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我以為你會是不同
“龍尊,這些私事就不用你擔心了,我封錚好歹活了數(shù)萬年,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我還是知道的?!?p> 如此說著,封錚剛想擺脫眼前這座不好惹的大佛,心臟卻猛烈的跳動了好幾下,封錚臉色一下差到極致。
司若塵看到他的變化,一下子也緊張起來,“是她出什么事了么?”
封錚捂著胸口,不愿的點了點頭,雙手緊握成拳,一下給了自己好幾拳,“明明每次我都靠的這么近,我卻幫不了她,我……”
司若塵看著一蹶不振地封錚,似鼓勵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冷靜地說道:“你該懂她,無論是什么樣的她,是強大,還是脆弱,是心思透徹,還是懵懂無知,她擁有一顆善惡分明,偏執(zhí)勇敢的心,她從不需要人守護,她總是那么無畏。”
封錚驚訝地望向司若塵,有些不敢相信這些話是出自一個一直傲慢無情之人嘴里,這讓封錚看不清楚司若塵對幽昌的感情,是悔恨,或是愛意,好像都有,又好像不夠,似有若無。
“你可曾后悔你當年所為?”
想起幽昌對于司若塵有關(guān)事的猶豫,封錚不禁想弄清楚一些幽昌不敢弄清楚的事。
司若塵微愣,倏然嘴角上揚,帶著自嘲,“后悔?先不說后悔是否有用,我有愧于她的事又何止一件不信任的傷害,依她的性子,她怕是更是怨恨那年北神山她救下我之事,這事怕是你也知道。”
封錚默認不語,司若塵也突然不說了,周圍一下冷靜地不像話。
良久,還是封錚打破了寂靜,“我想要告訴你的是,主人已經(jīng)想起了一些之前的事,包括她費盡神力救了你,你卻不辭而別的事,主人這一生很少相信一個人,你是她曾經(jīng)生命里的信仰,你卻親手把它撕得粉碎,現(xiàn)在她可能還是對你下不了手,可是,為了你們兩個都好,無論你對她是愧疚,還是不舍,請您老以后都不要出現(xiàn)在她面前了?!?p> 封錚的話,司若塵沒有絲毫回應(yīng),而是更久的沉默,司若塵一雙眼里一片清明,可就是太清明了,顯得落寞是那么明顯。
“這些以后再說,你先告訴我,她到底如何消失的,又是去了哪里?”
封錚一衡量,也沒有和司若塵再講真,而是如實回答:“是‘明鏡’,我發(fā)現(xiàn)了被迷霧圍繞的迷途島,可是只有‘明鏡’可以穿透海神之怒,所以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主人一個人進了那個迷途島。”
“可是島呢?”
司若塵聽了封錚的話,有些慍怒,質(zhì)問道。
“島自主人進去也自動消失了,我沒有辦法,只能在這里守著她出來?!?p> 封錚回答到,情緒明顯低沉下去,司若塵沉思,望著腳下的海域,愁緒萬千。
“‘明鏡’是那個被稱作萬物之眼的法器手鏈么?幽昌怎么會有那種東西,聽說那個法器一直在避世的海妖手里,從未現(xiàn)世?!?p> 司若塵已經(jīng)有了一些想法,卻還是詢問著封錚,封錚不明所以地搖了搖頭,搖著手極力推脫。
“我可不知道,那東西平時看著不起眼的很,誰知道就是一個上古神器,主人自己一開始也沒在意,還差點丟掉了,不是為了救那個虛偽公子,主人又何必冒這個危險。”
封錚憤憤地抱怨,聽到司若塵耳朵里卻有了另外的意思。
“虛偽公子?幽昌冒了這么大的險是為了救誰?”
司若塵咄咄逼人地問到,封錚有些莫名其妙,無奈聳了聳肩,“能是誰?不就是那個神族曾經(jīng)的萬人迷,溫潤公子淺潼神尊么,你和他之前關(guān)系不也不錯,不知道你看沒看的出來,那家伙對主人一看就是有非分之想,而且不似以往,如今看到他,總是感覺陰森森的,哪里不對頭,不過也沒多大緊了,一個快死的人?!?p> 如此一說,封錚有些悶悶不樂的心情舒爽了一些,司若塵默默在嘴里念叨了好幾遍淺潼的名字,一臉若有所思。
“為了救他,就可以這么奮不顧身么?她還是當真一點也沒變,當年那件事,我總以為她會吸取點教訓,這么做,不怕又救了一頭咬人的蛇么?!?p> 司若塵自嘲著,封錚那么愚鈍卻還是看到了司若塵眼里的悲傷,“龍尊,你喜歡我家主人?”
“對于我們神來說,喜歡無用,以前花頌總說神族是一個被詛咒的族群,以前我不認同,現(xiàn)在卻懂了,神族中人,天生使命,天命難違,個人意愿永遠沒有用,喜歡了又能如何?何況我還這么后知后覺,她的世界早已經(jīng)把我踢出局了。”
司若塵很是落寞,一雙眼望眼欲穿,都觸動了封錚。
“你可別裝可憐,你可是龍尊殿下,我也不會對你留有絲毫同情,既然你這么說,我還是那句話,你離我家主人遠點,不,是我多遠離多遠?!?p> 司若塵傻笑一聲,問道:“你不是她,你憑什么為她決定這些事,是不是太自以為是了?!?p> 封錚撅著嘴,明顯不認同,“什么叫自以為是,我這是保護,像你們這些不靠譜的人,我要提前把你們清除出我家主人的世界,這是我的職責?!?p> 極北冰窟
“妖神大人,謝謝你肯救治我家鳳凰神尊,我家主人清醒之后一定會好禮相謝的。”
一個長相清麗的女子半彎著腰,看似誠懇地謝著墨熵,眼睛卻不忘一下又一下瞟著他,不時眨著媚眼。
墨熵卻看也沒有看女子一眼,“她的手傷我已經(jīng)尋來神石泥捏造了一樣的給她安裝了,至于一直昏迷的情況,怕是受強大神力沖擊而致,我已經(jīng)幫她打通了經(jīng)脈,你定時日給她服用我給你的丹藥就好?!?p> 仔細吩咐完女子,墨熵就打算離開,在踏出冰窟里岔道時,碰到了在不遠處拐角一直聽墻角的幽昌。
墨熵一點也不想到會有人,竟然還是幽昌,嘴角動了動,只說了一句:“呆在這里做什么呢?”
幽昌面無表情,只是看著墨熵,沒有質(zhì)問,沒有憤怒,平靜地可怕。
這樣的幽昌,墨熵突然有點把握不住,“我……”
話沒說完,就被幽昌的笑聲打斷,“哈哈哈……墨熵啊墨熵,這就是你的事,你丟下我不得不做的事,我以為你會是不同的存在,我本以為你會不同,你煞費苦心救她,那之前對我那般百求百應(yīng)又是什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