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假假真真
“墨熵,你如此不對勁,莫非是在吃淺銘的醋?”
幽昌問出口,自己的臉卻不自覺地熱了起來,忙側(cè)過臉,假裝很熱的樣子掩飾自己的慌張,偷偷看墨熵的反應(yīng),卻沒有想象中的效果。
幽昌發(fā)現(xiàn)墨熵沒有絲毫吃驚,平靜地就像不是在問他問題,他從前就算不認同自己的看法,也總會配合的聊笑幾句,現(xiàn)在卻是完全的略過。
只是看到幽昌的反常時,嘴角彎成了一個嘲諷的弧度。
“幽昌,我想我之前的行為讓你產(chǎn)生了一些誤會,我對你可是一點私人感情都沒有。我為你做的那些,只是在驗證我一個猜測,一個我一直想要弄明白的一件事,不過看你現(xiàn)在的模樣,結(jié)果也不是那么重要了。”
墨熵疏遠地整理了幾下自己的衣袍,一派不愿理會幽昌的模樣,挑釁地眨了眨眼睛,示意幽昌對于眼前的泉水隨意。
“什么意思?”
幽昌不明白地問道,嘴角苦澀地都在微微顫抖。
墨熵迅速瞥了一眼幽昌,輕輕笑出了聲,眼里神色冷漠,就像面對一個死人,“你這么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知道我為什么一直不化劫成神么?世人總笑我血統(tǒng)骯臟,說我戾氣太重無法化劫成神,其實是我自己一直在用靈力壓抑著我自己的劫數(shù),不惜反噬,你們神族從來自認崇高,凌駕六界,其實一個小小的誤會就可以讓你們反目成仇,內(nèi)斗不斷,我該笑你們蠢呢,還是自私自利呢?幽昌,我本以為你是個例外,可是你這段時間的所作所為令我失望,也許你有一顆正直不屈的心,可是你太不自量力了,像你這樣做事,永遠也別想尋得當年的真相,更別說變得強大了?!?p> 幽昌不可置信地盯著墨熵,從所未有地篤定,“那場神魔大戰(zhàn)真的跟你有關(guān),為什么?毀了那么多無辜人,甚至整個北域,就為了你一個不確定的想法?你可真冷血?!?p> 墨熵無所謂的摩擦著自己的雙手,沒有半分悔意,甚至有些興奮,“冷血?你不知道我們蛟的血原本就是冷的,我們自本體孵化之后就是孤身一人,無欲無情?!?p> 墨熵雙眼熾烈,幽昌卻一點也開心不起來,那是墨熵興奮的標志,可是原諒她此刻一點也無法理解他的興奮點。
努力讓自己把注意力從墨熵身上挪開,幽昌瞬間有種落淚的沖動,想著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相信的人,不是自以為為她好的隱瞞和欺騙,就是時過境遷的歉意與善意,現(xiàn)在又是蓄謀已久的戲耍,可是,明明過程中的墨熵是那么真誠,就算他喜歡自作主張,喜歡不告而別,老是板著一張臭臉,可是幽昌愿意相信他,以為他會是不同的...
原來一切只是她以為...可是為什么又會感覺現(xiàn)在這些才是虛幻呢...
幽昌靈光一現(xiàn),憤然對向面前一派冷漠的墨熵。
“既然你覺得結(jié)論已經(jīng)不再重要,為什么你還要隨我進入這迷途島,問我一些奇怪的話,你說的那些我都不在乎,我只想知道如果我沒有來這極北冰窟,沒有碰到你救治玉羽姬,我乖乖地待在王世學(xué)院中,大選之日,你可還會去看我?”
幽昌一臉希冀地望著墨熵,而墨熵不為所動。
“你可真好笑,那人族無關(guān)痛癢的比試,我豈會去?你是不是腦子不好?”
那個墨熵無所顧忌地嘲笑,幽昌卻沒有失落,反而揚起了笑,“你不是他,我承認你裝的很像,你抓住了我內(nèi)心深處最害怕的,可就是太像了,他平時從不會這么對待我,你到底是誰?”
質(zhì)問地同時,幽昌一招攻擊就襲向假“墨熵”,假“墨熵”片刻停滯,然后迅速躲避了幽昌的攻擊,一個跳躍飛向金色的泉水。
在遇到泉水的那一刻,盛大金光閃過,然后恢復(fù)了原身,整個水池突然被填滿,剛才那個假扮“墨熵”的竟是一部分消失的泉水,有了自己的神識。
得知真相,幽昌沒好氣地說道:“身為神圣的湯古泉,你怎可以做如此奸惡之事,又是為何?”
看一汪泉水平靜非常,絲毫沒做回應(yīng)的打算。
幽昌見狀,當時就掏出了一個自己的儲存法器,幽昌喜歡叫它大肚瓶,因為它瓶口狹小,瓶身卻很寬大,就像一個大肚子的人,而真正的稱呼卻不記得了,幽昌二話不說就伸手向泉水而去,要把整汪泉水收入瓶中。
泉水還是一片祥和,可當幽昌把手和瓶一起深入了泉里,沒有任何不良反應(yīng)的時候,泉水頓時激烈起來,水花四濺,像是掙扎,“不要,求求你,放了我吧...”
一聲奶聲奶氣地尖叫,剛還一池滿滿的泉水,頓時空了,幽昌眼前出現(xiàn)了一個奶娃娃,也就人類年齡五六歲那般,身披草藥遮住身下的重要部位,其他部位都暴露在外,像個原始人。
縮在池子里瑟瑟發(fā)抖,兩只大眼睛水汪汪的,關(guān)鍵他的眼眸是少見的墨紫色,詭異中帶著唯美,讓幽昌不禁有些歡喜。
“現(xiàn)在知道求饒了?晚了?!?p> 幽昌認真地恐嚇著,然后就打算一把把小孩捏在手里。
小孩明顯嚇到了,忙四處逃竄。可左跑右跑,還沒跑出池子,最后氣喘吁吁地跌坐在地上,大哭道:“不要??!你不要收我,你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可以觸碰我?我不要被人就這么喝掉,不要!”
幽昌被吵得無奈,也沒有再裝腔作勢地要收它,而是往后退了好幾步。
“你別嚎了,我不是沒收你么?也沒說干嘛呢,你不要這么激動,吵得我耳朵疼?!?p> 幽昌無奈地揉了揉自己兩只受煎熬的耳朵,妥協(xié)著。
可那小孩好像哭上了癮,怎么就是不停,幽昌實在沒法,只有收起了自己手里的法器,剛想讓它真的不要再吵了,卻發(fā)現(xiàn)池里的小孩一下失去了蹤影,飛快。
才發(fā)覺那小孩剛才顧忌的應(yīng)該是自己手中的法器,現(xiàn)在法器一收起來,就跑的無影無蹤了,發(fā)現(xiàn)自己被騙了,幽昌懊惱地跺了跺腳。
剛想著怎么尋找那鬼小子,就看到那小子被人提溜著脖子送到了幽昌面前。
“傻丫頭,這小子鬼得很,你可不要再被他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