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懷義只是淡然一笑,“人生在世,若不能活得問心無愧,又怎能輕松地愜意人間呢?即使讓我擁有再多的財富與美人,但若不是從正規(guī)渠道得來的,我也無法安心享受?!?p> 蕭凡說道:“真的決定了?”
薛懷義說道:“決定了?!?p> 蕭凡嘆了口氣,似是輕松,似是沉重的說道:“好,很好。我看你怎么攔,繼續(xù)給我搶!”
“啊!”
薛懷義大喝一聲,舉劍向蕭凡砍去。
蕭凡蹙眉,橫刀架住薛懷義的劍的同時,一腳將其踢出幾丈之外,薛懷義當(dāng)即吐出一口鮮血,卻又立刻掙扎著爬了起來,繼續(xù)舉劍沖向蕭凡......
“噗通!”
薛懷義再一次的倒地,卻又再次掙扎的爬了起來,他的步履蹣跚,卻又堅定異常。
那頑強的樣子,看得一旁的林曉月和眾鏢師都是感動不已。
“噗!”
......
當(dāng)薛懷義再次倒地的時候,他已經(jīng)站不起來了,卻還在一個勁的爬向蕭凡。
蕭凡閉上雙目,沉默了片刻后,緩緩說道:“從現(xiàn)在起,你我兄弟,恩斷義絕!”隨后一腳踩在薛懷義的背上,用強勁的內(nèi)力,將其震暈了過去。
小山說道:“老大,這小美人可否賞給小的。”
蕭凡轉(zhuǎn)頭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將手中大刀甩給小山,然后對眾兄弟說道:“把人都打暈,帶上值錢的,回山寨?!?p> “是?!?p> 小山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躊躇著說道:“老大,我們就這么走了,會不會有點可惜???”
蕭凡說道:“就當(dāng)是還懷義最后的恩情。”
......
日暮西山,陽光的溫度已經(jīng)弱了許多,涼風(fēng)吹來,吹得趟子手們身上的衣衫嘩嘩作響。
大牛先是醒了過來,他疲倦的站了起來,將剩下的眾鏢師都紛紛叫了起來。
林曉月說道:“大牛二牛,你們把這位兄弟抬到鏢車上,我們回去吧!”
“是。”
林曉月等人就地把死的趟子手都分別火化了,然后把骨灰都分別裝好,便都坐在鏢車上往目標(biāo)地而去。
林曉月坐在薛懷義身旁,緩緩說道:“辛好這次紅貨數(shù)額少,我們平安鏢局還賠得起,只是我們鏢局這么多年,都沒出過什么差錯,而我第一次帶頭押鏢,就出了這檔子事,唉!”
“掌柜的不必憂心,凡事總有意外嘛!”
......
林曉月在錢莊里取出錢來,換成了銀子,送到了托鏢之人指定的地點,交了差后,回到租住的房間里,見薛懷義還在昏迷中,不禁蹙眉,暗忖:怎么還在睡?隨后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見發(fā)燙的很,才知薛懷義生了病,連忙跑到隔壁房門外,喊道:“大牛、二牛,快出來!”
大牛開門后,說道:“掌柜的,天都黑了,還有啥事嗎?”
林曉月說道:“你們兩個,去找個大夫來給他看??!”
“哦?!?p> “哦什么,快去。”
......
林曉月去找店小二要了盆冷水,將面巾打濕后,放在薛懷義的額頭,給他降溫,同時也偷眼打量著熟睡中的薛懷義。
等待的時間總是漫長的,無聊的林曉月不禁回想起了白天的一幕。
“咳咳!”
陣陣頭痛感襲來,薛懷義一睜眼便見一雙漂亮的美目正在出神的望著他,頓覺不太好意思,頭痛感仿佛也輕了許多。
“你醒了。”林曉月抿了抿嘴唇,柔聲說道。
“嗯。”薛懷義輕點了點頭,便仔細(xì)打量起林曉月來,白天忙著救人,沒仔細(xì)看,如今在昏暗的燈光下,觀賞美人,更是別有一番滋味,林曉月是個圓臉,皮膚很白,長發(fā)齊腰,額前留著幾縷漂亮的劉海,黑色的眼睫毛長長的,特別是眼眸最迷人,仿佛是天地間最亮的星星,笑起來有兩個小酒窩,原本她是雙手撐著頭的,見薛懷義醒來后,便高興的抓著薛懷義的手臂,淺淺的笑著。
薛懷義心中暗想:我這是遇到了仙女了嗎?
“我叫林曉月,森林的林,破曉的曉,月亮的月。你呢?”林曉月問道。
薛懷義輕笑了笑,說道:“林......曉月......就像是月亮上的仙女,在破曉的時候,落在了森林的樹巔之上,淡雅、樸素而美麗。”
林曉月聽得小臉紅了紅,下意識的松開了握著薛懷義的手。
薛懷義又道:“我叫薛懷義。”
本來正臉上發(fā)燒的林曉月聽聞薛懷義三個字,頓時想起了幾個月前,她跟隨父親走鏢時,無意間在茶樓飯后聽聞的一件八卦之事。不禁脫口說道:“我聽說,鐵劍門有個二弟子,覬覦師娘美色,趁師傅不在家......”
薛懷義說道:“那就是我!”
“怎么會?”林曉月不知為何,當(dāng)薛懷義承認(rèn)的時候,心里竟然會有一些不舒服,隨即氣氛就此沉默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林曉月像是想通了什么,她再次握住薛懷義的手,說道:“我相信你,我想事實一定不是這樣子的。對吧?”
薛懷義輕哼了一聲,道:“或許吧!”
林曉月說道:“反正我是信任你的。你絕對不會是那種人!”
薛懷義問道:“我們今天才認(rèn)識,你就信任我?”
林曉月嗯了一聲,道:“吶,你今天本來可以不用阻止你的山匪老大,大可就讓他把我給搶回山寨里去,做你的壓寨夫人,這樣對你來說,可以說是百益而無一害,可你為什么非要自討苦吃,與你的結(jié)拜大哥作對,一心要救我們,今天若不是你,我們怕是會全軍覆沒呢!”
薛懷義欣慰的笑了笑,心中暗想:連一個剛見的小丫頭都能毫無芥蒂的信任我,而養(yǎng)了我那么多年的師父,卻......唉!
林曉月說道:“薛大哥,我可以這樣叫你嗎?”
薛懷義說道:“可以。”
林曉月道:“我今年十九歲,看薛大哥的樣子,好像也比我大不了多少,你有多大啦?”
薛懷義說道:“二十了?!?p> 林曉月撇了撇嘴,道:“也就一歲嘛!對了,剛才我準(zhǔn)備用內(nèi)力給你療傷時,見你好像在這之前就受了很重的內(nèi)傷。這下,新傷、舊傷在一起,怕是要很久才會好了。你再稍等會兒,大夫應(yīng)該快到了?!?p>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