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來客另一包廂中,魏君墨聽著外面官兵們的嘈雜聲,低咒一聲。拖著有些笨重的身體,打開窗門尋了個無人的角落便跳了下去。
這次秘密來這梁京居然還是被發(fā)現(xiàn)了,該說這梁京防守得太嚴(yán)了嗎?十二護(hù)衛(wèi)只?,F(xiàn)在零星兩個,一個往離京都不遠(yuǎn)的城池暗樁那調(diào)遣幾人過來護(hù)衛(wèi),一個出去打探消息了,剛好剩他一人在客棧。
本著凌易不會再搜這客棧,暫時很安全的,沒想到居然有人報官,這時候不得不先逃走了。
現(xiàn)在一身重傷也不適合稟報這大梁皇帝,雖大家都心知肚明,但表面功夫還是得做足!
魏君墨往京都郊外去,想著先隨便在樹上找一落腳處,等護(hù)衛(wèi)過來尋他。在經(jīng)過郊外的梅花林時,魏君墨呆呆地看著這百里梅花林竟無一落腳處!
魏君墨咬了咬下唇,真是人倒霉了連喝口水都被噎到!
胸口處的血滴慢慢浸過衣物,滴往雪地。魏君墨抑制不住輕咳出聲,轉(zhuǎn)身繼續(xù)往郊外去。
行至五百里處,魏君墨有些吃驚地看著那佇立在雪地上的將軍府,頭上青筋暴漲。
這梁國居然把將軍府建在郊外,可真不怕這將軍謀反篡位?之前只是在書上看過梁京季家將軍府建府郊外。
魏君墨是非常不相信的,這次‘臘八宴’親自過來除了尋下那臭小子之外,就是想見識下這郊外的將軍府是不是真的。
沒想到見是見到了,確是在這種情況見到!真真是倒了血霉!
事到如今,已無退路,只能硬著頭皮闖了。這地方相信凌易是找不著了,可在府中被發(fā)現(xiàn)的幾率也很大。
魏君墨捂著胸口,避開侍衛(wèi),翻身上下一躍間,便進(jìn)到將軍府里面,盡量往人少的地方而去。
……
阿離、新秋回到府中時已是月半時分,剛走到府門,剛好與季月兒相遇。
季月兒輕哼一聲,率先跨步進(jìn)府。
阿離輕笑,并不理會她。
好歹學(xué)乖了,不再招惹她了~
…
“清月苑……”魏君墨低聲喃喃,管不了那么多了,進(jìn)了再說。
潛入主臥,空無一人。魏君墨慢慢往床榻挪去,躲在床上,準(zhǔn)備在主人進(jìn)屋時一招擒住她!
魏君墨默默運(yùn)功療傷,一晃夜半更深。主人居然還未歸來。
靜默一會,魏君墨下床走走,蹲了一下午腿有些抽筋了。忽然聽到屋外似有丫鬟走動,魏君墨跳上床躲好。
“快快,小姐回來了,云兒準(zhǔn)備熱湯。小福搬浴桶過來!”
“是?!?p> 丫鬟小廝們點(diǎn)燈準(zhǔn)備好東西便退了出去。
“小姐您別生氣了~”
“滾、都滾!”
季月兒屏退丫鬟小廝,倒了杯茶一飲而盡。
哼,季華離,宮宴上定要讓你在群臣面前丟盡臉面!
季月兒憤恨地想著,褪去衣物,打算沐浴更衣上床睡覺。
邊淋著身體,季月兒閉目享受著。
“噠、噠、噠……”
“不是說不用進(jìn)來嗎?出去!”季月兒低聲喝道。然而身后的腳步聲卻不聽指使,季月兒覺得有些不對勁了,剛想轉(zhuǎn)頭,脖子上卻已經(jīng)放著匕首。
“唔唔唔……”剛想大叫,嘴巴卻被及時的捂住了。
“聽著,我現(xiàn)在放開你,跟我合作,要不然咱們就比比看是你的護(hù)衛(wèi)來的快還是我的刀快!”魏君墨貼著季月兒耳邊低聲說道。
季月兒被嚇懵了,拼命地點(diǎn)著頭。魏君墨慢慢放開人家:“穿衣!”
“啊、哦哦?!奔驹聝翰桓一仡^,起身穿衣物。
魏君墨內(nèi)心在吐血,他也想等這女人洗好更衣之后再出現(xiàn)的,奈何這女人洗個澡都花了個把時辰,魏君墨實(shí)在等不下去了。
此時看著這白花花的身子,魏君墨恨不得立馬把人殺了!
“動作快點(diǎn)!”魏君墨別過眼低喝。
季月兒更衣之后,慢慢轉(zhuǎn)過身來,方抬起頭打量身后的男人。頓時有些詫異地看著那長相俊逸的男子,不由面紅耳燥。
就是這人、剛剛目睹了她更衣的全過程……
“你、你需要些什么?直接跟我說吧~”季月兒低頭絞著方巾,有些羞答答地問道。
魏君墨看著眼前人之態(tài),跟魏國那些見著自己的女人一樣的姿態(tài),不由摸了摸臉,這臉挺吃得開的。這樣也好,方便了不少。
“可有療傷的藥物?”
“有,我這就去拿?!奔驹聝禾Р絼傁虢醒诀呷ツ?,魏君墨便已閃身站在季月兒身前。
季月兒猝不及防,撞了上去。抬頭看著那男子盯著自己看,季月兒忙驚慌失措地低下頭:“你、你放心,我不會讓人發(fā)現(xiàn)你的……”
魏君墨側(cè)身,讓季月兒出去。
……
阡塵苑。
“南國人、南國人、南國人……”
新秋已經(jīng)去了她自己的放中,此時阿離躺在榻上嘴里不斷念念有詞。
阿離盯著房中某點(diǎn),手勁一動,暗器射出。
只見暗器行至空中某點(diǎn)便垂直落下。
“咳咳……”凌易從上而下,走到阿離跟前,看著攤在榻上的某人。
“嘖、梁上君子~”
“呵~拜你所賜,現(xiàn)在是斷袖之君!”
“恭喜?!?p> 凌易一噎,本以為她會安慰安慰自己的,畢竟是她害的。得、現(xiàn)在看來,是自己想多了。
說著,空氣中似多了一人的氣息。凌易剛想把人拽出來,阿離阻止:“是我的人。”
“嘖,季小姐身邊真是高手如云啊?!?p> “彼此彼此?!?p> “聽聞宮宴上你報名了?”
“別說了,老子也不想!”阿離揉了揉太陽穴,頗為無奈。
“你找到魏太子了嗎?”阿離問道。
“找到了,又讓他給逃了?”凌易找張椅子坐下,手里把玩這衣袖。
“嘖、出息!”
凌易滿頭黑線,所以、他這是被訓(xùn)了?
凌易摸了摸鼻子,“他受了重傷,躲不了多久?!?p> 阿離挑了挑眉,剛好可以讓她出場了!
“所以你現(xiàn)在是過來……?”阿離得到想要的消息,便不客氣地趕人了。
“本王剛從青竹軒過來。”凌易摸摸下巴,本王也不知道過來這里干嘛的。
“你剛剛說南國人……”凌易皺眉:“可是有什么消息?”
“得,跑我這打探消息來了~”阿離出聲調(diào)侃。
“這不是你的消息比較靈通嘛~”
“少見啊,王爺身居高位居然還會奉迎~”阿離笑出聲,看著凌易。
“能贏得美人一笑,是本王賺了~”凌易看著對面的人兒,心不自覺柔軟。
“得了,少拍馬屁?!?p> “對我哥下藥的是南國人,我剛剛出街遇著他們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報官,在牢里待著呢~”
凌易有些吃驚,只是隨便說說,沒想到居然真的有消息!眼神有些發(fā)亮地看著阿離,“你可知道魏太子現(xiàn)在躲在哪?”
“滾你,老子不知道!”阿離撇了他一眼,真以為我這百曉生吶?……
“嘖嘖,還當(dāng)慣了男人了是吧?張口閉口老子老子……”凌易搖搖頭,奈何改不了她這壞毛病。
不過,季華離這爆粗的模樣也是越看越好看吶~
凌易拍了拍額頭,怎么回事?最近老想這么多,季華離這么陰險,一不小心被陰了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找虐??!
“切、你干嘛?”阿離看著凌易拍打自己額頭,隨口問道。
“沒有!”
“小爺要洗澡了,你確定還不走?”阿離站起身,小黑還在等著,應(yīng)該是有魏君墨的消息了。
凌易并不言語,也坐著不動。
“靈兒,搬浴桶~”
“是,小姐?!?p> 暗王皺眉,終于走了。
“哼?!睔獠蛔吣?!
“主人?!贝_定凌易走遠(yuǎn),小黑便從房檐出來。
“如何?”
“他本來受了重傷在‘悅來客’中,之后有官府的人到了,他便跑到了郊外,他好似知道有人跟蹤他,把我甩了?!?p> 阿離像是猜到了結(jié)果,并沒有怪罪小黑。她了解魏君墨,會被那人發(fā)現(xiàn)是遲早的事。
“那你有沒有在原地找找線索?”
“嗯,郊外的梅花林處留有滴血?!?p> “好,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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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葉葉子大大
哈哈,今日兩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