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
他饒有興致的對那只氣呼呼的血翎鼠道:“看不出來啊,小東西還挺衷心護(hù)主的。但你這么小小的一只,根本就打不過我,薛某就是要搜你主人的身,你又能奈我何?”
血翎鼠聞言更加氣憤的踮了踮軟乎乎的爪子,趁他不注意一躍而起狠狠咬住了他的左手。
他痛得倒吸一口涼氣,雙目噴火,用命甩手,好不容易將小家伙甩掉,正想狠狠一巴掌扇飛它。就見它涼涼的瞪了自己一看,目中似有鄙視。不由自主的,他放下了高舉的右手,轉(zhuǎn)而握住受傷的左手。
血翎鼠輕嗤了一聲,將一截小拇指噴到了他身上,而后頗有些嫌棄的朝地上吐了口血。那血是咬斷他手指時流出來的。
他怒不可遏,誓要剁下這畜生四只爪子方能一泄心頭之恨。
奈何手上太痛,而血翎鼠又小又滑不說,跑得也賊快,他費(fèi)了半天勁兒也奈何不了它。
眼看天色漸亮,生怕隔壁被迷暈的牧尋醒來節(jié)外生枝,只得暫時放棄追殺血翎鼠為指報(bào)仇。
才剛剛站到墨桐旁邊,還沒來得及下手呢,就見自己遍尋不見的血翎鼠安安靜靜趴在墨桐心口的位置,半瞇著眼似在笑話自己一般。頓時血液倒流齊涌上頭,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打算抓住它暴打一頓再說。
可惜,還沒等他動手呢,血翎鼠已經(jīng)未卜先知似得躍身而起,故技重施給他來了那么一下。
不過,這次是右手。
又怒又疼,他終于忍不住一口血噴涌而出。
血翎鼠淡定的舔了舔爪子,若無其事的再次回到墨桐身上,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
那元嬰修士氣得渾身發(fā)顫卻奈何它不得,捂著胸口踉踉蹌蹌出去了。應(yīng)當(dāng)是去給三大家族報(bào)信了。
果不其然,不過一炷香時間,門外便傳來了嘈雜的腳步聲,聽聲音少說也有十?dāng)?shù)人。
沒等進(jìn)客棧,吵吵嚷嚷之聲就隨風(fēng)入耳了。
“薛駐顏,你小子真沒騙人,那丫頭真在此處?”
“就是就是,薛駐顏,你要是真的迷暈了她,為何不藏起來?還傻不拉幾的送給咱們?!?p> “薛駐顏,爺告訴你,你要是敢耍弄咱們哥幾個,定要你吃不了兜著走。南海三島可就容不下你了”
被戲稱“薛駐顏”的赫然就是那憤然離去的元嬰修士,此時臉上的憤怒之色已盡數(shù)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滿面諂媚的笑,“小的怎敢耍弄您們呢?好東西當(dāng)然要先送給三大家族享用,其他人根本不配好不好?小的也就求些庇護(hù)和錢財(cái)罷了?!?p> 咄咄逼問的幾人聞言,更加得意了,放聲大笑,“哈哈哈……說得不錯,還是你小子會說話。”
堂堂元嬰修士,卻在十幾個金丹修士面前將腰彎得更低了,“諸位爺謬贊了。”
嘴里說得謙卑,在人看不到的角度卻露出毫不掩飾的鄙夷之色,不過幾個不成器的二世祖罷了,有什么好神氣的?不過這神情轉(zhuǎn)瞬而逝,回頭就對著幾個囂張的二世祖諂媚吹捧起來。
一路嘻嘻哈哈,就個小小庭院而已,卻走了整整盞茶時間。若是有什么急事要讓他們?nèi)マk,那絕對要涼得徹底。
薛駐顏帶著一群紈绔子弟推門而入,見墨桐依然躺在原地,這才松了口氣。轉(zhuǎn)而看到那個瞇著眼假寐的血翎鼠,又恨得牙癢癢。
其中一個陳氏家族的金丹修士見了,指著血翎鼠道:“你就是被那小畜生咬傷的?”
話語間沒有一絲一毫對前輩的尊重。薛駐顏?zhàn)匀皇遣辉谝獾模t卑的道:“小的著實(shí)汗顏。”
“哼!什么元嬰修士啊?這么個二階的小畜生也能傷著你,丟人現(xiàn)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