽穴,聲音有些沙?。骸澳阕谶@多久了?”
莊渠舔了舔嘴唇,笑著說:“沒有多久。你睡著的樣子,還是這樣好看?!?p> 嚴譯站了起來,俯視著莊渠,說:“你以后再這樣,不管是包總還是誰來求情,我都辭了你?!?p> 莊渠抓住嚴譯的衣袖,順勢握住了嚴譯的手,從背后抱住了嚴譯。
她踮起腳,在嚴譯耳邊輕輕說:“我知道,你心里,還是有我的。不然,昨晚為什么要這樣陪著我?!?p> 莊渠走到嚴譯面前,解開了浴袍,抱住嚴譯,想要吻住嚴譯。
嚴譯推開了莊渠,揉了揉自己的腦袋,冷冷地說:“昨晚的住宿費,加上被你糟蹋的酒店地毯等費用,給你去掉零頭,一共一萬。你不用特地還給我,我會讓財務從你工資里扣?!?p> 莊渠不死心,攔住了嚴譯的去路:“你明明動心了!為什么!嚴譯,你明明還喜歡我的不是嗎?還有那個什么秦意!你明明早就猜到了包總讓我進來的目的!為什么!”
嚴譯一步一步往前逼,把莊渠按到了墻上,狠狠地說:“是??!我知道老包的想法,怎么樣?我就一定要讓出秦意,送給那個混蛋秦少嗎?倒是你,怎么?這么迫不及待?我告訴你,你們玩的這些花樣,我早就厭倦了!”
嚴譯撿起掉在地上的睡衣,扔到莊渠身上,看著她說:“這么多年了,我陪你玩了這么多年,真的很煩了!我現(xiàn)在只想好好和秦意在一起,你,最好給我安分一點,不要挑戰(zhàn)我的底線?!?p> 莊渠氣得把浴袍扔到地上,眼淚在眼眶里打轉,她大聲地問:“那個秦意有什么好!長得不算特別漂亮,身材也一般,她到底有什么好,讓你這樣!”
嚴譯走到莊渠面前,緩緩地說:“至少,她不像你這樣死纏爛打。我和你說過很多遍了,我不喜歡女人像你這樣,不是和你開玩笑,不是和你調情,我真的很不喜歡你這樣麻煩的存在?!?p> 莊渠終于忍不住,蹲在地上哭了起來。
嚴譯站在那里,雙手插在口袋里,說“以后不要再做扣喉嘔吐這種事情了,這樣博人關注,實在惡心?!?p> 說完,嚴譯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莊渠蹲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她嫁入嚴家,算是徹底沒有希望了。這么久,她謀劃了這么久,終究是敵不過“情”這一個字。
哭了很久,她感覺到了寒冷。盡管房里開著空調,她還是覺得冷。她顫抖著撿起浴袍,披在了自己身上。
她坐在地上,雙手抱膝。
從目光渙散坐到了目光陰狠,莊渠找到了繼續(xù)下去的意義。
既然嚴譯這么狠,就別怪她,讓他也得不到。
清晨的太陽照進莊渠酒店房間的時候,也照在了我的臉上。
我下意識地翻了個身,背對著陽光繼續(xù)睡了起來。
幾分鐘后,我覺得越來越渴,最后,實在渴得受不了了,才勉強睜開眼??吹酱差^柜上的水杯后,我艱難地伸出手,在床頭柜上摸索了一陣,終于摸到了水杯。
微涼的杯壁讓我有些清醒,我用力地撐起半邊身子,閉著眼喝掉了大半杯水。
喝完后,我把水杯放在床頭柜上,舒舒服服地躺了下來伸了個懶腰。我可是第一次覺得自己的床和枕頭如此的柔軟,如此地舒適。
太陽暖暖地照在床上,氛圍慵懶,我擺了個“大”字型繼續(xù)睡了起來。
睡著睡著,我覺得不太對勁,因為我聞到了濃濃的香水味。
我的房里是不可能出現(xiàn)香水味的,更別說床上會有香水味了。那么也就是說,我的媽媽又給我換了奇奇怪怪的枕套!
我想到這里,抽出了枕頭,把它丟在了一邊。但是香水的味道和媽媽的做法,讓我越來越生氣,越來越別扭。
最后,越想越生氣,越想越別扭的我,開始閉著眼睛在床上打滾,越滾幅度越大。
我本來是想大叫反抗一下的,但是喉嚨里特別難受,所以只能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越滾頭越暈。
我終于停了下來,睜開眼,一邊胡亂地扭動,一邊大叫了一聲,借以抒發(fā)自己的不滿。
沒等我從香水的味道中緩過來,我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這根本就不是我的房間!
我嚇得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我先是看了看床,發(fā)現(xiàn)床上沒有別人后松了一口氣。緊接著,我看了看窗,窗外的太陽從一層薄薄的窗簾里照進來,隱隱約約的看不清外面的樣子。
我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目光掃到房間門口的時候嚇得叫了出來。
門口,一個身形高挑的年輕男子,正倚著房門,雙手插在口袋里,看著我。
男人很是面熟。
我習慣性地伸手去摸床邊的眼鏡,摸了半天沒有摸到后,尖叫道:“?。?!我戴著隱形眼鏡睡了一晚上??!我要瞎了!!”
男子嘆了一口氣,向我走過去,扔給我一個眼鏡盒,懶懶地說:“沒瞎,你隱形眼鏡昨晚拿出來了?!?p> 這聲音很耳熟,熟悉到有點害怕。我連忙打開眼鏡盒,戴上眼鏡,看著走到了床前的男子。
我張著嘴巴,呆呆地看著男子,一臉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