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山幫著霍光徹查關(guān)內(nèi)侯府一案,他看著屬下收集到的所有證據(jù)和疑點都指向了劉宗璃,他讓下屬即刻動身前去并州盯著點兒,自己則是去了丞相府。
他剛踏進府門就遇到了剛從江南回來的霍禹,霍禹雖身材高大模樣俊美,可肚子里卻是沒有幾兩貨的,他有些高傲的睥睨了一眼霍山,那眼神里充滿了不屑還有少許嫉妒,霍山無視他的眼神謙遜的拱手相讓,霍禹自然是不會謙讓覺得霍山對自己是謙遜是理所應當?shù)?,他拂袖徑直向前行去,霍山跟在他的身后與他保持著一步左右的距離
“大哥回來了,此行如何,可順遂?”俗話說得好身手不大笑臉人,霍山如此關(guān)切的一問,霍禹慢悠悠的回著
“此行還算順利,就是回來得晚了一些沒能幫父親分憂朝事”說到這里他停下了腳步看著霍山
“三弟一大早便來相府想來是有事向父親稟報吧!可是關(guān)內(nèi)侯府一門的案子”
“嗯!正是”
“那三弟查得怎么樣了?”
“稍有進展”原本是要回自己書房的霍禹聽見霍山這么說將步子拐向了霍光的書房
“正好我也有事見父親,一起吧!”霍山拱手應下
“好,大哥請”在霍禹轉(zhuǎn)過身的那一剎那霍山放下手抬起頭眼里一片陰冷嘴角也輕輕的勾起,霍山與霍禹并排站在書房里,霍光端正的坐在上方看著他們兩沉吟片刻
“禹兒你可聽說了關(guān)內(nèi)侯府一案?”霍禹上前一步彎腰拱手抬頭看著霍光
“稟父親,禹兒有所耳聞”
“嗯!你此行去了江南歷練了一番,想來也成長了不少,為父想要聽聽你的意見”霍禹的眼里閃過一抹慌亂,江南之行他都游山玩水與勾欄里的女子飲酒作樂居多哪里有去增長什么見識,要說真有增長便是他尋歡作樂的本事增長了。
霍光自然是看出了他的慌張知道自己的這個兒子無能,他再生氣也不會當著霍山的面教訓自己的親兒子。
霍禹在江南一行的所作所為霍山了如指掌,他站在一旁不言不語,眼底深處有著濃厚的嘲諷,霍禹額頭上滑落一滴汗珠,霍光輕輕咳嗽一聲
“禹兒你剛從江南回來,一路奔波勞累,想來也不知道案情,等會兒用過早膳讓山兒給你詳解一遍吧!”
“是,父親”霍山聽見霍光這么一說拱手應下,他怎么不懂霍光的意思,自己查到的一切現(xiàn)在不能說,說出來會讓他們臉上無光,尤其是會傷到霍禹,這霍光什么都好就是護短了一些,十分寵愛這無能的兒子。
霍禹又是個耳根子軟的他在江南談的生意都是經(jīng)有一個叫浮生閣里的人幫忙處理的,世人皆知浮生閣不會輕易幫人,一旦幫人那么就說明此人身上有他們可圖的利益,蠢貨,被人賣了還幫人數(shù)錢,當真還不如這長安城中養(yǎng)在深閨里的女子。
霍光帶著他們二人去了花廳用早膳,霍夫人與霍成君還有霍禹的媳婦兒秦氏已經(jīng)等在哪里了,見著他們來了霍夫人迎上前
“夫君,你來了,早膳已經(jīng)好了先坐下用膳吧”霍光點點頭率先走到上首坐下,霍成君與霍禹之間的關(guān)系還沒有與霍山之間的關(guān)系好,她跟在霍夫人身后對著霍光行禮
“父親”霍光抬眼看了她一眼,霍成君可愛的一笑,扶著霍夫人坐在霍光的左手邊后直接越過了霍禹上前挽著霍山的胳膊
“山哥哥,你許久不曾來相府了,這次來可有給我?guī)『蔽锛??”霍光聞言訓斥?p> “相府里你要什么沒有?”霍成君委屈的眨巴著眼睛
“正是什么都有,所以女兒想要看看相府沒有的”霍山對著霍成君寵溺一笑隨后拱手對著霍光道
“叔父,君妹妹年幼,您不要責怪”霍光輕哼了一聲,霍山從懷里掏出一只編制的小鳥遞給霍成君,這編制的小鳥可不是普通的編制小鳥而是用玉石粒串成的,霍成君眸子一亮,伸手接過后拿在手里細細的打量感慨道
“做工好奇特的小鳥呀,謝謝山哥哥”在這諾大的霍府里他唯一親近的也就只有這霍成君了,看著霍成君喜歡的笑容他也輕輕一笑僅用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對著霍成君道
“好了,咱們快去用膳吧,莫要讓他們都等急了”霍成君點頭用同樣小聲的聲音回著
“讓她們都等等吧,每日除了吃就是吃”霍山聽著她的話看了一眼飯桌前端著碗都在用膳的幾人忍著笑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寵溺的笑著
“你呀”霍禹見著霍成君親近霍山這個堂哥也不親近自己的這個親哥哥,心中嘲諷坐在一旁,霍禹的老婆秦氏看見這一幕知道自己夫君心中有些不快,伸手想要握住霍禹的手,卻被霍禹給躲開了,她的眼神閃爍了幾下,隨即恢復如常。
霍夫人見著自己女兒與霍山兩人如此親密反而冷落了自己的親哥哥心中十分不舒服,頻頻看了好幾眼霍山,那眼里都是厭惡的情緒。
“君兒,快些過來用膳,飯菜都涼了”
“知道了母親”霍成君拉著恢復如初冷淡的霍山上前坐著,端起精致的碗筷小口小口的用著飯,這一餐早膳用完,霍夫人領(lǐng)著霍成君與秦氏回了后院,說是要教導霍成君學管家之道。
霍光帶著霍山與霍禹去了書房,他仍舊坐在上首
“山兒說說你調(diào)查到的事情吧”霍山上前一步拱手道
“是,叔父,據(jù)侄兒調(diào)查,關(guān)內(nèi)侯府一門的慘案皆與一人有關(guān),只是此人眼下遠離長安”
“哦,是誰?”霍光和霍禹兩父子的眼神都齊刷刷的看在霍山的身上
“三皇子?”霍山看著霍光的眼睛清晰的吐出這三個字,霍光的手一抖,是他的曾外孫子,雖說他向來知道三皇子心術(shù)不正,怎么也無法將其聯(lián)想到關(guān)內(nèi)侯府一門滅門的慘案上,他激動的起身拂袖
“不可能”霍禹聽著霍山的話也有些不相信,他向來與劉宗璃私交甚好,了解劉宗璃的為人與自己一般無二都是繡花枕頭空有其表罷了,怎么如此狠毒呢,他看見父親生氣了阻止了霍山繼續(xù)說下去
“父親,兒也不信三皇子會是如此心狠手辣之人,據(jù)兒了解這三皇子可是一直在追求關(guān)內(nèi)侯府的四小姐,他又怎么會狠心將其全家殺害呢”霍山?jīng)]有想到其中還有這么一門事情,他不贊同霍禹的說法
“那很有可能是三皇子求而不得惱羞成怒將其殺害了呢”霍禹十分不爽霍山的反駁激動道
“不可能”
“好了好了你們不要吵了,各執(zhí)一詞,老夫心中自有主意”霍山想要為音杳平反,不能讓其白死,他拱手上前
“叔父,我知道你不信,但是侄兒收集到的所有的證據(jù)都指向了三皇子”霍山將懷里帶來的部分證據(jù)放在了霍光面前的案幾上
“叔父請查閱”霍光拿起其中一件查看了起來,上面是劉宗璃與匈奴那支殺手隊伍相通信的密文,霍光將其狠狠的拍在桌子上
“這件事情萬萬不能讓陛下知道”
“是,侄兒明白,所以將這獨一無二的證據(jù)送到了叔父您這里”霍光滿意的點點頭將密文給折了起來壓在書籍中,霍山豈會不明白他的意思,現(xiàn)在上官皇后退居后位,掌管后宮之事全都有盛寵極致的陳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