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沉默了,也許是總算要面對這個問題了。相處這十天以來趙逸靈總是那么容易相處,而又讓人有一種模棱兩可的不爽。
“他到底是不是認真的?”這是大家心中都產(chǎn)生了的疑慮,當(dāng)然彩名不知道,她說:“趙逸靈?”
“嗯,等一下你就認識了,”雅晴說。
就在此時飛鳥走了進來,還沒等他開口彩名就上前自我介紹:“鳥哥哥您好,我叫服部彩名,請多多關(guān)照?!?p> “握草”飛鳥心中一驚,他并不知道就在幾分鐘前花哉教了彩名應(yīng)該怎么正確地稱呼下一個進來胸口掛著個望遠鏡的男生。
“哦,哦,午安,”飛鳥用霓虹語向她問好,顯得語無倫次,又說道:“在下高飛鳥?!?p> 見彩名歪著腦袋看著自己,飛鳥又一字一頓地說:“高~哥~哥?!?p> “好了好了,彩名大老遠過來不是給你們送早點了,飛鳥你等一下再吃,不等他了開始練習(xí),”對于趙逸靈雅晴顯然有些生氣:“郁魏你去河邊找找他?!?p> 郁魏答應(yīng)了一聲就跑了出去。
“先SOLO,你們都跟彩名打打看,”雅晴說。
“啊?”花哉指著彩名的裙子看著雅晴說:“這怎么打?”
“你是不是又想舔了呀,這腿你給打幾分呀?”莫宵生氣地看著他。
彩名沒怎么理解這話的意思,但還是隱約感受到了惡意,于是低下頭壓了壓自己的裙子。就在今天早飯的時候,花哉還一如既往地為眼見的一切無憂無慮地打著分,可此時他再怎么不懂事也還是能理解雅晴和莫宵眼中的殺意的,只能乖乖轉(zhuǎn)過頭去。
“人家有比賽服的,”雅晴說:“宵宵帶出門去換衣服?!?p> “好。”莫宵說完便領(lǐng)著彩名去了更衣室。待兩人進去后雅晴語重心長地對319說:“你們悠著點好嗎?別給我丟臉!”
宿舍的東側(cè)有一條鵝卵石路,這里連住宿生都很少來,路與圍墻間有寬約一米的雜草帶,趙逸靈一個人在這里訓(xùn)練時會想起百靈山莊,于是也想學(xué)著師傅一樣在這里種些花花草草,看看會不會等來什么。
當(dāng)郁魏和趙逸靈回到飛鴻館的時候,第一輪已經(jīng)打完,彩名一個都打不過,這在雅晴的意料之中,論拳腳功夫只會使用暗器的彩名肯定敵不過這群怪物。
而彩名在有心里準備的情況下還是被嚇到了,一個勁的稱贊男生們的強大。兩人打過招呼后就按照雅晴事先訂的計劃打3V3。
雅晴說:“我,湯誠,花哉一組趙逸靈替補,彩名和蔚揚還有飛鳥一組,蘇鏡替補,莫宵再教一下趙逸靈規(guī)則,”
“包在我身上,”莫宵說完就拉著蘇鏡和趙逸靈坐到了觀眾席上。待比賽開始后,莫宵就有條不紊地給趙逸靈上起了課。
“正賽的話他們5人首發(fā),你們2人替補,這個已經(jīng)定下了,你看見場邊的紅線嗎”莫宵問。
“嗯,”趙逸靈點了點頭,莫宵繼續(xù)說:“紅線內(nèi)是賽場,里面的人出了紅線就算是時棄權(quán)了,當(dāng)首發(fā)里面有人被打敗后,替補就可以出場了,順序隨便,是否出場也隨便,額,這句等于廢話,反正到時候我會跟你們在一起的,”莫宵清了清嗓子接著說:“一般出場要么是做升降梯,要么是直接從場邊的門里出來,但肯定是在紅線之外的,這時候替補可以在紅線外面圍著賽場走一圈看看情況,選擇一個合適的時機切入賽場,如果替補一號在看情況的時候又一個隊員被打敗了,那么除非替補一號進入賽場否則替補二號是不能出場的,到時候也會有工作人員提醒。至于怎么切入賽場,搞突襲什么的,反正情況瞬息萬變,到時候你自己決定。”
莫宵喝了口水繼續(xù)說:“比賽的時候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但至于做了之后是不是會被裁判懲罰就不得而知了,到時候每個人都會帶一個特殊護腕,任何判罰都會通過護腕的振動第一時間通知你本人,別人不會知道,一般只有警告和出局,累計兩次警告就出局,警告是慢節(jié)奏的振動,出局是快節(jié)奏的?!?p> 莫宵邊說邊用手指在趙逸靈的手腕上面有節(jié)奏的敲擊著然后接著說:“還有你被打敗后就要只能躺在原地,裝備也可能會被對手拿走,但是你不能反抗要不然裁判會判罰全隊直接輸。對手看到地上躺著人也會先補刀再拿裝備,因為沒人知道地上躺著的是不是在裝,除了護腕不能拿,拿了直接出局。”
最后,莫宵喘了口氣看著趙逸靈問:“明白了嗎?”
“嗯,”
“有什么要問的嗎?
“怎么才算贏?”
“這個,也要靠自己去找線索,但是最簡單的方法就是把對方全部打敗,”
“嗯,這樣好?!?p> “還有很多暗器,陷阱什么的你也要注意,比如,”
“這個我跟他說過了,”蘇鏡開口道:“很全面,除非有新花樣?!?p> “好,那戰(zhàn)術(shù)方面,小晴給逸靈的定位就是收人頭,而蘇鏡你就是自由發(fā)揮,”莫宵指著場內(nèi)說:“你們看,打到現(xiàn)在小晴都沒有拉開弓,彩名貼得很緊,湯誠的動作在她面前明顯很慢,而花哉又被飛鳥和蔚揚牽制,這。。?!?p> 莫宵說著說著就被激烈的戰(zhàn)事吸引了:“啊呀,花哉掛了,真沒用,該你上了逸靈?!?p> 趙逸靈應(yīng)了一聲便圍著紅線轉(zhuǎn)了起來,這讓莫宵很是無語。原本這種一目了然的局面就不用再觀察些什么了,直接沖進去朝防備最少的人偷襲就可以了。
“算了,就當(dāng)讓他適應(yīng)一下吧,”她這樣想著安慰著自己。
花哉被彩名的彈簧匕首戳中了喉嚨,自覺沒救,但還是躺在了地上,也不聽雅晴和莫宵叫他快點滾出賽場不要打擾別人比賽,可他卻憑著用正式比賽的規(guī)則理直氣壯的躺在了地上。
只是不老實,一點也不老實,總是有意無意地往彩名腳下蹭導(dǎo)致好幾次彩名踩在他身上而失去了重心,莫宵怒不可遏大喊一聲“停,停,暫停!你這個賤葫蘆!”
著說已經(jīng)沖到花哉身邊就要踩他,花哉只是腳一鉤莫宵就失去了重心狠狠地壓在了花哉的懷里伴隨著一聲慘叫,看著沒有一絲痛意的花哉的笑臉。
場面已然控制不住了,雅晴也不言語收起弓箭摸了摸彩名的頭用霓虹語說:“日常?!?p> 對于彩名來說比賽的勝負已經(jīng)不重要,因為她已經(jīng)忘記陪伴了她一早上的負罪感,此刻的她也能和大家一起爽朗地笑,如果說原本與雅晴交集讓自己收獲了難能可貴的友情,那么此刻的她也對青虹聯(lián)賽有了不一樣的太度,人也輕松了許多。
“謝謝您,我晚飯不能陪你們吃了,我下午還要去東合,”在花哉第二遍說出要留下彩名吃晚飯后彩名這樣說道。
“就是那個。。。女劍士?”莫宵問。
“是的,我想跟她成為朋友,”彩名突然想起了剛才的練習(xí)賽就對趙逸靈說:“趙哥哥,您也是用劍嗎?”
趙逸靈正咀嚼著飯點頭算是確認了,“櫻也是用劍的高手,如果您打個人賽的話要做好心理準備了,”彩名說。
雅晴停下送到嘴邊的菜問:“你們車輪戰(zhàn)她不是沒用武器嗎?哦!之后她告訴你的吧?!?p> 彩名搖了搖頭說:“當(dāng)時我就從她的步伐和動作看出來她練的是劍道,于是我讓國內(nèi)的朋友查了一下,近幾年的劍道比賽卻沒有她的名字,因為很好奇我就去拜訪她了,但她并沒有理我,只是扔了把竹劍給我,”彩名搖了搖頭繼續(xù)說:“我輸了,她就不理我了。”
“什么怪脾氣?。 蹦f:“這樣你還去熱臉貼冷屁股?!?p> “???”
“嘖,粗糙如你!”雅晴夾了個蝦給彩名,笑著說:“沒事,去感化她吧?!?p> 花哉的注意力完全不在什么劍道上,他夾了一只蝦放在彩名碗里,笑嘻嘻的問:“彩名醬,那個櫻醬長得好看嗎?漂,漂亮嗎?有照片嗎?”
“???這個,”彩名一時間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聽花哉“哇”了一聲,臉也扭曲了起來。
“好漢饒命,姐,我不問了,不,不敢了,”花哉痛苦地向旁邊的莫宵求饒,莫宵這才放開兩指之間的花哉的大腿肉。
“我只打團隊賽,”趙逸靈說。
這是理所當(dāng)然的,因為他師兄只拜托他打團隊賽,至于個人賽也沒說,那么趙逸靈也自然沒必要去做。
雅晴淡淡地說:“我以為高手之間會惺惺相惜的呢,你一點也不好勝嘛,”語氣中頗有幾分嘲弄。
“就像那誰和誰?”湯誠說。
趙逸靈不再出聲,眾人也就聊起了天南地北,彩名時不時地瞟著趙逸靈心中已經(jīng)有了打算。一定,要讓兩個孤單的人成為朋友!
“趙逸靈,你能不能不要再摸彩名的頭發(fā)了!”莫宵實在看不下去了,在車站等待期間,彩名一直對趙逸靈說著有關(guān)櫻與劍道的事情,雖然彩名不知道趙逸靈是否聽進去了,但是至少她沒覺得趙逸靈有不耐煩或者不愉快的情緒,心想著如果這一切都能歸功于自己的頭發(fā)的話那就原諒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