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澤遇刺,這事第二日便讓整個(gè)朝野沸騰。
因?yàn)楫?dāng)晚,不止陛下遇刺,就連沈相沈昀遇到了黑衣人行刺,聽說傷勢嚴(yán)重,第二日連朝都未上。
云晚想,沈昀定是看黑衣人沒有回去復(fù)命,才故意如此。
為的就是洗清自己的嫌疑,其心可誅!
云晚昨晚見祁澤受傷,自然是一晚都在他的身邊守著。
翌日,她還是覺得他臉色蒼白,不由地勸說道:“陛下,你受了傷,今日還是不要上朝了吧?!?p> 他回握住她的手:“晚晚,我沒事,今日這朝,是必須要上的?!?p> 祁澤換好衣服上朝,云晚也在他走后不久,聽聞了沈昀遇刺的消息。
她讓婢女為她梳妝,備了馬車,回到沈府。
如今她身為皇后,沈家夫人再怎么不喜,卻還是要行禮跪安。
云晚此來是探沈昀虛實(shí),連那小妾的臉也懶得看一眼,直接提著裙擺進(jìn)了沈府。
沈夫人一雙眸子狠狠地在其身后瞪了云晚一眼,咬牙切齒地道:“哼,小賤.人以為自己當(dāng)了皇后就了不起了嗎,我倒要看她還能囂張幾天!”
云晚走得慢,自然把她的話全聽到了,鳳袍下的手不由地握成了拳。
云晚讓人帶她去了沈昀的住處,小廝在房外正要向沈昀稟報(bào)云晚來了,云晚卻直接拉開了小廝,將門推開,走了進(jìn)去。
還沒見到沈昀,云晚就聽到了房間里咳嗽的聲音,那咳嗽聲像傷及肺腑一般,每聲都要咳出血來一樣。
云晚覺得好笑,像是真有誰能傷到他一樣。
云晚慢步地走到了沈昀的房中,看見沈昀躺在床上,嘴角上揚(yáng),緩緩開口:“女兒聽說父親病了,特地從宮中回來,看望父親。”
沈昀撐起身子,看向明艷的云晚,臉上是不加掩飾的厭惡:“滾?!?p> 云晚不僅不滾,還走到他的床邊。
“父親,女兒一片真心,父親要棄之如敝屐嗎?”
沈昀看著她,怒極生笑:“真心?沈晚,你就是來看我死沒死,對(duì)吧!”
云晚來看他,無非就是在炫耀。
炫耀她沒有死在他的死侍手中,他越來越惡心她的嘴臉,所以派了人去殺她。
可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他的府中,早就被人派了臥底,他之前迎娶的美姬,竟然是祁澤那小子派來的。
所以他才一不小心遭了她的道,竟讓她刺傷了自己。
“父親怎么會(huì)這么想女兒,女兒自然是希望父親好好的?!贝丝谭恐袩o人,云晚越來越靠近他。
沈昀扶著床坐正,一雙鷹隼的褐眸緊盯著云晚:“沈晚,你是不是想殺我?”
“是又如何!”
被他拆穿了心思,云晚隨即拔下了頭上的發(fā)簪,欲刺向他的心臟,卻被他用手?jǐn)r住。
云晚雙手按在發(fā)簪上,使勁地往下推去。
一路上她便在想,若是他真的受傷。
她一定要趁他病,要他命!
“愚蠢!”沈昀擋住發(fā)簪,另一只手打向云晚的肩上,將她整個(gè)人逼得往后連退了幾步。
“來人,殺了她!”
沈昀大喊,外面的侍衛(wèi)立即趕了進(jìn)來,瞬間將云晚團(tuán)團(tuán)圍住。
云晚看著周圍眾人,揚(yáng)唇一笑,把之前的發(fā)簪抵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我要是死了,你以為你能活下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