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他十八歲。在城市的繁雜中醒來,身旁是無人問津的垃圾箱。他不是孤兒,但此時也幾乎和他們沒什么區(qū)別了。
那時,他落魄無比,不止吃了上頓沒了下頓,可能轉(zhuǎn)個彎就是仇家的追殺,他不知道他那個家族給了他什么,但追兵倒是一大堆。
看了看眼前這一百多米的大游泳池,他搖著手中女仆剛剛給他倒的威士忌,他才回過神,原來已經(jīng)過去了。
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是周家的內(nèi)定傳人了,雖然競爭的對手還不少。
“少爺,世公子來訪,是否迎接?”一美婢穿著艷麗,一步步來到了周非健的面前。
“世坤來了?好,我去看看!”周非健站了起來,將外套披上就離開了這游泳池。
他曾不是修仙者,不懂修仙界的一點規(guī)律,還好,他遇到了這一生中的一個貴人。
封川凌,他們不僅僅只是戀人,她還是教導(dǎo)自己的老師,從她那兒,他知道了這修仙界的許多事。
“凌兒,如今你過的還好嗎?”披著一件白袍,他冷著臉,低頭自言自語道。
“謝謝你,凌兒!我非健在此起誓,日后一定娶你為妻,如有違背,就讓我被人掐死在荒野上!”
那時他舉著左手,很是珍重的起誓道。
“嗯,我信你!到時,絕對不許賴皮哦!不然我可不擾你!”她細語,為他留著的長發(fā)在風(fēng)中飄動。
現(xiàn)在想想,恍如隔世。他始終還是違背了誓言??v使萬般無奈他還是離開了,她,是她的原因,但更多的還是他的原因。
如果,他當年沒有遇到她,他們也不至于悲劇收場。現(xiàn)在,他雖然已經(jīng)擁有了許多周家人想擁有的權(quán)利,爭奪家主的資格。
但他失去了與她共入婚堂的資格,他對不起封川凌的豈止一句對不起。
他的辦公室,世坤已經(jīng)等了許久,咖啡也已經(jīng)喝了幾杯了,可是世坤并沒有一點的不耐煩,他知道周非健是什么人,果然,十五分鐘過去了,周非健終于是來了。
“世公子,你找我有什么事嗎?”端著茶,周非健看樣子像是大夢初醒一般,無精打采,睡眼朦朧。
世坤笑了笑,他看著周非健,道:“有事!修仙界南方有人發(fā)現(xiàn)了一奇陣,好像是一個鬼修留下的。”
“哦,這與我有什么關(guān)系嗎?作為周家的家主爭奪者,靈丹妙藥,仙寶神器什么的,說實話,我真的不缺!”周非健喝著茶,對于世坤的話頗有不屑。
“真的嗎?如果我告訴你那大陣是能改變曾經(jīng)的‘萬鬼悔天大陣’,你愿不愿意隨我去搏一搏呢?”
世坤話音剛落,周非健就驚的茶杯都掉落到地上了。
“你,你說什么?”
“我的健哥,你沒有聽錯,‘萬鬼悔天陣’,那個可以讓自己遺憾的事得到解決的逆天大陣!無論你后悔的事是什么,它都能幫你解決!”世坤扶額說道。
果然如他所想,周非健動心了。他對這逆天大陣還是很了解的,它的功能,真的讓他很動心,但是他也知道,什么是逆天大陣?
就是連天上的諸多大天尊都沒法挽回的大陣。首當其沖的大陣就是這邪陣“萬鬼悔天大陣”,然而當“萬鬼悔天大陣”被造出來的時候,造出這大陣的大前輩便被天罰給抹去了。
沒人知道創(chuàng)造出這奇陣的是何方神圣,但是這奇陣卻是被留下來了。
能夠悔天的大陣,能改日月,能讓諸天仙佛換天。能稱的上是逆天大陣的,哪個是吃素的?
沉默許久,周非健終于回應(yīng)了:“可以,我們準備一下,這逆天大陣現(xiàn)世,可不是那么簡單就能弄到手的?!?p> “好,健哥,我就知道,你是聰明人!”舉起杯子,世坤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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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離開了車站,王墨開著車子帶著夏宇禾,一直開往那二峨山。
“師父,其實我在山上已經(jīng)和師伯學(xué)會三清法了?!蓖跄_著車子說道。
“哦,是一氣化三清嗎?”
聽到王墨這么自信滿滿的表態(tài),夏宇禾是有些清楚了他所學(xué)之法的名字。
“嗯嗯嗯!師父,師伯當時說,不知道師父你能不能回來,所以就把他最強的絕學(xué)傳給我!”王墨哈哈大笑,對夏宇禾說道。
“唉,你要是把中間那句話給刪掉,我就更開心了!”夏宇禾托著腮幫子,看著眼前,說道。
很快,夏宇禾就帶著王墨來到了二峨山,此時的崔夢生正在靜修,因為夏宇禾曾經(jīng)是二峨山的弟子,即使現(xiàn)在進入山門,依舊是有曾經(jīng)的師弟給他開門。
“我的好徒兒,你終于是肯來看望我這個老頭兒了,真的太感動了!”聽說夏宇禾來了,碎發(fā)道人是來到了他的面前,一把抱住了他。
“那個,師傅我來這兒是來找崔夢生的,那個,其實我來是要了解一些事情的!”夏宇禾也是想到了碎發(fā)道人會這么激動,所以也沒有多驚訝。
聽到夏宇禾是來找崔夢生的,碎發(fā)道人是直接把靜修的崔夢生揪了出來,根本就沒有跟他多說什么。
在呂仙人的殿前,夏宇禾總算是把封川凌的事全部和崔夢生說了。崔夢生咬了咬牙,最后還是松口了:“既然靜善前輩準許,我就說了!其實,在拜在二峨山前,我是在峨眉山收拾垃圾的,不過我在那個時候就見到了云空師姐了。不過那時她還沒有出家,雖然身修峨眉法決,但她依舊是凡間女子,沒有出家。而且她留著長發(fā),一有空閑就來峨眉燒香?!?p> “那師姐她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夏宇禾不解追問道。
崔夢生根本不急,坐在夏宇禾旁邊說道:“其實,當時師姐從來都不是一個人來燒香的,還有一個周家的后輩,想來他應(yīng)該是師姐的男朋友也說不定?!?p> “這么說,師姐是被那個男的甩了哦?”夏宇禾笑了笑,道。
“對??!”崔夢生點了點頭,說道。
“啪!”
夏宇禾沒有留手,直接一掌呼到了桌上,這一手是直接讓崔夢生愣住了:“夏,夏師兄,你,你是怎么說?”
“是啊,我怎么說?我能怎么說?你以為我?guī)熌餂]有告訴我這些嗎?我來是為了知道,那個人,到底是何方妖怪?。 毕挠詈毯苁菓嵟?,伸出手就準備一拳頭呼下去了。
崔夢生自然是不準備和這個修煉變態(tài)切磋,直接打斷了他:“好好好,哥哥哥,別打趣了。告訴你就是了!但是,小弟我有一點希望老哥你答應(yīng)!”
“說吧!你想要干什么?”
“這么危險的活動,能不能不要帶上我?”
“你覺得可能嗎?”
夏宇禾前進的表格上顯然早就將他的名字給寫上了。
“師傅,我?guī)Т迬煹苋ビ行┦虑椤>碗x開了!”拖著崔夢生,夏宇禾離開了,碎發(fā)道人也是揮了揮手,目送他們離開了峨眉山的地界。
“你,一定要變的更強啊,徒兒……離你繼承這二峨山掌門的日子不遠了!”碎發(fā)道人的面色是忽然平淡了下來,輕聲自語道。
周非健的老家,在峨眉山的山腳下。綠茵花芬的一處人家,夏宇禾終于是問到了周非健如今的住處。
還知道了他接手了一家集團,現(xiàn)在已經(jīng)今非昔比了。
“對于這件事,你這么說?”當知道周非健的經(jīng)歷,崔夢生問道。
夏宇禾也是皺起了眉頭,說道:“周家!一定是這個家族不錯了,控股的集團遍布整個世界,對于這個家族來說,靈寶、仙藥什么的,真的是在買糖吃?!?p> “師父,你說的這個周家我怎么不知道?!弊鳛橐粋€有錢人家的公子,他居然不知道。
“別想了!他們‘搶錢’的能力真不是你能揣摩的!不過,徒兒你要注意的是,我們馬上要面對的就是這樣一個揮錢如土的敵人,記住,時刻給我保持警惕!”夏宇禾沒有打算解釋什么,畢竟這不是重點。
“他境界應(yīng)該不會太差!我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他,但夏師兄你能否告訴我,找到他,你想干什么?”崔夢生點著額頭,問道。
“把他抓回到三清山,讓我?guī)熃愫煤每絾柨絾査?,為什么要拋棄師姐,有什么難言之隱,到時候說出來,我成全他!”夏宇禾敲著頭,說道。
“好,我們走吧!希望你能如你所愿!”
三人為了趕路,直接御劍、駕云離開了這峨眉山界。
此時的周非健還不知道他即將要面對的風(fēng)暴,他站在辦公室的窗口前望著窗外發(fā)呆,不知在想著什么。
桌上,是家里父親寄來的信。窗外的風(fēng)吹進了房間,正好,也將那信吹開了。
他瞄了一眼桌上的信,上面的內(nèi)容讓他直接轉(zhuǎn)過了頭?;蛟S,此時午后的陽光都比這信上的內(nèi)容更加吸引他。
“若是大陣屬實,那凌兒你,會不會回來?”周非健捧著茶杯,一杯香茶,是她最喜歡的口味,自己當年是不喜歡的,可是,現(xiàn)在在這“長大”后的時節(jié),他喜歡的難以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