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此島非彼島
墨熵橫著眉眼,沒有慌張,臉色一如既往的不屑,沒有著急與幽昌解釋,起初微微的失措也蕩然無存。
“你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你不是應該待在王世學院么?雄卞呢?”
看到墨熵果然沒打算再解釋什么,幽昌心里一陣失落,又聽到他質(zhì)問自己的行為,幽昌心里怒氣難平。
“我為什么一定要待在王世學院?我為什么不可以來這里,是礙著你什么了么?你為什么不和我直說你是來救那玉羽姬的,還害得我……”
“害得你什么?”
幽昌突然捂住嘴沒讓自己說完話,墨熵卻不打算善罷甘休,直接追問到。
幽昌捂著嘴,一邊搖頭,就是不說的態(tài)度,墨熵無語地看著,心里不禁升起了想要摸摸她頭的沖動,事實上,他也的確向幽昌走近,在看到她手腕上戴著的鐲子時,立馬停住了腳步。
幽昌看著墨熵的一舉一動,看到他向自己走來,剛想著怎么和他對抗呢,他卻停住了腳步,讓幽昌摸不著頭腦。
“你這怪脾氣的家伙,又是怎么了?”
不明所以地看著墨熵,發(fā)現(xiàn)他臉上的寒氣越來越重,幽昌都覺得不寒而栗。
墨熵一把抓住幽昌的手腕,逼迫她正視自己,“這手鐲是誰送你的?那個半死不活的還是那個裝腔作勢的?嗯?我送你的手鏈呢?為什么不帶著?”
幽昌被墨熵這沒有預兆的怒吼吼的整個人都懵了,眨了眨吧眼睛,忽然意識到自己手腕處的疼痛難忍,忍不住痛呼出了聲:“疼……”
墨熵卻沒有因為幽昌的不適而放開手,依舊緊抓著,怒視著她。
“我讓你回答,你聽到?jīng)]有?”
“我為什么一定要聽你的話,真是見鬼了,你是吃錯什么藥了,發(fā)什么火?”
幽昌也開始不管不顧,根本不管什么神力,技巧了,拳打腳踢,就是拼命想從墨熵手里掙脫開來,可是弄的氣喘吁吁,也沒有掙脫分毫。
“你還不放開我,我……”
幽昌再一次反抗,這一次,她話沒說完,墨熵就自己松開了手,無比果斷,沒有絲毫猶豫。
所以幽昌一個不穩(wěn)就摔倒了地上,痛的一下沒有站起來身。
“你是不是有???我到底哪里惹到你了?大哥拜托你行行好,能不能說出來?你想要你的手鏈是不是,我不稀罕,我還給你。”
一把把“明鏡”就往墨熵腦門子上丟,墨熵不動神色地接住,捏在了手心。
不知道是不是太過用力,幽昌明顯聽到了指節(jié)摩擦的聲音,那么用力的話,幽昌好擔心他就這么把一個上古神器這么硬生生地捏的粉碎。
墨熵保持著接住手鏈的動作,沒再看幽昌一眼,此刻,幽昌有些慌張,第一次她感覺離墨熵是那么遙遠。
“我……”
“我想我是有病,才會去管一個甘愿做廢物的人,還幫她一步一步籌劃,幽昌,你這個人真的挺無趣的,你就當我之前做的一切都是在多管閑事。”
墨熵堵住了幽昌的話,冰冷地對幽昌說道,然后就化作一股黑煙消失了,幽昌想阻止,可是根本來不及。
望了望此刻空落落地雙手,幽昌疲憊地合緊,無聲嘆了一口氣,也離開了冰窟。
兩人全程的爭執(zhí)都被一個人看在眼里,不是別人,就是剛剛還躺在床榻上神志不清的玉羽姬,她躲在墻角,恨的牙癢癢。
“幽昌,你這個多余的人竟然還沒死,當年那樣的事都沒有毀掉你,如今還搭上了一個厲害的角色,不過,你別得意太久,我回來了,我要讓你一無所有,讓你變成低賤的泥土,永世不得翻身,你給我等著?!?p> 玉羽姬凝著一雙勾人的鳳眼,薄唇一張一閉,極其誘惑,絲毫想象不出這樣的人會說出那般惡毒的言語。
跑出了極北冰窟的幽昌,在北冥的地界漫無目的地閑逛,腦海里揮之不去墨熵疏離的臉,冰冷的話語,又想到那邊還等著救命的淺銘,憤怒踢向路邊的花草,卻一時腳下打滑,跌倒了地上。
“搞什么?這么倒霉,摔得我全身都快散架了?!?p> 一邊抱怨,一邊打算慢悠悠地從地上爬起來,卻無意看到了倒在雜草從中石碑。
上面寫著:迷途,迷途,不迷哪有途?此島非彼島,已在島中央。
幽昌看了一遍又一遍,本以為只是一塊無用的石碑,才發(fā)現(xiàn)上面所說難道不是迷途島的下落?
無意識觸碰到石碑,頓時身旁的結(jié)界破碎,出現(xiàn)在幽昌眼前的是一片神奇的陸地,參天的樹木遮天,卻沒有樹葉,莊嚴的枝干蔓延至云中,平添了空間的莊重感。
漫天的粉色云朵,夢幻,也奇妙,四周到處是一些沒有見過的奇珍異寶,不遠處的地面還發(fā)著金光。
幽昌好奇地向金光靠近,走進了才發(fā)現(xiàn),發(fā)光的不是地面,而是一汪即將枯竭的泉水。
幽昌原地呆愣了好一會兒,才興奮地吼叫道:“湯古泉,竟然是湯古泉,我找到了,淺銘有救了,太好了?!?p> 幽昌激動的趴向泉水四周的石壁,剛想伸手去觸摸,就一下被人打落了手,力道十足。
“誰……”
剛想斥責,話卻被噎在了喉嚨。
“你就為了找這個?為了那個半死不活的家伙,值得么?”
墨熵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的,一把打開幽昌,擋在了她與泉水之間,一臉不快地問到。
幽昌氣不過墨熵如此稱呼淺銘,頓時火冒三丈,指著墨熵的鼻子就懟道:“這是我的事,你不是說了不要再多管閑事了么?我就是那個閑事,你可要說話算話?!?p> 幽昌說出了口,才隱隱有些后悔,幽昌想不通,為什么一和墨熵待在一起,自己的理智,自己的思量,自己的隱忍,都會蕩然無存,而且總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墨熵這次沒有對幽昌選擇寬容,而是正經(jīng)地回復了幽昌的無理取鬧。
“放心,你的事我并沒有大多興趣,以后也放心,我不會再干涉你的生活,你想如何就如何,你只需要回答我,你是選擇做神還是做人?”
幽昌面對這樣的墨熵完全是陌生的,感受到他的冷淡是真的冷淡,幽昌突然有個幼稚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