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宇禾也是回到了自己的住處,奶奶對他的成長是很滿意。不過夏宇禾看的出來,他的話語中是關(guān)切更多。
還是因為自己差點死在外面的關(guān)系嗎?夏宇禾自問,想想也是他還是太年輕了,人家喊自己單挑,自己就傻乎乎的跑出去了,幸好自己也是飽經(jīng)風(fēng)霜,等到了救星劉凡。
九死一生的環(huán)境下,他活下來了。在異地他鄉(xiāng),又是一位高僧拿著性命為他鋪開了一條生路。
有時他真的以為自己是上天眷顧的寵兒,一次又一次的絕地逢生,雖然相對的是一位大前輩為他擋了災(zāi)。
此時的他真的想無所事事一番,但還沒等他把師兄的酒偷來,師父的傳信符就飄了過來。
他也不敢怠慢,連忙離開了楓鈴山,此時的封覺正在和夏冶忠對坐。穆榕是手中提著茶壺,為封覺斟茶。
不時,夏宇禾也到場了??吹较挠詈蹋囊敝沂前l(fā)話了:“兒啊,你的一切,爸通過這干將劍全部都看到了?!?p> “?。俊毕挠詈淘尞惲艘幌?,不知道應(yīng)該說些什么。
但這時,封覺也說話了:“沒想到我的女兒和弟子還有這段前緣,沒有想到??!”
“???我的前世你們都知道了啊?!毕挠詈毯荏@訝,不過他也是知道的,干將莫邪劍的共鳴會如何。
隨后也是放棄了掙扎,問道:“你們說這些到底想要我干什么?”
“努力修行,別想那些沒用的!”
“娶我女兒!”
兩人同時不同語,說完后是對看了一眼。“老頭兒,你什么意思?”封覺眼睛斜看著夏冶忠,問道。
“我還想問你什么意思呢?我兒子的修為還需要錘煉,現(xiàn)在就去下崽怎么可能會有進(jìn)步?”夏冶忠也撇著嘴,說道。
“是嗎?我還就不信了!我徒兒這么好的資質(zhì)會差但哪里去?!?p> 兩人是針鋒相對,一個據(jù)理力爭,一個言說利弊,爭吵不斷,讓夏宇禾是沒了拉架的興趣,看著他們不停的打著哈哈。
“吵什么吵?有意思嗎?”正當(dāng)兩人爭論不休之時,奶奶來了,她直接打斷了他們的談話。
當(dāng)然,看到奶奶來了,他們也是很自主的停下了對話??吹某鰜?,奶奶的影響力是真的大。
“穆榕這丫頭我很喜歡,修煉我們家的‘離轉(zhuǎn)九重訣’是非常適合??!川凌這小丫頭根骨很好,成仙入道是時間問題,我也很喜歡!”看著穆榕,奶奶是喜笑顏開,“我看啊,這婚事是非訂不可了,兒子,這次你說什么都沒用,小覺啊,我們啊把婚事訂訂。”
“嗯,阿娘啊,我們啊是想到一塊兒去了!”封覺是很開心,自己女兒的幸福,他要把關(guān)。
而且,這是修仙界,不是人間界。生死離別可能就在一瞬間,他希望有一天,即使他死了,女兒依舊能平平安安的生活著,在他眼里,夏宇禾卻是是個很好的女婿,不止是夏宇禾與他之間的關(guān)系,還有他與封川凌之間的緣分,導(dǎo)致他不愿意去棒打鴛鴦。
此時,夏冶忠被晾在一邊了。他看著這兩人交談,也如穆榕一般,愣了半天。
而夏宇禾則是沒有一絲一毫的驚訝,封覺和自己都多少年的師徒感情了?封川凌前世和寇勻的莫名感情,他選擇自己也是情理之中。
奶奶,就更不用說了,她不看出身,不看種族,只要資質(zhì)達(dá)到她的肯定,她就肯定喜歡。
不過他在意的卻不是這些了,師姐,到底為什么情緒突然那么崩壞啊?
帶著不知所措的穆榕,奶奶笑著離開了。夏宇禾則對她笑了笑:“沒事的,奶奶是真的喜歡你,不會對你有什么懷念頭的?!?p> “嗯?!?p> 穆榕跟著奶奶離開了,而夏宇禾是獨自來到了封川凌的房間。剛剛,靜善師太安慰過了封川凌剛走,夏宇禾敲著門,問道:“師姐,你消氣了嗎?我能進(jìn)來了嗎?”
此時的封川凌哪還有什么氣?早就已經(jīng)冷靜下來了,聽到夏宇禾的聲音,她是很羞惱,夏宇禾又不是玄真,她要那么生氣干什么?
“師姐?”夏宇禾又一次喊道。
可是封川凌此時已經(jīng)是非常凌亂了,她不知該如何面對夏宇禾,只能是靜靜的躺在床上,默不作聲。
“唉?!?p> 夏宇禾沒有繼續(xù)再打擾師姐,嘆了口氣直接離開了。因為他知道,他是永遠(yuǎn)也不可能叫醒一個裝睡的人,永遠(yuǎn)不可能。
“健,我好恨你,好恨,好恨……”蓋上被子,封川凌自語許久,淚水也隨之流了下來。
他沒有回去,是直徑來到了師父的寢室。敲了敲門,抱拳道:“師父,師娘,弟子夏宇禾求見?!?p> “宇禾來啦,快快快,快進(jìn)來。你師傅不在家,等一下,他很快就回來了。”靜善打開了門,看到恭恭敬敬的夏宇禾,面色一喜說道。
“是,多謝師娘?!?p> 來到屋里,里面的布置讓夏宇禾大吃一驚。清爽、整潔的環(huán)境讓人耳目一新,根本不似曾經(jīng)一般潦草、敷衍。
改變好大?。?p> 看著這些不一樣,夏宇禾心中暗嘆道。
“來,小禾啊。不知道有什么重要的事要來找你師傅,可以和師娘說說嗎?”靜善坐到了夏宇禾身邊,問道。
聽到師娘的問話,夏宇禾是瞬間正經(jīng)了起來,離開了座位,半膝下跪,說道:“師娘,其實我是為了師姐的事情來找?guī)熌锏?!?p> 隨后,夏宇禾便把來龍去脈和靜善說了一遍。靜善聽完后是一臉嚴(yán)肅,夏宇禾也沒有催,他想知道些答案,而這些答案,與封川凌過了三十年的靜善師娘應(yīng)該是知道的。
果然,師娘深深的吸了口氣,笑了:“既然你師傅把凌兒許配給你了,有些事我是不得不告訴你了!”
“師娘有何賜教,但說無妨!”夏宇禾一臉凝重,問道。
“其實,凌兒,曾經(jīng)是一個要成婚的準(zhǔn)新娘,后來,婚沒有結(jié)成,她說要隨我出家的。她……也是個苦命的孩子?。 ?p> “師,師姐出過嫁?”
聽到這個消息,夏宇禾自然是滿頭發(fā)麻,倒不是他對師姐有什么偏見,而是師姐這么一個美女,居然有人棄而不娶,這么一個人,不是瞎了,應(yīng)該就是腦子有坑吧!
“師娘,那為什么你不去找那個渣男麻煩???”夏宇禾問道,畢竟那個人傷害了師姐,師娘為什么放過他呢?
“不是我要放過他,而是凌兒說他們已經(jīng)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脫下了紅裝,她便是我佛門中人了。此后,他們再也不會再見,所以,他,她讓我不要再追究了,就當(dāng)她年少不知愛,自討苦吃吧?!膘o善師太將一切經(jīng)過全部復(fù)述,不過夏宇禾聽的出來,她更多的,是無奈。
“師姐……”
看向封川凌房屋的那個方向,夏宇禾多少有些換位思考,在自己人生最開心的時候,噩耗傳來,新郎離開了。
一切淪落成笑柄,夏宇禾發(fā)誓,他絕對無法忍受那樣的畫面,或許他不會哭,但是他絕對會崩潰,他沒有師姐那樣開朗,無論誰傷害了他,仇視整個世界都是有可能的。
不過現(xiàn)實就是如此,沒人能傷害了他,他是“無敵”的。
“那師娘,你知道那人在何處嗎?”
“哦,禾兒你是要……”
“沒什么,我只是想去會會,這個連師姐都不愿意娶的人到底是何方妖怪!”
夏宇禾淡笑連連,他已經(jīng)等不及了,這樣的一個家伙,不把他的腿打斷,他怎么可能會高興。
“他啊,算了,我不想提及,不過你的好朋友崔夢生認(rèn)識,想知道他,就去問崔夢生吧,就說我允許他說了!”看到夏宇禾如此,靜善笑了,“你和他不一樣,我感覺你不會讓凌兒受傷,不過,禾兒啊,你不要讓師娘失望啊?!?p> “師娘,您放心,我一定讓師姐走出那陰影的,到時再看我能不能娶師姐。”夏宇禾輕笑,向靜善說道。
“禾兒,師娘一直都很喜歡你,要是這次你能讓凌兒走出陰影,你們的婚事,為娘一定不會反對?!蔽罩挠詈痰氖?,靜善珍重道。
“師娘放心,定不負(fù)所望!”
離開了大王峰,夏宇禾是終于想到自己那個叫王墨的徒弟了。此刻,他正在練武廣場上練拳。
其實三清山上的弟子并沒有一個說資質(zhì)驚人的,可以說全部都是“廢”,自然王墨與他們的關(guān)系是非常的融洽,畢竟臭味相投,而且王墨又是掌門夏宇禾的徒兒,也就是說他就是眾弟子的大師兄啊。
“徒兒,你的境界怎么還這么低啊?定脈多長時間了啊?”趟在了練武場的龍頭柱上,夏宇禾輕笑了一聲道。
“師父?”
夏宇禾的到來對他的觸動是真的大,因為已經(jīng)有半年沒見到過他了。修仙界都有傳聞師父已經(jīng)廢了,當(dāng)時他還擔(dān)心了許久,可是現(xiàn)在看到笑臉吟吟的師父,他是一切都放下了。
“師父,您回來啦?徒,徒兒一直沒有偷懶,一直在修行!”王墨很激動,說道。
夏宇禾卻是沒有他那么激動,拍了拍他的頭說道:“我知道徒兒你沒有偷懶,這次來不是為了檢查的,這次來是為了帶你離開三清山的!”
“師父,是又要出任務(wù)了嗎?”王墨疑惑,問道。
“不是,是師父個人的問題,不過師父已經(jīng)和你師與說過了,你愿意來嗎?”夏宇禾笑了笑,問道。
“師父想去何處,弟子一定全力支持!”王墨屈身行禮,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