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軒逸在一旁看著,心中擔憂之色愈發(fā)強烈,雖知其父武功內(nèi)力深厚無比,但這苦行僧的武功內(nèi)力也是頗為深厚。也知道,二人如果再這么打下去,也無非是個魚死網(wǎng)破的結(jié)果
風(fēng)馳雷電,花榮浩不待他反應(yīng)過來,猛然擊出一掌,直往苦行僧左肩上打去。
苦行僧眼有亮光,越過他的一掌,縱跳而上,使出三十六路通明拳,欲打向花榮浩頸脖上。
花榮浩如何不知他的想法,索性氣運丹田,氣流手上經(jīng)脈。使出在江湖上早已成名的海嘯浪波掌,此套掌法招式共有十八路。
他先是用出掌法里的第六路“一碧萬千”,這一掌擊出,仿佛勢如破竹。
不過這苦行僧也并非等閑之輩,二人的力氣足壓萬千之重,只聽錚的一聲巨響,拳勁和掌勁相擊,轟隆作聲,震天動地。
皆是在拳掌中爆發(fā)后,往后徑直退了幾步,花榮浩舉起雙手,見得清,海嘯浪波掌的掌力似風(fēng)。
前者再使出一路“水天一色”,猛地往前打去。后者也毫不退讓,在花榮浩的一掌到來后,他那較為黝黑的手臂,忽的發(fā)力,這一發(fā)力,猶如閃電,還在空氣中產(chǎn)生了“咚鏘”的氣流。
借力使力,運氣而上,抬起胳膊作勢劈去他的命門。
花榮浩不明虛晃,踮起腳尖,直接踢上一招“龍?zhí)臁保嘈猩到胁幻睢?p> 事與愿違,二人臂力和腿力轟然再撞,便在這里,黃榮浩倒也為正,凌空而落。
他的長發(fā)已然散亂起來,雙手發(fā)力,各是一路海嘯浪波掌。
就連上方的空氣中也都刺痛來,由此可見這威力如何的驚人。只見他左掌使出一招“驚濤颶浪”,右掌卻使出一招“乘風(fēng)破浪”。
這時候的苦行僧已經(jīng)落地下來,見他使出的兩掌已經(jīng)下了殺心,這時他心起一念。“何不以我的死,換了花賢弟的嗔恨之念?”當下雙手合攏,閉起雙眼,起了尋死的念頭。
這兩人相斗實是一招更比一招強,像是“你的掌法雖是兇猛,我的掌法便要更兇?!彪m說奇怪,但在之后這僧人卻收手欲死,倒也是有些匪夷所思了。
這山海寺原處于山海關(guān)當中,此地也因為近年中的王朝更替、北方地界到處戰(zhàn)亂等原因,使得人煙稀少,上山拜佛求經(jīng)的香客實在不多。
算得上是幾乎沒有,雖說花家父子二人來此不是燒香拜佛,可就算是一個生活慘淡的香客上山燒香,按常理來講,也是不應(yīng)該如此對待的。
可這二人何以見面斗在一起,招招兇狠,拳拳到肉,似乎不把對方置于死地,絕不善罷甘休,任誰來想也都是不知所以然的。
哪怕苦行僧愿以死銘志,但是前者卻并不是來山海寺殺后者的。但這兩掌已經(jīng)擊出,哪怕花榮浩想要收回掌力,卻也沒有那些個武林至尊的本事,用出的招式可以收放自如。
就在這突然之間,一道嘯音激蕩而出。好在花榮浩的念頭使得掌力減弱,于是那長嘯之聲,直接就在“驚濤駭浪”和“乘風(fēng)破浪”這兩路海嘯浪波掌打向苦行僧之前的時候,與之相撞,這兩路掌力便于虛空當中粉碎,摧毀。
那嘯聲聽起來內(nèi)力充沛,雄渾無比中還帶有一縷柔和之意,直有泣鬼神般的勢頭,顯然是中氣沛然,內(nèi)力十分深湛。
躲在一旁的花軒逸臉色一變,連忙用手捂住雙耳。
花榮浩聽此長嘯,頓時運轉(zhuǎn)內(nèi)力,抵擋這嘯聲的沖擊??杉幢闶沁\用內(nèi)力去抵擋,耳邊依舊產(chǎn)生一陣微微的轟鳴聲。
這嘯聲源源不斷,顯然是武林當中大有盛名且內(nèi)力渾厚的人物發(fā)出來的。
苦行僧聽此嘯聲卻無動于衷,看向花榮浩,輕輕的說道:“花兄如何不再下手了?”
花榮浩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嘆了口氣,“也罷……今日你我相見,不是要爭個你死我活,”說到這他頓了頓,氣沉丹田,縱聲對傳出嘯聲的位置朗聲說道,“今日,今日!花某人,花某人!來此,來此!不為什么,不為什么!只為十三年的事情,只為十三年的事情!為吾妻來討一個說法,為吾妻來討一個說法??!”
他這話語哪怕被那嘯聲的充斥掉大半,但還是有一些余音傳蕩空氣當中。
但花榮浩的話語剛一說完,沒有太久時間,那長嘯聲因也終于停止下來?;ㄜ幰菸孀〉亩?,也就拿了下來。
在這嘯聲停止的第一時間,花榮浩這才看向兒子,但不過一兩秒,就把目光挪開了。這也不是對他冷漠,只是他覺得花軒逸并無大礙。
這孩子自小不僅練得上層武功,還習(xí)得上層內(nèi)功。也因發(fā)出這長嘯聲音之人并無傷人之念,所以這孩子也沒有受到什么劇烈的影響,只是有一些短暫失聰罷了。
就在花軒逸覺得失聰很是難受,用手摸弄耳朵的同時,忽而一陣柔和的真氣推背進入他的體內(nèi)。
這股柔和的真氣先是進入他手、足少陽經(jīng)以及手太陽經(jīng),這三條經(jīng)脈的交會穴。也就是位于面部,耳屏前的“聽耳穴”。將“聽耳穴”疏通開來后,這花軒逸的失聰立馬好起來了。
花軒逸頷首看向身后為他推拿的僧人,輕輕與他道謝。
那僧人卻搖了搖頭,有些疑問開口,道:“師傅囑托,應(yīng)該的。也是我分內(nèi)事情,你何以道謝于我?”
花軒逸對此也是苦笑不已,不在理會與這僧人,看向父親和那苦行僧交談后,松了口氣,走進前去。
花榮浩聽到花軒逸的腳步聲后,對苦行僧悠悠開口,道:“這是我的長子,姓花,名作軒逸??靵?,阿文,見過你吳伯父?!?p> 這苦行僧俗家名稱叫做吳盛,也算是花榮浩幼時的好伙伴了。也不知什么緣故,他卻憤然剃發(fā)為僧,法號喚作慈德。
他對花榮浩的話語只是微微笑了笑,這時花軒逸走進前來。慈德的目光卻一直盯著這孩子,神色有些蒼白,要知道之前何種情況這位苦行僧都是十分淡定的。
他凝視著花榮浩,很久開口道:“你……還是沒有忘記她嗎?”
花榮浩也看著他,眼睛有些紅,忍著不讓自己流淚,聲音也有一些沙啞,道:“怎么忘的掉呢?”
就在他幾人談著一些陳年舊事的時候,突聽一陣噼里啪啦的爆炸聲音,引得這寺中房屋還有花草樹木都不斷抖動,就是靠邊上的山峰。伴隨著這爆炸聲音的巨大,都開始震動了。
這一下變故古怪之極,他幾人正驚奇的時間,忽然聽得頭頂上有人噗哧一笑。
他們抬起頭來,卻見一個少女坐在樹上,抖著腳,正伸著懶腰,動作懶散,但也站了許久。
那少女約莫十四五歲的年紀,一身素衫,笑靨如花,手中還握著一桿堅韌的竹棒。
二人向她仰視,也只是一瞥。
但又聽到花軒逸大聲的驚呼,花榮浩隨即又都轉(zhuǎn)眼去瞧兒子。
慈德道一聲,“哦彌陀佛!”
少女跳了下來,忽然道:“晚輩路過此地,還望前輩們莫要見怪?!?p> “哪里哪里……倒是我被小施主嚇了一跳。”慈悲笑了笑,道。
ps: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