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萬神碑
連心燈力量蠻橫,好像嗜血般一直吸收著幽昌的血液,不過同時也看到淺銘的臉色明顯好轉(zhuǎn),本來很快就虛脫的幽昌,也有了氣力。
一開始幽昌并不敢篤定自己的血有用,也是抱著試試看的心態(tài),因為實(shí)在不想再連累墨熵,只能硬著頭皮自己上,更不惜掩飾真心逼走墨熵。
待靈力捆綁形式形成,幽昌一個不穩(wěn)癱在了床上,淺銘眼皮動了動,就要轉(zhuǎn)醒。
紫光越來越微弱,漸漸從兩人身旁褪去,幽昌緊緊握著連心燈,看著淺銘的一舉一動。
不知什么時候湯古轉(zhuǎn)悠到了幽昌身旁,跳到床上,看了看淺銘的情況,安心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轉(zhuǎn)而看向幽昌,搖了搖頭。
可幽昌并沒有理會他,好像自己在思量著什么。
湯古見幽昌根本不搭理它,抽了抽鼻涕,直接貼到了幽昌眼前,讓她想忽視都難。
“喂,你這丫頭,看看你現(xiàn)在的樣子,這小子不是穩(wěn)定住了么?這不是就是你一直想要的?怎么又是一個哭喪臉?”
幽昌神情呆滯,只有微動的胸口證明她是活著的,就像一個行尸走肉。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幽昌一動不動,弄得湯古也沒有了追問的性質(zhì),在床邊尋了個空地,也準(zhǔn)備好好休息一番。
“咳咳咳...”
一陣錐心的咳嗽,喚回了幽昌的理智,幽昌忙把淺銘扶著側(cè)躺,然后耐心順著他的脊背,讓他能夠正常呼吸。
幽昌擔(dān)憂地看著淺銘,與稍緩和的他就這么對視著,沒有言語,好一會兒,淺銘嘴角掛上了一絲幸喜的笑,越笑越開。
“什么事這么開心?”
幽昌不禁好奇,淺銘攏了攏自己披散的長發(fā),在瞥見那入眼的一片雪白時,片刻的呆滯。
“第一眼能夠見到你,是我最開心的事?!?p> 淺銘把長發(fā)攏在身后,絲毫不在意,讓突然緊張起的幽昌一時語塞。
“你的頭發(fā)...”
“你不用解釋,我的情況我很清楚,幽昌,答應(yīng)我,以后不要為了我如此冒險,我會心疼。好么?如果我注定是那樣的結(jié)局,可不可以讓我走的安心一點(diǎn),至少你要照顧好你自己?!?p> 淺銘一臉懇求的模樣,讓幽昌不忍拒絕,可是,她又如何能答應(yīng)他讓他就那么去了呢?
幽昌強(qiáng)顏歡笑,看著淺銘,“只要你好好的,我會好好活著,好好照顧自己,一切都會好起來,你會好起來的?!?p> 淺銘狠狠點(diǎn)了幾下頭,笑的一臉燦爛,讓幽昌晃了眼。
如果沒有認(rèn)識自己,淺銘會是什么樣子?他會不會就會和花頌他們一起游山玩水,樂得逍遙,做他的神族美公子,受萬民敬仰,與天同壽。
一想到這里,幽昌壓抑地心痛,只能大口深呼吸緩解自己的緊張。
淺銘見幽昌臉色不對,想要查看情況,視線卻被一只肥碩的身體擋住,乍一看都沒有看清是什么東西,只覺得肉嘟嘟的。
然后就是一派裝嚴(yán)肅地娃娃音,“我說臭丫頭,你把自己逼得太緊了,這樣可不好,你的心臟已經(jīng)有石化的現(xiàn)象了,這可比神衰好不到哪里去,你得注意??!”
湯古從幽昌不對勁的開始就清醒了,看不得兩個人你依我濃,直到幽昌捂著心口不舒服才跳出來出聲。
幽昌沒有多大反應(yīng),倒是淺銘激動地從床上坐起,一把扯過湯古,問道:“你說的石化現(xiàn)象是不是神族墮落的先兆?”
“不然呢?她這個情況,好的話就是墮入輪回,成為一個凡人,不好的話,一念之間,可是入魔的危險!”
湯古胡亂掙脫著淺銘的束縛,屁顛屁顛跑到幽昌身后躲著,心里卻在抱怨,這幽昌身邊的男的怎么都是如此不好惹,他明顯感覺到了自己說話那一刻淺銘的威懾與怒意,這淺銘肯定不簡單。
“幽昌...咳咳...”
淺銘說的太急,把自己嗆的厲害。
幽昌淡定地伸手給淺銘撫背,笑道:“別擔(dān)心,你都沒什么,我那什么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只是有那個現(xiàn)象,又不是完全石化,湯古那家伙就是危言聳聽,你不要太相信了。”
淺銘還想說點(diǎn)什么,就被幽昌強(qiáng)制捂住了嘴。
“這些你都不用費(fèi)心,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你好好修養(yǎng),只要湯古那家伙準(zhǔn)備好該準(zhǔn)備的,你就可以恢復(fù)如初了”
幽昌說的不容拒絕,一把把連心燈遞到湯古手中。
“在迷途島浪費(fèi)了太多時間,我得趕回王世學(xué)院,明天就是大選之日,我得參加,淺銘這些時日就拜托你了,事后,我會找機(jī)會讓墨熵給你解除禁錮?!?p> 湯古本來很有異議,一聽幽昌會找墨熵解除身上的禁錮,忙諂媚地答應(yīng)。
“那一言為定,我自會盡心盡力地照顧他,你就放心去吧,沒想到你還很有進(jìn)取之心啊,那人族大選是個數(shù)十萬年的傳統(tǒng),一直有一個不成文的規(guī)矩,除了前三甲可以進(jìn)入仙族進(jìn)修,頭甲更是有向萬神碑提要求的權(quán)力,金錢,權(quán)勢,功法,一應(yīng)俱全。它更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你的任何疑惑,它都可以解答,你想要知道的一千年前的真相,你不妨也可以問它,只是你現(xiàn)在的實(shí)力恐怕夠嗆?!?p> 湯古說的搖頭晃腦,幽昌卻沉默了。
一邊看到幽昌情緒明顯低落下去的淺銘,終是耐不住。
“幽昌,你為何如此想要參加那人族大選?難道真因為他說的,可是我從沒有聽說人族有什么萬神碑,你...”
淺銘的話被湯古插斷,很是氣憤。
“你什么意思?你是在懷疑我說的唄?我湯古是誰?騙你們有必要么?”
湯古聲音越說越大,幽昌嫌吵,一手把湯古拎在手上,朝淺銘極近柔和地笑了笑。
“你看,你又不聽我的話,這家伙口不擇言,你不用放在心上,我參加大選完全是想鍛煉自己,你也知道,我現(xiàn)在神力微弱,遇人做事更是隔閡,我必須盡快讓自己強(qiáng)大起來,這是個機(jī)會?!?p> 淺銘半信半疑,看著幽昌真誠的眼神,終是敗下了陣。
“那祝你有個好成績。”
見淺銘不打算糾結(jié),幽昌灑脫揮了揮手,拎著湯古就出了屋子。
“淺銘,我有話和這個家伙交代,出去一下,你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