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魏君墨,沒想到吧。你也有落在我手里的一天。
“小姐,都弄妥了,可以沐浴更衣了?!敝钡窖诀叩穆曇繇懫穑㈦x拍了拍臉,吩咐道:“最近府中不寧,今晚加強(qiáng)護(hù)衛(wèi)看守少爺院落。還有你跟府中下人傳達(dá)下,說我這里有許多傷藥,有人受傷的話便到我這拿傷藥?!?p> “是,小姐真是善良。”
“呵、下去吧~”阿離搖搖頭輕笑。
“小姐,用不用小桃伺候您更衣?”
“不用,下去吧。先去管家那把我話帶到。”
“是。”
阿離脫下衣物,郊外梅花林就把小黑甩掉了呢~
外面百里雪地,只余這郊外將軍候府,魏君墨會不會就躲在府中某處?也不是沒可能,他連稟報都不稟報一聲就‘噠噠’地往梁京來了,躲將軍府的可能性還挺高~
以他受傷的程度,一時半會應(yīng)該好不了。如果在府中的話,那以他的性格,應(yīng)該會劫持一個人,然后利用威脅那個人以達(dá)到自己目的。
剛好自己放出話去,那人應(yīng)該會來這里拿傷藥。
接下來就坐等人上門就行了……
……
迷迷糊糊中,季華離就這么坐在浴桶中睡著了。直到一陣?yán)滹L(fēng)吹來,阿離打了一個激靈,浴桶中的熱水早已冷卻,阿離打了一個噴嚏。
天已大亮,自己就這么在冷水中睡了一晚上。季華離趕緊起身更衣,頓時一個顛簸,季華離整個人就這么向前倒去。
盡管季華離武功高強(qiáng),但在冷水中泡了一夜,此時頭重腳輕,一下子便倒在地上,臉擦過浴間的屏風(fēng),頓時起了一道口子,血向外流。
阿離低咒一聲,沒想到自己居然一跤摔出血來。急匆匆的穿衣,阿離輕咳出聲,艸、感冒了……
什么玩意、又是毀容又是咳嗽……
低聲嘟囔,阿離走出浴間。忍著頭痛,拿出藥瓶,擦了擦太陽穴。
聽到屋外有些動靜,阿離簡單處理下臉上的傷口,打開衣柜拿起面紗戴上。
屋外的人也正好推門而進(jìn),丫鬟小桃碎步上前:“小姐?!?p> “何事?”阿離的聲音有些嗡啞。
小桃聽到聲音抬起頭,看到自家小姐戴著面紗,不由有些疑惑:“小姐?你沒事吧?”
“沒事,說吧。”
“小云求見小姐?!?p> 阿離皺眉,“小云是誰?”
“哦,是二小姐的貼身婢女?!?p> “可是為了何事?”
“好似是過來求傷藥的,聽聞今早上二小姐不小心傷了手,小云瞞著二小姐找你求藥呢。”
“是嗎~”阿離挑眉,這么巧?斂下眉,阿離動了下心思。
小桃就這么看著自家小姐,發(fā)覺今天的小姐比平時嬌艷了許多。怎么說呢,雖然平時看著自家小姐便覺得是天人下凡了,可如今小姐蒙了面紗,那眼睛好似勾人似的,一止一動中風(fēng)情無限。說話時聲音嗡嗡的,令人忍不住憐惜……
“呵……”
一聲輕笑把小桃的思緒拉回房中,“小姐見不見她?”
“見倒是不用了,給,你把這瓶傷藥遞給人家,叫她早晚兩次給她小姐敷上。”阿離從梳妝臺上拿出一瓶傷藥遞給小桃:“下去吧?!?p> “是,小姐。”
小桃一退下,阿離呼來小黑,叫他看守著‘清月苑’,自個又躺到床上去了。
給小云的藥物確實(shí)是傷藥,如果季月兒真的傷到手了,用這藥物倒是可以痊愈。不過如果是習(xí)武之人內(nèi)傷用了這傷藥的話,恐怕便不會那么好痊愈了……
呵呵……
魏君墨呀魏君墨、希望你長眼一點(diǎn),別往我槍口上撞,要不然可不是蛻層皮這么簡單……
……
清月苑。
魏君墨掐著季月兒的頸脖,滿眼狠厲:“你竟敢耍我!”
“冤、冤枉,我也用了這傷藥、傷藥沒、沒問題……”季月兒有些透不過氣,結(jié)結(jié)巴巴地解釋。
魏君墨微微松力,看了眼女人受傷的手臂,放下手。
季月兒大聲地喘息,看著面前的男子欲語還休。
“要不、公子……”季月兒朱唇輕啟。
男子輕哼了一聲,不耐煩地看著季月兒。
季月兒咬了咬唇:“要不令我姐姐為你瞧一瞧,她會些醫(yī)術(shù)……”
魏君墨看著季月兒模樣,突然開口:“你跟她關(guān)系不好?”
季月兒點(diǎn)頭,一抬頭看到魏君墨似笑非笑的模樣,頓時一顆心亂跳連連。
“那你叫她過來,我不就暴露了?”魏君墨揉了揉季月兒的發(fā)頂,貼在季月兒耳邊低聲呢喃道。然后滿意地看著女人有些發(fā)紅的耳朵。
“你……”未等季月兒出聲,魏君墨伸手捂住她的嘴巴,眼神示意屋外有人。
季月兒臉紅得發(fā)熱,一言不語地盯著眼前那俊美的男子。
“小姐……”小云敲了敲門。
季月兒回神,示意男子躲好,誰知男子卻是一動不動地站著,無奈,只能讓丫鬟在門外候著。
“什么事?”雖已回神,聲音還是不自覺的有些發(fā)抖,帶著女子的媚意。
“大小姐來了,就在院外。”小云看著小姐有些發(fā)紅的臉頰,眼里充滿疑惑。
“什么!她來干嘛?”
“大小姐說過來看看小姐……”
“叫她滾!”
“妹妹這是讓誰滾呢~”阿離從院外走進(jìn)。
驚得季月兒一回頭,看到身后一陌生男子,季月兒頓時有些不定:“公子?……”
“嗯?!蔽壕c(diǎn)頭。
季月兒頓時松了一口氣:“公子小心,我這姐姐拳腳功夫挺不賴,莫要令她生疑。”
看到魏君墨點(diǎn)頭站在自己身前,充當(dāng)小廝,季月兒只覺得莫名安心。
“喲,誰應(yīng)便是叫誰滾咯~”季月兒看著走進(jìn)屋里的阿離,尖聲道。
“呵呵,妹妹今早上剛用了我的藥,這下就叫我滾啦~”阿離嘴里嘟囔,眼神卻是瞄著屋內(nèi)站立著的小廝。
像了,就是他了!哼、魏君墨啊魏君墨,魯班門前耍大斧,跟爺玩易容?你還太嫩了!
“可沒這么好的事兒~”阿離說著,看似隨意地吩咐邊上的小廝:“你、去給本小姐倒杯茶來?!?p> 季月兒一驚,忙什么都不計(jì)較了,趕忙吩咐著小云:“你去給大小姐倒茶來?!?p> “不用,本小姐就要他倒!”阿離蒙著面紗,聲音有些沙啞,卻帶著不知名的掘強(qiáng)。
“你!……”季月兒指著阿離,氣的說不出話。
“怎么?你還不去?”阿離撇了一眼那小廝,像是有些生氣。
魏君墨從季華離走進(jìn)屋時便一直觀察的她,第一眼只覺得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隨著她走近,魏君墨眼底浮現(xiàn)驚艷,雖然女子帶著面紗看不見她的容顏,但直覺這女子很美,自己所見的女子無一可及得上她。
魏君墨否定了第一眼對她的熟悉感,如果是似曾相識,那自己肯定會記得她。聽她走進(jìn)屋內(nèi)的腳步聲,魏君墨又有些輕視了,季月兒還說她有些內(nèi)力呢,想來也不過如此。這不,有內(nèi)功之人還得風(fēng)寒了呢……
“嗯?”
季月兒的輕咳聲令魏君墨收回思緒,魏君墨斂下眼底的輕視,低頭走到桌前倒茶端上。
阿離看著那人強(qiáng)忍著傷痛的走路姿勢,眼底笑意不斷浮現(xiàn),端起魏君墨遞過來的茶水‘啪’地一聲甩地上。濺到魏君墨臉上。魏君墨只覺得臉上青筋暴漲……
第一次給人端茶倒水,還被茶水甩在臉上……
好!很好!……
“沒看到本小姐得了風(fēng)寒嗎?隔夜茶也就算了,還是冷的!”阿離看著那小廝強(qiáng)忍著的怒氣,心中好不快意!熟悉吧?比起你把我關(guān)地牢里鞭笞審訓(xùn),這已經(jīng)是最輕的了!
魏君墨有些呆了,這句話曾幾何時對某人說過……
那時候、他也是這種心情嗎?……
直到季月兒的聲音響起,魏君墨方回了神。
“季華離!你來我院中耍什么脾氣呢?我這院里供不下你這尊大佛,回你自個院去!”
“小黑~”季華離慢悠悠的一聲令下。小黑應(yīng)聲從外面走進(jìn)來,這是阿離特意囑咐小黑跟在身邊的,以降低魏君墨的警覺性。
“主子?!?p> “把這小廝帶走!”
“是?!?p> “季華離你想干嘛?這是我院中的人,你憑什么說帶走就帶走!”
“怎么?你還想去水月庵看看?”阿離挑眉,不屑地看了一眼季月兒。
季月兒瞬間收聲了,敢怒不敢言地看著阿離,眼睜睜地看著她把人帶走。
魏君墨拳頭握了又放,這侍衛(wèi)沒來之前他還有幾分把握逃走的,現(xiàn)在只能靜靜的讓他押著……
幾百年沒受過這窩囊氣了,自己一時任性,竟在梁京嘗了一把階下囚通緝犯的味道!
真他娘的窩囊!
阿離看著小黑押著魏君墨,雄赳赳氣昂昂地率先走出清月苑。
哼,你也有今天!要趁著魏國向梁國送帖前,趕緊把他欠下的債一一討回來!
夜葉葉子大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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