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豈曰無衣與子同袍

世界欠你,一封情書——張起靈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 逝水盈沫 2079 2018-08-17 23:29:48

  2005.08.17——2018.08.17第十三年。

  今天,在大多數(shù)人眼中是甜蜜浪漫的七夕節(jié),但它還有另外一個特殊的意義,我想無需多言,懂的人都會懂。

  穿梭在繁華的商場、街道,KTV絢爛的閃光燈,電玩城耀眼的屏幕、入夜街市斑斕的霓虹燈,各色各樣七夕半價、買一送一的吆喝聲此起彼伏,架起的心形拱門、高高懸掛的彩色氣球......也許一時也會迷失頭腦,被節(jié)日的喜悅所感染,但我清楚的知道,此時此刻的熱鬧與我無關(guān),而屬于他們的節(jié)日,未敢忘記。

  如果說非要應景的話,恰逢七夕佳節(jié),我想寫封情書,獻給最好的張起靈。雖然我知道,這是一張單程信箋,永遠不可能會有回信。但我知道此刻世界各地無數(shù)像我一樣的稻米,都在用自己的方式,表達對你們的思念與仰慕,而且我也相信,愛可以跨越一切時空,穿越不同次元。在某個屬于他們的平行世界中,他一定能看到。

  盜墓筆記,是我讀到的第一部網(wǎng)絡小說,那時它就像旋風一樣,在網(wǎng)上掀起驚濤駭浪,在那之后,盜墓題材的便小說如雨后春筍般層出不窮。張起靈,是第一個使我有那樣深刻印象的人物,我從不知道,原來書中的人物也可以這樣有力量,雖是虛構(gòu),但有血有肉的人物塑造讓人絲毫不懷疑它的真實性,因而我一直認為,在世界的某個角落,一定存在著如張起靈一般的人物。

  最開始的幾章里,我覺得張起靈是個神經(jīng)病。一言不發(fā),面無表情,一雙平靜的沒有任何波瀾的眼眸,不是抬頭呆望著天,就是坐在一旁閉目養(yǎng)神。無論是誰跟他搭話,他都不理,無論發(fā)生什么驚險的情況,都無法從他的臉上探尋到哪怕是一點點的表情變化。沒有人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從哪里來,就像是一個身著藍色連帽衫,身背一把黑金古刀,身材修長的年輕人,臉上卻只寫著兩個大字:冷漠。

  后來他那毫無波瀾的眸中慢慢有了另外的感情,面無表情的臉上突然有了短暫的微笑。也許是相處久了,吳邪等人的真誠相待讓他感受到久違的天真而單純的情誼,由此放下心中的警戒,漸漸地展示出他極少被人所見的另一面。這時我覺得,張起靈他,是一個很厲害的神人。無數(shù)次在沉默中的爆發(fā),千鈞一發(fā)之際的救人于水火之中,最危難時刻率先閃出的身影,敏銳的觀察,敏捷的身手,都屬于這個叫張起靈的男人。如果張起靈和主角團走散了,我一定不會擔心張起靈的安危,因為他有在古墓中獨行的能力。反而如果沒有他,仿佛心也隨著故事情節(jié)懸得更緊了些,主角團會遇到什么事?沒有了張起靈,他們能順利解決嗎?而只要他一出現(xiàn),就會莫名的松了一口氣,覺得任何兇險都不在話下。那時覺得他簡直就是神仙,有他在的地方就安全無比。

  此后很長一段時間,張起靈在我眼中一直是神一樣的存在,直到他心中的傷疤隨著劇情一點點被剝開,看到他從隕石出來后再次失憶,看到他傷痕累累地倒在血泊中,看到他毅然決然地走進青銅門,我才明白,他并不是神,而是一個平凡的普通人,他也會受傷,和我們一樣有著喜怒哀樂,品嘗著世間炎涼。強大如他,也會有找不到的答案,放不下的執(zhí)念,就如同世間總會有破解不了的機關(guān)。

  回顧初見,原來,不是他不愛笑,而是身陷太多迷霧的他根本笑不出;不是他不愛說話,而是一開口就會透露出置同伴于危險的驚天秘密;不是他喜歡不告而別,而是他自己都不知道這一去還能不能活著回來。本來,他孑然一身,執(zhí)著地找尋著過去與未來的聯(lián)系,可以像從前那樣無所顧忌,無所畏懼,也倒沒什么,可偏偏讓他在這段艱難的路上遇到了吳邪,遇到了胖子、潘子......對于朋友,他始終難以做到全然不顧,突然間仿佛有了牽掛,讓他又替別人扛下了另一份不屬于他的重擔。

  “這趟渾水,不是你該蹚的?!彼运疵氚褏切皳瞥鰜?,一切由自己來蹚。

  “還好,我沒有害死你?!笨墒撬麨榱吮Wo吳邪差點害死了自己。

  “用我一生,換你十年天真無邪。”甚至于最后代替吳邪進入青銅門中,替他守了整整十年。他背負這些,只是希望他的朋友能夠遠離這些痛苦,因為他經(jīng)歷過,太知道有多難熬了,他寧愿自己來承擔也不愿他們陷入其中。

  張起靈,別人都叫他“啞巴張”,在別人眼里他永遠是一副高傲冷漠、惜字如金的面孔,但那是因為別人根本不了解他,或者說,他根本不給那些人接近自己、了解自己的機會。他見過的黑暗太多太多,對人冷漠,也是不喜歡別人懷著目的來接近他罷了。但這并不代表他的內(nèi)心也如他的外表一樣冰冷,就像他說他只救不想死的人,如果有人不小心陷入危險,他定會出手相救,但如果有人執(zhí)迷不悟,說白了就是不聽勸告執(zhí)意要找死,他絕不會干涉與自己無關(guān)的人和事。我認為張起靈的感情是內(nèi)斂的,而且埋得非常之深,他只保護從心底把他當朋友的人,其余不在乎他的人,他也不會在乎。

  張起靈的身世,一直以來就是個謎。正因如此,可想他背負的實在太多太多。我在《豈曰》上第一次寫他,用了“歲月的負重者”為題,我覺得沒有什么比這更切合他的了。

  他曾說:“我是一個沒有過去和未來的人,我做的所有的事情,就是想找到我和這個世界的聯(lián)系,我從哪里來,我為什么會在這里?你能想象,會有我這樣的人,如果在這個世界上消失,沒有人會發(fā)現(xiàn),就好比這個世界上從來就沒有我存在過一樣,一點痕跡都不會留下嗎?我有時候看著鏡子,常常懷疑我自己是不是真的存在,還是只是一個人的幻影?!?p>  多想告訴他:“那你的過去,便從認識我們開始吧,你的未來,都會有我們的陪伴。”其實到了最后,關(guān)于張起靈的秘密,我已經(jīng)不關(guān)心了,只要他能平安回來,就好。

  雪落長白,斯人已歸。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

  最好的張起靈,你的好讓我覺得世界欠你一封情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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