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三寵面色鐵青地進(jìn)來。
“你們這都什么表情?”楊戩皺眉。
“我曾以為主人是個非真愛不上的,沒想到還是看錯了。”撲天跟被背叛了一般看著楊戩。
“我們很純潔的,只是聊了一晚上天而已。”楊戩頓時慌亂辯解。
三寵看了看楊戩,再看了看白牡丹的花容月貌,同時搖了搖頭,“不信。”
“……”
白牡丹哭笑不得道,“哎,你們主人說的可是真話,我們真的只是聊天,聊了一晚?!?p> 三寵互相傳了一個眼神,隨后同時點了點頭,“好吧,我們信了?!?p> “到底誰是你們主人???”楊戩氣的磨牙。
白牡丹與李師師相視一笑,楊戩主仆也不由笑出了聲,這不過是主仆之間的一點小玩笑,眾人皆知,不過三寵對于白牡丹的好感是鐵打?qū)嵉摹?p> 臨了離去,撲天還依依不舍地拉著白牡丹衣袖搖著,“牡丹我舍不得你,還想來你這玩?!?p> 白牡丹也是無奈,“我這里終究不是什么干凈地方,偶爾與你主人來一兩回倒是也可以,若是常來,還是罷了?!?p> 撲天癟癟嘴,哼了一聲,這才被銀合拉走。
哮天這時剛好到白牡丹身前,已化為人形的他朝白牡丹誠摯道,“謝謝你安慰我。”
“放下便好?!卑啄档っ嗣燔洶l(fā)。
“告辭?!睏顟煜虬啄档さ绖e,白牡丹也拉著李師師回了一禮。
目送楊戩主仆離去后,李師師還望著那個方向,直到白牡丹點了點她額頭才回過神來,白牡丹笑道,“丫頭,出什么神呢?”
“??!”李師師驚了一聲,隨后不好意思地低下頭,“我在想,日后我接客,接的若都是這等男子,那該多好?”
白牡丹喃喃道,“我們身邊,自然是少不得文人墨客,風(fēng)流才子?!?p> 李師師似懂非懂,也沒過多計較,轉(zhuǎn)而興奮問,“方才那位可喜歡什么?下次他來,我們也好備著?!?p> 這倒讓白牡丹一怔,思索了會兒,“若真說喜歡什么,不如為他立個牌位,每日上兩炷香……”
“上上上,上香?”李師師嚇得音都拔高了幾分。
白牡丹這才反應(yīng)過來,李師師不知楊戩真實身份,貿(mào)然說立牌位上香實在駭人,“那位客人與灌口二郎神同名,便也喜愛二郎神,我是說,我們請二郎真君神像與牌位來,每日上香禱告,他定會高興,而且想來有真君在,我們院里生意也能求得庇護(hù),蒸蒸日上?!?p> 這般說法,李師師自然接受,由花魁白牡丹帶領(lǐng),東京妓院莫名掀起一股祭拜二郎神的邪風(fēng),等傳到楊戩耳朵里,都已傳成他是“妓女庇護(hù)神”了,祭拜可得如意郎君。
楊戩一口茶水就噴了出來,心中叫苦不迭,牡丹啊牡丹,你這不是暴露我花天酒地么?楊戩倒不怕別人謠言,只是家里有位老母,瑤池有位舅媽,這兩位可不會放過他,還有玉帝煽風(fēng)點火……
得,跪算盤還是跪雞毛撣子,選吧。
不過那是后話,這廂楊戩等回到二王廟,楊戩便見自己神像已換成那個黑面團(tuán)子的,其實他離開之時還沒來得及換,不知哪個神官見神像空著不好,幫他換了,還沒等楊戩招手喚神官過去詢問贊賞,一個五大三粗的黑漢子就從廟后的仙境口出來了,見著楊戩就打了聲招呼,“呦,小戩回來啦?!?p> “老五?!边@漢子便是楊戩結(jié)拜兄弟之一的直健。
楊戩眨眨眼,隨后張開臂膀跟直健來了一個熊抱,勾肩搭背就往后邊仙境去了,邊走還邊說,“難得啊,怎么想起來看我了?其他五個兄弟也來了?”
“都來了。”
“你們來干嘛?”楊戩笑道。
“你是不是被鳳王打傻了,所以不記得日子?”一個鈴鐺般的聲音傳來,小路上出現(xiàn)個模樣十來歲的姑娘,插著腰,囂張跋扈道。
被說傻楊戩就不開心了,氣呼呼的喊了聲,“安裕!”
“喊老大!”
楊戩憋著一口氣跟康安裕拼了會兒誰先眨眼算誰輸,最后泄氣道,“老大,你們怎么都在這兒?”
“后日可是你大壽啊?!?p> 楊戩完全忘了這回事,他瞄了眼呆萌狀態(tài)的哮天,心想,行吧,看來教育哮天的事得往后放放了,怎么也得等生日過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