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虹飛

五十

虹飛 夯出未來 3131 2017-06-30 23:27:27

  兩人在M記上車往北,轉(zhuǎn)車往南到終點站步行至生活廣場再往北去舊街區(qū)。另兩人M記上車往西繞圈路過三中和虹職到終點站,也同樣走到生活廣場坐車去蕭鐵根家。當然根據(jù)情況也可以直接在終點站等車。

  “一切隨機應(yīng)變,”飛鳥用筆敲了敲紙說:“還記得邱老師教的演技嗎?”

  “哈哈,這個放心吧,”湯誠拍著胸脯說。

  “是啊,我就當什么都不知道,”花哉說。

  飛鳥嘆了口氣繼續(xù)說:“那些人多人少時的站位模式,配合分工,你們都記住了吧?”說著就打算在紙上畫輛公交車再一次詳解?;ㄔ遮s忙抽了紙說:“飛哥,你都說過好幾遍啦,軍訓(xùn)的時候就講過了。”

  “是嘛,”飛鳥點了點頭:“不管有沒有被摸掉,都只坐一趟,知道嗎?不要重復(fù)出現(xiàn)在一個地方!”

  “嗯,知道了”蔚揚說。

  “也不要一直看手表,調(diào)角度,”飛鳥說。

  此時的飛鳥仿佛變成了第一次比賽前的莫宵那樣,各種有的沒有都要叮囑一番,重提幾遍才能安心。

  之后的時間里,大家都努力記住那些照片里人的模樣和穿著,以備不時之需。

  下午4點40分,戴上從其他寢室借來的MP3,4人前后間隔5分鐘分別走出了寢室。

  趙逸靈回到寢室洗完澡,來到弄堂的時候天已經(jīng)黑了下來。

  小院子里擺了4張掉了紅漆的八仙桌鋪著一次性桌布擺放著許多佳肴,大姐姐們圍坐在一起邊吃邊嘰嘰喳喳地賞著月。她們?nèi)涡缘貢缌艘惶旃?,進入這座城市感受節(jié)日的氣氛。她們不懂劉嫂喜歡的禮物,也不會挑選合適的食材,所以私下商量著不既然能出力氣那就出錢吧。

  這是2小時前的事。一群人湊了一個大紅包,回來后就派一個代表進廚房偷偷塞給了劉嫂。劉嫂推卻不得只能收了下來,引得一旁張麗潔的母親也夸著她們的好。

  紅包厚厚的,劉嫂騰不開手去接,但能感受到圍裙下沉的分量。她不在乎錢的多少,大姐姐們也同樣不會像對待客人那樣在這個婦人身上錙銖必較。

  “我常對她們說不要總是吃方便面,不要虧待了自己,這個時代吃是吃不窮的,”劉嫂邊洗菜邊回憶著那些深刻的故事說:“長兄幼弟也有他們的路要走,總不能幫他們到老吧。”

  “等他們念完大學(xué)買了房娶了妻,也許她們就能想想自己的將來了,”張麗潔母親說。

  屋內(nèi)也擺了兩桌,一桌是大人們加上雅晴,朱嘉斯,張麗潔,蘇鏡。另一桌是4個十三女中的校隊隊員以及趙逸靈。

  女生們對同虹飛的男生在中秋之際的聯(lián)誼并不反感,畢竟這些男生都不算太差,至少通過了第一輪比賽。她們也在夜談的時候討論過各種讓人害羞的話題,只是當下的情況卻不容樂觀。

  按照常理,一個男生面對一個女生,在不熟悉的情況下應(yīng)該會顯得拘謹或者紳士風(fēng)度??纱藭r坐在一起的四個女生卻看見對面的趙逸靈如同餓狼般埋著頭吞著美食,完全沒有要與她們互動的樣子。

  即使雅晴多次用筷子戳他的背,他也只是回頭看了看,依舊沒有停嘴的意思。

  女生們最想了解的就是趙逸靈了,事前也玩笑般的打賭看誰能先釣到他?!斑@怎么釣?”一個女生嘆著氣,引起一陣無奈的共鳴。

  張麗潔的父親是虹大畢業(yè)的,蕭鐵根給他上過體育課,也教他練武。

  每年春節(jié)他也會帶著一家人來給蕭鐵根拜年,但在眾多有出息的同門師兄弟中也不顯眼。這個中秋只他一個徒弟來看望蕭鐵根,也讓蕭鐵根感到很開心,連連與他碰杯。

  雅晴與朱嘉斯沒那么針鋒相對了,也許是因為張麗潔的關(guān)系,兩人和氣地聊著各自帶領(lǐng)校隊的經(jīng)驗。

  直到6點20,4人才急急趕到。編了個在動物園看猴子的理由給蕭鐵根聽,然后在劉嫂暖和的責(zé)怪聲中坐到了趙逸靈的身邊,左右都與女生們空開了一個位子,只簡單地問候了一聲又祝福了“中秋快樂”便也默默地動了筷子。

  這井水不犯河水的局面又在劉嫂端來熱菜的時候被她說教了一番,“坐開點,坐開點”她說:“又不是比賽?!?p>  “是比賽,”張麗潔母親笑著說:“比誰吃得多,”說完端著托盤走去了外面。

  “師娘,別忙了,菜夠了,”張麗潔父親說。

  “還有幾個蔬菜呢,小張,你們慢點吃,”劉嫂說:“待會兒要吃點飯,還有個三鮮湯。”

  張麗潔父親不再勸阻劉嫂的熱情,說了幾句師娘做人地道的贊美,便和蕭鐵根接著碰杯。

  另一桌,在一問一答中,氣氛也變得活躍起來。湯誠對女校的一切都十分感興趣,只開了個頭就變得滔滔不絕,還說如果得了聯(lián)賽冠軍應(yīng)該有選擇學(xué)校的權(quán)利,引得女生們壞笑,又問女校的學(xué)生是不是因為陰陽失調(diào)而普遍有精神問題和性取向問題,結(jié)果白討了一頓罵。

  花哉不敢與張麗潔搭話,蔚揚也盼著朱嘉斯不要再撩他,兩個難兄難弟勉強應(yīng)付著女生們的問題,互相碰杯,干了幾杯桂花酒。

  晚飯過后又幾杯茶的功夫,人也漸漸散去。莫宵在家吃完了飯便匆匆趕來,總算是在最后時刻抱到了張麗潔。即使是中秋節(jié),她對朱嘉斯的敵意也沒有半點削弱,反而因為這團圓夜的分別而變得更加深刻。

  “下次見面,我們就是對手了吧,”莫宵難過地說。

  “杞人憂天啦你,”張麗潔掙脫開她的懷抱。

  張麗潔的父母當晚就回了姑蘇市,自己的女兒能遇到這么多好人他們也就安心了,而兩個學(xué)校也在弄堂口分道揚鑣。

  “照顧好張麗潔,”蔚揚對朱嘉斯說。

  “照顧好白鵲,”張麗潔對蔚揚說。

  兩句話巧合地說在同一時刻,算是為這快樂的聯(lián)誼添了一筆美麗的結(jié)尾。

  “不許回頭!”雅晴走在最后說:“男子漢要有點出息?!?p>  蔚揚剛下車果然就看到白鵲已經(jīng)坐在M記里邊了。白鵲也剛下班,聽了蔚揚的話在中秋節(jié)特別犒勞自己,來M記吃頓好的,此時剛點完單,正等著蔚揚。

  湯誠看到M記門口的麻辣燙小攤,說自己頓時又餓了,盡管這個“頓時”兩字被兩個女生嘲笑了一番,他還是去買了一份,還向白鵲揮了揮手示意她吃慢點。

  花哉也因為在弄堂口回頭的時候看到張麗潔也正在看他而心情大好,想著這一定是心有靈犀與男不男子漢沒有半點關(guān)系。

  既然心情好了,那就又有了捉弄苗婉茹的力氣,明知道M記沒有禁止外賣進入,他就偏要帶一份麻辣燙進去試試這店規(guī)對于苗婉茹的約束力。

  其他小伙伴對此不感興趣,拎著背包以及打包給梁大爺和小黑當夜宵的食物回了學(xué)校。

  由于是周日又逢中秋,學(xué)校沒有晚自習(xí),所以住宿生們都來得比較晚,也不甘心待在寢室里,就在M記里坐著,當然也有在兩樓喝茶的或者三樓上網(wǎng)的,大家都掐著9點進校門。

  麻辣燙特有的味道在窗邊彌漫開來,玻璃上也蒙著一層霧水,但苗婉茹卻沒有要去數(shù)落他們的意思。她誤以為這群背井離鄉(xiāng)的年輕人在中秋的時候不能與家人團圓而依舊刻苦訓(xùn)練到現(xiàn)在,而且還有兩個人合吃著一份石鍋飯,就想著反正座位空著也是空著,就當給他們一次特例。

  M記晚上11點關(guān)門,此時店里只有苗婉茹和陳輕個員工?;ㄔ諏﹃愝p不怎么熟,從中午她叫宛如送外賣這一點推測,花哉認為她是個管事的。于是趁她去廚房的時候,花哉去向宛如討要上次沒有得到的那些番茄醬。

  宛如用生氣的樣子看著他,說麻辣燙加什么番茄醬,但花哉卻死纏爛打,表示要做開拓者,將來要是發(fā)明了新料理,就第一個給宛如品嘗。

  婉如不想再對他說教什么,就摸出一包給了他,看他不走,又摸出了一包花生醬把他打發(fā)走了。

  漸漸地,住宿生們都離開了,M記里也只有寥寥幾個客人。

  嚴格意義上來說校隊是沒有門禁限制的,因為訓(xùn)練的緣故,他們可以出去吃夜粥。有時候也會有因為去其他學(xué)校交流而晚歸的情況。

  花哉和湯誠并不急著離開,只是看著蔚揚和白鵲坐了半天也沒有任何親密的舉動,心中就有一種說不出地難受。

  他們也用眼神告訴蔚揚“要么讓她喂你,要么你喂她”,但蔚揚只是搖了搖頭,任憑她一個人寂寞地吃著。

  突然,幾束刺眼的光照在他們的臉上,2輛面包車出現(xiàn)在了街口分別停在拐角的兩邊。車上下來了兩組手持砍刀的蒙面黑衣人分別朝著M記的兩扇門大搖大擺地走去。

  4人被這突如其來的威脅壓迫得動不了身,蔚揚朝身后看去才發(fā)現(xiàn)整個M記不知什么時候只剩下他們了。

  “拼?”湯誠脫口而出。

  “別,別別,”蔚揚朝收銀臺的方向大喊:“婉如,快報警!”然后拖著已沉浸在恐懼中的白鵲往里走了去。

  蒙面人粗魯?shù)赝崎_了玻璃門門,二話不說就把手中的砍刀砸向了湯誠和花哉。因為人多勢眾,他們有自信這兩個小年輕是不敢去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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