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輩曾經(jīng)有幸在一處險地中見過兩個前輩下棋,遇到過相似的局面,其中一人便是這樣破解的?!背幋鸬?,并沒有說這是自己想到的,畢竟那樣也太過驚世駭俗。
“原來如此,這么一說我心里倒是暢快了不少,我不是輸給了我徒孫,不過是輸給了兩個前輩高人?!彼幮白有Φ溃z毫沒有在意先前的失敗。
“你這徒孫的借口一看就是編的,要不是你比他高上兩輩,他會跟你客氣?”那黑衣老者顯然沒有給藥邪子留面子的打算,毫不猶豫地揭穿了真相。
“老四,你少得意,你連我都贏不了,還敢嘲笑我?”藥邪子也是毫不留情地反駁道,顯然兩者平時就是這樣的相處狀態(tài).
“我那是故意認輸,好讓你那徒孫表現(xiàn)表現(xiàn),你真以為我看不出要下那?”黑衣老者此刻氣勢已然弱了幾分,但還是不肯示弱,如此強辯道。
“行,算你厲害。”藥邪子并沒有再在這個話題上與黑衣老者糾纏,而是轉(zhuǎn)向楚軒道:“你叫楚軒是吧,根骨倒是不錯,比我年輕時也沒差多少。”
“藥邪你也忒不要臉了,我看你這徒孫的天賦可比你小時候好多了?!薄袄纤?,我年輕時候你還在娘胎里呢,我天賦如何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看著兩人越演愈烈的爭論,楚軒不禁啞然,這兩位也是老不正經(jīng),揭起老底來也不顧徒子徒孫在場,不過有這樣的長輩,或許也說不上一件壞事。
不過,楚軒也有些疑惑,按說這藥邪子擅長毒陣,性格也應(yīng)該偏向陰冷,卻不曾想到,這藥邪子竟是這樣一個老頑童似的形象。
可是,為何這樣的一個師尊教導出來的弟子性格卻是如此狠毒,為一儲物靈戒便要殺人滅口。只是這些話卻不好宣之于口,楚軒只好將其藏在心底,不去提及。
而此刻,兩個老者的爭論也停息了下來,顯然兩人的爭論已如同家常便飯一般,誰也沒有真的置氣。“不管怎么說,你下贏了我,我好歹也要給你些獎勵,說吧,你要什么?”藥邪子開口問道。
楚軒聞言一愣,而此時,那黑衣老者卻是開口道:“小子,你師祖有一顆深海玄蛟的內(nèi)丹,不如你就要這個吧?!?p> 藥邪子聞言一驚,頓時急得滿臉通紅,“老四,你。”那內(nèi)丹可是他來日要進階通神境時換取參悟道引機會的籌碼,若是楚軒真的要這個,難道他要真給不成?
而若是不給,自己豈不就失信于人,這樣還如何能在這徒孫面前保持長輩的威信。這黑衣老者的一句話頓時令其陷入兩難之境。
不過楚軒又非愚鈍之人,又怎么可能真的提出如此要求,“那內(nèi)丹太珍貴了,我也用不上。我只想要關(guān)于陣法的典籍便可?!背幷f道。
“這好辦?!彼幮白右宦牫幉⑽匆竽莾?nèi)丹,頓時松了一口氣,“這該死的老四,竟如此坑我?!彼幮白右幻嬖谛闹羞@般想著,一邊拋出一枚暗紅色的令牌。
“憑這令牌,典籍閣內(nèi)的典籍隨你翻閱?!彼幮白诱f道。楚軒雖說并不知曉這典籍閣,但單從這名字來看,便知是封陣宗內(nèi)存放典籍的地方,頓時心中一喜。
“謝過師祖?!背幗舆^令牌,這一聲謝謝倒是發(fā)自內(nèi)心。經(jīng)過這短短時間的接觸,他已經(jīng)能夠感受到藥邪子的真誠并非作偽。
“好了,天色也暗了,今天就下到這了,你們先回去吧。”藥邪子說道,“楚軒,你先留一下?!北娙寺勓远际且来坞x去,留下此地楚軒與藥邪子兩人。
藥邪子開口道:“你的棋是跟誰學的?”他所說表面上不修邊幅,內(nèi)心卻極為縝密,自然不會看不出楚軒的棋藝乃是有高人指點。
“我小時候在我家鄉(xiāng)附近的一座山上采藥,看到一個老人與一個少年在下棋。我好奇上去看了一眼。那老者便讓我與少年下棋,他則在一旁指點。后來我困得睡著了,醒來時看到地上有幾塊原石。”楚軒答道。
他自然不會說自己有個通神境的師尊,是他教自己下的棋。說完之后,楚軒抬頭,想要看看藥邪子的反應(yīng)。半晌,藥邪子開口:“你也是好運,那老者該是個隱世高人。”
“若當真按你說的,這般指點便能令你有如此棋力,那位前輩起碼也是通神境的強者?!闭f到此,藥邪子也是面露向往之色,通神境,完全是另外一片天地。
“昭兒可曾教你布陣?”藥邪子問道。“還未曾。”“那好,昭兒也是第一次收徒,這教導徒弟之事怕也未曾了解,我便代他教你吧。”藥邪子開口道。
“謝師祖?!背幋鸬?。“不必客氣,看好了?!彼幮白诱f道,體內(nèi)真元流轉(zhuǎn),于楚軒面前緩緩形成一片光幕。光幕之上,道道真元縱橫交錯,卻不是隨意地排布,隱隱有大道氣息流轉(zhuǎn),令人望而生畏。
然而楚軒此刻卻是有些疑惑,這光幕看似深奧,卻只是流于表面,只得其形而不得其意,可就算如此,也不是藥邪子之流能夠感悟出來的。
而藥邪子看到楚軒的不解,卻以為是楚軒難以參悟,便開口道:“我已是結(jié)丹境大成,因為宗門立下大功,被賞賜參悟我封陣宗陣道道引一日。只可惜我天資愚鈍,參悟不透道引中的深意。而你現(xiàn)在看到的,便是我所感悟到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