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算回來了?!?p> 憶南看到一道青色身影從天而降時,一顆吊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
“怎么,這么擔(dān)心我?”蘇北淵輕佻的笑著,“該不會是愛上我了吧?”
憶南白了他一眼沒有理他,她倒是不擔(dān)心他送去的東西會有什么差錯,只是擔(dān)心他會被人發(fā)現(xiàn)。
“好了,我跟你開玩笑的,你不要不理我?!碧K北淵見憶南半天沒有理他,再次敗下陣來。
“我沒有不理你?!睉浤弦贿呁葑永镒?,一邊輕聲說道。
蘇北淵忽然扳過憶南的身子,讓她跟他四目相對。
“憶南,有些事情,我想說很久了?!碧K北淵很嚴(yán)肅的看著憶南的眼睛說道。
“嗯,你說?!睉浤蠜]有絲毫的慌張,依舊淡淡的望著他。
“你要信任我,相信我在什么情況下都能完成你說的事情?!碧K北淵繃了繃臉,“就像剛剛,你要相信我,一定會回來?!?p> 憶南點(diǎn)了點(diǎn)頭,的確她也應(yīng)該信任他,相信他無論什么情況下都能完成自己的任務(wù),可是她也難免會擔(dān)心。
“我知道啦。”憶南有意無意的撫掉了那只放在她肩頭的手,“我會信任你的?!?p> 憶南揚(yáng)起小臉笑著說道。
“花容止。”蘇北淵撫摸上憶南的臉,“你就是花容止,你到這里來做什么?”
憶南愣了愣,又是那天聽到的名字。
“你說的沒錯,我就是花容止?!睉浤线@一次竟然大方的承認(rèn)了。
蘇北淵原本嚴(yán)肅的臉上,漸漸浮現(xiàn)出了嗜血的笑容。
“你為什么還要出現(xiàn)在這里?是嫌我殺你殺的不夠嗎?”蘇北淵冷聲說道,將憶南推出去好遠(yuǎn)。
憶南愣了一下,她沒想到他竟然會是這種反應(yīng),她本以為花容止是他的故人。
“不是的,”憶南暗暗的撫了撫肩膀上的傷,“我沒有別的意思。”
“憶南?”蘇北淵發(fā)現(xiàn)自己認(rèn)錯了人,“對不起,這幾天他一直縈繞在我的腦海里,總把你當(dāng)作他?!?p> “沒關(guān)系。”憶南淡淡的說道。
蘇北淵大步走上去,想要查看他究竟傷沒傷到她。
憶南自嘲的笑了笑,本來就是自己多事,想要得到一個答案,才騙蘇北淵說自己是花容止。
“沒有受傷?!睉浤吓牡羲氖郑耙股盍?,睡吧?!?p> 憶南轉(zhuǎn)身走進(jìn)了自己的房間,“哐當(dāng)”一聲,門被狠狠地關(guān)上了。
蘇北淵站在那里有些發(fā)愣,他剛剛本來還想跟憶南好好八卦一下剛剛在東宮看到的有趣的一幕,可是由于誤會,他想說的話全部沒有說出口。
罷了,別再錯認(rèn)成花容止了。
蘇北淵輕嘆了一口氣,轉(zhuǎn)身也回到了房間。
憶南關(guān)上了門,抱膝靠在門上。
她知道自己不該無端生事,但是她又忍不住有些生氣。
憶南忽然想起了在云王府中云逸輕輕地從背后圈住她的場景。
在云王府,至少還有一個縱容她跋扈的人,可是現(xiàn)在…什么都沒有了。
她用力的捶打著自己的腦袋,想知道自己這樣離開了云王府究竟是對還是錯。
憶南想起她堅決要離開時他的態(tài)度,其實他還是在乎自己的吧……否則又何必那么大發(fā)雷霆。
算了算了,不想了。
憶南站起身,呈一個大字形撲到了床上,小腦袋在被子里蹭了蹭,還是睡覺舒服。
她翻過身,閉上了眼睛,這些都不是事情,明晚說服太子才是最重要的事。好好休息,不能誤了大事。
云王府。
云逸陰霾著臉坐在清潛閣內(nèi),白羽跪在地上。
放在平常,云逸定是不會跟白羽發(fā)這么大脾氣的。
今天,憶南剛剛走出府邸,云逸就令白羽跟著憶南,看看她究竟去了哪里。
可就在白羽跟著她的時候,他意外的發(fā)現(xiàn)了白靈。
鬼使神差的,他就跟上了白靈。
白靈并沒有直接跟著憶南去蘇北淵的小院子,因為她發(fā)現(xiàn)了,有人在跟蹤自己,不能因為自己暴露了憶南。
白靈便飛身去了其他的地方,想要將白羽甩掉。
可是白羽并沒有被她甩掉,反而越跟越緊。
白靈也沒了其他的辦法,看看時間估摸著憶南應(yīng)該回到了院子里,她也就跟著回去了。
驚訝的是,身后的人并沒有對她做什么,看到她來了這里也就轉(zhuǎn)身離開了。
白羽沒有完成主子交代的任務(wù),只好去憶家看看她有沒有回去。
答案自然是沒有的。
最終,白羽只能拖到了很晚,又一次去憶府確認(rèn)她并沒有回去,才向主子復(fù)命。
于是也就有了清潛閣里的那一幕。
“怎么回事?白羽,在本王的印象里,你好像是第一次失手。”云逸敲打著桌子,冷冷的說道。
“主子,這次是白羽失誤?!卑子鸬痛瓜骂^。
“說吧,因為什么?”云逸再次問道。
“因為自己。”白羽依舊什么都不愿意說。
“白羽,你難道真的要讓本王問第三遍嗎?”
云逸不相信憶南真的有那么厲害,能夠在白羽的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覺的溜走,所以問題一定就是出在了白羽自己身上。
“白羽愿意受罰?!卑子鸸蛟诘厣?,潔白的衣服沾染上了一些污垢。
云逸盯著他的臉,看了半晌,最后輕嘆了一口氣。
“你起來吧。”
云逸始終是對這個貼身侍衛(wèi)下不去手的,他可是從小就陪在他身側(cè)的……
白羽聽了這話,沒有多余的表情,站起身。
云逸依舊盯著白羽的臉看。
“是因為白羽喜歡的人?!卑子鹱罱K還是說了出來。
云逸笑了笑,了然的說道,“有喜歡的人是正常的,喜歡就大膽地去吧?!?p> “可是她有了喜歡的人。”白羽面帶痛苦的說。
云逸站起身來,輕拍了拍白羽的肩膀。
“你王妃姐姐多難制服啊,本王不也沒有放棄?!?p> 說完,便不可控制的咳嗽了起來。
“王爺,您的病情是不是又加重了?!卑子疠p聲說道。
云逸沒有點(diǎn)頭,也沒有否認(rèn)。
白羽皺了皺眉,“王爺?shù)戎?,白羽去宣太醫(yī)。”
“不必。”云逸出手?jǐn)r下,“你先下去吧?!?p> “王爺?!卑子饎傁胝f下去就被云逸打斷了。
“本王沒事,你下去?!痹埔萦貌豢煽咕艿目谖钦f著。
白羽也沒辦法,只能行了個禮,離開了清潛閣。
云逸又咳了幾下,從懷里拿出了一小瓶藥,倒出一顆,吃了下去。
深吸了幾口氣,這才控制住自己不再咳嗽。
他輕嘆了一口氣,要想做什么事,看來要快一些了,自己這病也不知能再拖多久……
第二日。
憶南還是像往常一樣,早早地起來練劍,讓憶南感到意外的是,她竟然看到了宗辰軒。
“南公子?!弊诔杰幭蛘诰殑Φ膽浤蠐]了揮手。
憶南也停下了練劍,向宗辰軒點(diǎn)了一下頭,表示她看到了。
可是宗辰軒并沒有回到屋子里,反而是走了出來,看著憶南練劍。
有人在旁邊看著,憶南是極其不習(xí)慣的。
“額,宗公子,我不是很習(xí)慣有人在我旁邊看著我練劍?!睉浤显僖淮瓮A讼聛?。
“這樣啊。”宗辰軒略顯失望,“打擾你了?!?p> 看著宗辰軒走回屋子里,憶南總覺得這個人有些奇怪。
當(dāng)時是因為他生病,讓他留下來看一看效果如何,可是為什么他到現(xiàn)在都不走?
不行,過一會兒一定要跟蘇北淵商量一下怎么把他支走。
早晨的空氣格外的清新,讓憶南很是喜歡。
練過劍,她便回了自己屋子,洗了個澡,換了一身衣服。
現(xiàn)如今,身邊沒有了櫻桃,什么事情都要自己來做了。
雖然之前憶南在憶府是一個十指不碰陽春水的大小姐,但是有些時候她也會看著櫻桃做這些事情,久而久之,也就學(xué)會了。
隔壁的蘇北淵,一大早就被憶南這屋子里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穆曇舫承选?p> 蘇北淵極其不滿早上被人吵醒,敲了敲憶南的門。
“大早上的你在屋子里做什么啊,這么吵?!碧K北淵懶洋洋的聲音傳了進(jìn)來。
“我在收拾東西,你別管我?!睉浤弦贿厡⒛眠^來的衣服稍作整理,一邊沖門外喊道。
蘇北淵撇了撇嘴,剛想回到屋子里,忽然傳來了特別香的味道。
蘇北淵順著香味就走了出去。
讓他沒想到的是,看到的竟然是宗辰軒。
“你怎么在這里?”蘇北淵有些驚訝。
“當(dāng)然是準(zhǔn)備早餐。”宗辰軒明朗的笑著,那笑容讓人無法拒絕。
蘇北淵看了看放在桌上的早餐,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頭,隨后他便笑了。
“多謝宗公子費(fèi)心給我們準(zhǔn)備早餐,你住過來這么長時間,我也沒照顧過你?!?p> “是南公子救了我,我當(dāng)然要好好待他?!弊诔杰幭驊浤系奈葑幽沁咁┝艘谎?,“南公子還沒起嗎?”
“我來了?!睉浤洗蟛阶吡诉^來,“找我有事?”
“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到。”蘇北淵不禁笑出了聲。
憶南一臉懵,完全不知道之前發(fā)生了什么。
“南公子,來吃飯吧?!弊诔杰幰贿呎f著,一邊繼續(xù)從廚房里端出來吃的。
“嗯,謝謝?!睉浤虾敛豢蜌獾淖?,拿起筷子就開始吃。
蘇北淵有些驚呆了,他本來沒打算吃的。
“坐啊,很好吃的。”憶南嘴里塞滿了吃的還不住的稱贊道。
蘇北淵無奈,只好也坐下吃了起來。
宗辰軒看著吃的很歡的憶南,嘴角彎了彎。
我也好想站在你身邊。

葉芷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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