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演戲
墨熵卻沒有給幽昌機(jī)會躲閃,逼近她身前,一雙鷹眼盯著她,讓她無處可逃。
“你根本沒有人選,所以你打算捆綁自己,對么?”
幽昌被吼得心虛,卻不知怎么的,在此刻,就想和面前這個(gè)男人,對著干:“我想怎么樣是我的事,不用你管,你有你的計(jì)量,我有我的打算,墨熵,我們誰也不比誰干凈,我承認(rèn)我欠你良多,可是我說了,只要你以后有需要我的地方,我定會萬死不辭,這連心燈,你借還是不借?”
墨熵笑了笑,卻眼神陰冷,好像只是在嘲笑著幽昌的不自量力。
“你想你的事自己來,沒什么不好,不過,我也和你說過很多次,做人,要有自知之明,幽昌,你沒有?!?p> “你這話什么意思?”
面對此刻墨熵的蔑視,幽昌雖心有不甘,但還是有點(diǎn)底氣不足的。
墨熵還是冷笑,把頭移向一邊看好戲的湯古,湯古臉上的看戲的表情還沒來得及收,就被墨熵發(fā)現(xiàn)的正著。
嚇得湯古失聲辯解:“你別誤會,我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些好笑的事,不是在看你們,嘿嘿...”
可是可能由于它實(shí)在是太怕了,所以謊言顯得極其拙劣,不發(fā)現(xiàn)都不可能。
不過現(xiàn)在墨熵沒打算和它計(jì)較,只是兇了它一眼,說道:“你不懂的話,可以問這家伙,你問問它,這連心燈可是你這廢柴可以用的?”
墨熵神色高傲,手里把玩著那閃著紫色微光的的燈盞,就像一個(gè)游戲人間的神,好像什么事都不會引起他的注意,他的世界只有他一個(gè)人。
而被點(diǎn)名的湯古就像得了命令,沒等幽昌自己問,就狗腿地解釋到:“對對對,我忘了說一個(gè)注意,這連心燈上的紫色火焰可是造物神身前創(chuàng)的得意之作,火焰名“光刃”,可焚世間萬物,燈身是用與天同壽的琉璃所制,這個(gè)世上,也只有這琉璃可以承載“光刃”的破壞力了,可就因?yàn)椤肮馊小蓖o窮,所以它可以融合一切力量,只要有人能將自己的靈力注入燈盞之中,再轉(zhuǎn)移到他人身上,就可以達(dá)到翻倍的功效,只是...”
“只是什么???你快說!”
幽昌已經(jīng)受不了什么意外了,不過湯古這下倒顯得不在意的樣子。
“只是,你以為為什么這東西會在他手上,因?yàn)檫@世上恐怕也只有他可以用這連心燈罷了,就是這樣,不過有你在,他應(yīng)該會幫這忙的?!?p> 湯古背對著墨熵,悄悄指了指他,對著幽昌笑了笑,示意幽昌去求求他就好。
幽昌聽了湯古的話,可是這一次,幽昌沒有像之前那般,一遇事就想著找墨熵幫忙,或者舔不要臉地去拜托他,或套路他,而是在顧忌,在猶豫,在擔(dān)憂。
幽昌把湯古往離墨熵較遠(yuǎn)的地方,拉了拉,擔(dān)心地問道:“我說如果,如果他使用了連心燈,聽你對那光刃的描述,會不會有什么危險(xiǎn)?或者他會不會收到什么傷害?”
湯古本來以為幽昌還有什么秘密話要說,一聽是問這個(gè),頓時(shí)有點(diǎn)不厭其煩。
小小的個(gè)子,從下往上仰望著幽昌,小肥手指指點(diǎn)點(diǎn),“我說你啊,現(xiàn)成的幫手在面前,你不去求求他,還來問我這白癡的問題,這共享靈力的事,怎么可能對供給者沒有傷害?”
“我不想再欠他什么了?!?p> 幽昌神色不明,呢喃了一句,就把還在啰嗦的湯古晾到了一邊。
走到墨熵身邊,幽昌凝神與他對視了一會兒,然后恍然一笑,明媚陽光。
“我尊敬的妖神大人,能不能麻煩你幫我救救他,這五方天地,我知道你最好了?!?p> 面對幽昌難得地溫順,墨熵輕哼一聲,幽昌又接著忙陪笑。
“只要你肯救他,你讓我做什么都好,我真的不能讓他就這么去了,我求你了?!?p> 幽昌聲淚俱下,乖巧地像個(gè)受驚的兔子,這本是墨熵最希望看到幽昌的模樣,現(xiàn)在卻扎心地連把玩連心燈得心情都沒有,只覺得心里有一團(tuán)火,像之前好幾次一般,莫名其妙,又無法平息。
“你為了他求我?你從沒有求過我,你竟然為了他求我!”
墨熵面無表情地說著,幽昌卻像看不見他此刻的異樣一般,繼續(xù)哀求到。
“對,我求你,我求你能救他,只有你能啟動連心燈,只有你能救他,我……”
“你別說了,我不想聽?!?p> 幽昌越說越激動,眼淚順著臉頰股股地往下流,卻硬生生被墨熵打斷,他咬牙切齒地模樣,恨不得把面前的幽昌生吞活剝下去。
而被勒令不要說話的幽昌,沒有再說話,卻還在繼續(xù)抽涕,惹得墨熵的臉色更加難看。
“那你救還是不救?”
突然幽昌停止了懦弱的嘴角,陰冷冷地問道。
墨熵都被這突然地轉(zhuǎn)變,弄的莫名其妙,探究地望了幽昌好幾眼,卻發(fā)現(xiàn)看不清她此刻的心情。
“你是在威脅我?”
“有用么?”
幽昌凄冷地笑了幾聲,聽的墨熵渾身發(fā)毛。
“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心思,幽昌?!?p> “很快你就會知道……”
“什么?”
就在墨熵還在疑惑的時(shí)候,幽昌趁他不注意,一個(gè)瞬移來到他身前,然后手一揮,墨熵就不能動了。
“你弄了什么?放開我!”
幽昌不回話,只是低著頭從墨熵手里奪過連心燈,全程沉默。
“你竟然敢糊弄我,你弄了什么?為什么我突然渾身僵硬了,世上怎么可能會有毒物傷到我,你到底做了什么?”
幽昌還是不回話,靜靜走到淺銘床前,用準(zhǔn)備好的匕首劃開自己的手臂,鮮血淋在連心燈上,突然紫光大勝,整個(gè)慢慢把幽昌和淺銘圍在其中。
“你為了他不惜代價(jià)是不是?幽昌,你給我記住你今天的所作所為,我墨熵從不會任人宰割,當(dāng)我信錯(cuò)了人,我會讓你付出代價(jià),你給我等著。”
墨熵雙眼血紅,瞪著幽昌,一聲怒吼,然后掙開了控制,消失在了屋內(nèi)。
紫光完全覆蓋幽昌之前,幽昌回頭看見了墨熵離去的恨意,一滴淚從眼角悄然而落,笑的一臉苦澀。
“墨熵,也許離去我,你才可以真正做你自己,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