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虹飛

四十九

虹飛 夯出未來 3208 2017-06-29 23:52:47

  終點站有更多的人,偌大的水泥場地里停滿了各路公交車。外面有許多小販擺著攤,也有背這大包的中年婦女轉(zhuǎn)去裝有乘客的公交車上兜售貨物,前門進后門出,或是站在側(cè)面窗邊抬著頭舉著手扯著嗓子。

  花哉又往南走了200米來到了渡口,見人不是很多就返回了終點站,在一片綠化帶邊坐下看旁邊一位老者為他人算命。

  趙逸靈沿著夏花東路騎到了它最東邊,三佳港公園的時候已經(jīng)是12點半,由于在路上走了不少冤枉路,此刻坐在小面館的椅子上時已經(jīng)是灰頭土臉。但也只是外表顯得狼狽了些,事實上這路程幾乎沒有難度,與之前那段上學路比起來可就差得遠了。

  “小黑,你還記得夜三關(guān)嗎?”

  小黑看著趙逸靈拖拉著舌頭。

  “你聞到大海的味道啦?”

  中午,花哉與蔚揚在M記碰了頭,互相交換了信息?;ㄔ諈s不怎么安分,他在一上午百無聊賴的游蕩中想了一個新點子,逗扒手玩。

  蔚揚疑惑的表情在花哉的意料之中,也正是他得意地地方。于是他把新點子說了出來。

  “太缺德了吧?”蔚揚聽完后質(zhì)疑道。

  “對這種人還講道德?”

  “但他們家人是無辜的吧,”蔚揚小聲說:“在中秋節(jié)送冥幣,你怎么想得出來?”

  “大哥,不是送好嗎!”花哉頓時有些看不起蔚揚的智商以及他的道德底線。

  “那你也不能揣著死人錢到處跑吧?!?p>  “你怕什么?今天是中秋又不是清明,就算是清明,你當我不敢?guī)е??”花哉越說越自傲:“我把它放枕頭邊等他們來拿你信不信~”

  “行了行了,嫦娥也不會要你的紙錢,不過,”蔚揚看著花哉說:“GOOD IDEAR!”

  相視兩秒,兩人不約而同地爆出笑來,互相拍著對方的肩膀以告慰同甘共苦之后才有的默契。

  只是這一切在其他人看來都是變了味的。苗婉茹一臉嫌棄地站在他們身后,握著拖把推到了兩個男生的鞋子上。

  “握草,你干嘛啊?”花哉看著苗婉茹,蔚揚也轉(zhuǎn)過身想弄明白是誰偷襲了他。

  “你們兩個果然心虛了嗎?在鬼商量點什么東西???”苗婉茹雙手拄著拖把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花哉確實被嚇得不輕,但此刻卻也笑了起來,說道:“上帝們講話,你一個凡人插什么嘴???”

  “要發(fā)神經(jīng)去外面發(fā),不要在我店里發(fā),”苗婉茹淡淡地說。

  “哦喲,你要篡位咯,那我叫咯,”花哉語氣輕浮,雙手合攏在嘴邊作喊話狀。

  “對啊,你的店還要你親自拖地?。俊蔽祿P說。

  “宛如,”一個女聲打斷了雙方的交戰(zhàn)。

  “哎,輕姐,”宛如向廚房窗口看去。

  “十四街坊的外賣好了,”輕姐說。

  “哦,來了,”苗婉茹白了一眼就轉(zhuǎn)身離開。

  “哦喲,老板親自送外賣了,”花哉說。

  苗婉茹轉(zhuǎn)身又是一擊白眼,引得兩人笑得更歡了。

  “女的是不是都喜歡白眼?”花哉問。

  “你去問你女人呀?!?p>  “那算了吧?!?p>  “怕什么,晚上看到她就好好聊聊,問問她是不是飛鳥說的那個原因?!?p>  “信?不問了,大不了再給她寫一封,”花哉不想再繼續(xù)這個話題,又說起冥幣的事。經(jīng)兩人添油加醋,這個點子也越發(fā)變得刺激了。

  吃完了飯,兩人先去另一條街上的兩元店買錢包,這也是上午蔚揚轉(zhuǎn)悠時發(fā)現(xiàn)的,只是這里的東西并非全是兩元。最便宜的錢包是粉紅色的上面有老鼠大象和青蛙,再貴一點的就是10元的兩折錢包和20元的三折錢包。

  為了提高成功率,兩人決定買10個10元的錢包。

  之后去了一家花圈店,老板對兩個年輕人的到來不是很熱情。但在認出兩人是第一個晉級64強的虹飛的校隊之后態(tài)度就有了大轉(zhuǎn)彎,說道:“中秋節(jié),你們怎么會買這個?”

  “有用!”花哉說。

  老板見兩人不肯透露實情,也就不再強人所難。因為兩人看著玻璃柜里的紙錢好久都沒有選定,老板又說:“不滿意的話也可以定做?!?p>  “什么?那么人性化?”蔚揚問道。

  “對啊,鬼性化,嘿嘿,”老板笑著說:“與時俱進嗎,閑的沒事自學了PS,生意好了很多。”

  “老板真人才啊,”花哉也笑著說。

  指揮著老板在電腦上畫完了圖,然后打印出了一大張,再經(jīng)過裁剪,變成了20張百元大鈔模樣。

  “原本都是100張起賣的,”老板說:“看在我也是虹飛畢業(yè)的份上,就收你們一塊錢點吧。”

  “?。W,前輩,謝謝,謝謝”花哉高興地說。

  “謝謝老板,”蔚揚接過了那疊用紙包著的紙幣說:“我們不會干壞事的?!?p>  “哈哈,這玩意兒能干什么壞事,”老板笑著說:“年輕人想法多,什么都有可能嘛?!?p>  離開了花圈店,兩人又來到了生活廣場,在里面的一個大超市內(nèi)買了4個捕鼠夾,兩盒刀片,兩盒繡花針,兩盒大頭釘。

  飛鳥和湯誠先回到寢室,當花哉回來的時候他們已經(jīng)試完了針孔攝像頭的安放位置??吹絻扇耸种蓄I(lǐng)著的袋子便也覺得好奇。蔚揚把買到的東西倒在了桌上,然后講出了這個小點子。

  湯誠的反應與兩人一致,覺得這十分刺激,但飛鳥卻沒有笑容,他搖了搖頭,感覺到一種不好的預感?!罢f好不產(chǎn)生是非的,”他說:“這樣做就算得罪他們了。”

  “怕什么?得罪就得罪了,他們又不知道我們是誰,”花哉說。

  “不行,我們只是去拍下他們的作案過程,不能與他們有接觸,”飛鳥說。

  “那你就不要接觸,我們接觸總可以了吧,”蔚揚說。

  飛鳥的臉陰沉了下來,靠在壁櫥邊不再說話了。

  就在這時,蘇鏡也回到了寢室,他好像沒看見桌上的東西一樣,把單反還給了飛鳥,只說了一句“晚飯別遲到”就再次離開了。

  蔚揚本想問他是不是真的在看猴子,但此時這已經(jīng)無關(guān)緊要了,越接近計劃實施就越容易緊張,也越需要冷靜。

  若沒了飛鳥,他們3人也許照樣能夠完成計劃,但這么做也就意味著又少了1個朋友,以后做什么事都是按3人份的了。蔚揚不想變得那么孤單,花哉和湯誠同樣不會喜歡這樣的結(jié)果。

  三人看著飛鳥擺弄著他的相機,都不明白他現(xiàn)在為什么還會對猴子感興趣。過了幾分鐘,飛鳥終于有所行動。他把相機鏈接在莫宵的筆記本上,把里面的照片全復制了過去,然后把筆記本放在了桌上,“你們自己看吧,”他說。

  蔚揚一張張地翻看著照片,一部分照片是蘇鏡從生活廣場高處的某個靠窗的位置拍攝的,基本是下面大廣場和兩個車站的一些人流,也拍到了花哉和蔚揚。

  還有一部分是在M記上面的網(wǎng)吧拍攝,同樣是以兩個車站為目標。

  “小蘇果然,”湯誠點著頭說:“是自己人?!?p>  “終點站的照片就兩張嗎?是不是沒有隱藏的地方?”蔚揚說。

  “大概吧,”湯誠說。

  突然,蔚揚把畫面停在一張比較特殊的圖片上,是以生活廣場馬路對面的小區(qū)為背景。

  這是個老式小區(qū),最高六樓但被人行道上高大的樹木遮去了一半。東邊的墻上開了一扇窗,即使從蘇鏡的角度看去,也只能看見3到6樓的四扇窗。焦點集中在五樓的那一扇,雖然被深色的窗簾封住了,但還是在兩塊布的中間露出一縫隙,透過分縫隙里面好似有一根長管。

  “望遠鏡?”蔚揚問。

  “好像是吧,單筒的,那管子有點長啊,”湯誠說。

  “這有什么意義嗎?”花哉問。

  “看鳥,”飛鳥說:“或者看人。”

  “監(jiān)視?”蔚揚問。

  飛鳥嘆了口氣,坐到了蔚揚的床邊,雙手撐著額頭思考著,良久他開口說道:“應該不是監(jiān)視公車,是那群乞丐?!?p>  “那根我們沒關(guān)系咯?”花哉問。

  飛鳥看著電腦屏幕說:“你們先準備?!?p>  “哦,哦,好好,”蔚揚說:“開始裝吧。”

  他們并不知道飛鳥在想什么,但顯然計劃可以實施了。

  那些利器都插在背包或者單肩包的內(nèi)部,穿過夾層固定在其上面。背包的里面塞了一大團學生報,支撐起內(nèi)部空間。而刀片則用釣魚線系住如蜘蛛網(wǎng)般交錯在包內(nèi)。至于老鼠夾,由于靈敏度略高,考慮到空間和積壓問題就被放棄了。

  錢包不放在背包內(nèi)而是塞在口袋里,兩個褲子袋,兩個上衣口袋。那些印有“冥府月餅券”字樣的紙錢也分別塞在錢包里,花哉覺得這樣還不解氣,打算寫一些粗鄙之語問候某人的全家,但被飛鳥制止,理由很簡單,字跡。

  做完了這些,三人瞬間覺得這攝像頭也變得可有可無了,他們更期待立竿見影的效果。

  但想歸想,終究還是要對得起各自的生活費的。攝像頭被偽裝成了手表模樣,有兩個鏡頭,一個是表面上畫著的一直獵豹的眼睛,一個則安裝在手表的側(cè)面,可以通過轉(zhuǎn)動外圈來調(diào)節(jié)角度,再配合上手肘的轉(zhuǎn)動,幾乎可以無死角捕捉目標。

  但因為價錢的限制,飛鳥也不清楚它在公交車這種昏暗的環(huán)境下是否可以正常拍攝。

  最后,飛鳥在紙上畫了一個周邊道路和站點的簡易地圖,照著網(wǎng)上查到的公交線路分配了各自上下車的地點以及所要乘坐的公交車?;径际沁x了班次少的線路,囊括了周邊的8所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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