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影搖曳,彎月明媚。
戀尚對著三人,笑容明媚。
她知道有些幸福不是屬于自己的,可是授人玫瑰手留香,她能夠分享到這份幸福便已經(jīng)足夠。
指尖是剛剛觸碰到奶油的香味,她輕輕地擦拭了一下,拉著還在懵逼狀態(tài)的梁閣離開。
“想當(dāng)電燈泡?”戀尚笑著問梁閣。
梁閣堅定地?fù)u頭:“不想?!?p> “要不要出去走走?”戀尚提議。
梁閣求之不得,自然點頭答應(yīng)。
戀尚踩著新落的枯黃的落葉,嘴角的笑容始終沒有落下。
她轉(zhuǎn)頭見梁閣安靜地跟在身后,依如當(dāng)年大學(xué)校園中的模樣,不同的是,如今,她走在前面,而他走在后面。
戀尚知道,有些話一旦說出,便無法挽回,只是卻又不得不說。
“梁閣學(xué)長?!彼仡^叫他,笑容依然燦爛,“你為什么回來呢?”
梁閣想說,為你,卻是沒有說出口。
“回來有事?!?p> “為一個姑娘?”
“嗯?!?p> “不是我吧?”戀尚開玩笑地問。
梁閣看到她如海棠花一般的笑容時候,差點就點了點頭,可是不知道為何,開口的話卻是:“怎么可能?”
戀尚笑容里沒有失落,她眼睛望向遠(yuǎn)方,低聲說:“也是,怎么會是我呢?”
過了會兒,戀尚退了幾步路,與梁閣保持一致。
“梁閣,我打算離開這個城市了?!?p> 梁閣有些意外,他還剛回來。
“怎么想要離開?”
戀尚笑了笑,沒有回答。心內(nèi)卻在想,因為那個他回來了。她不想與他生活同一個國度,這是,她當(dāng)時下定的決心。手摸著空空的肚子,心也跟著空落落的。雖說,人至中年,許多事情都學(xué)會看開,可是,有一件事,她始終都在介懷。原諒她無能,也算對自己的一種懲罰。
梁閣笑:“我跟你一起?!苯K于說出這句話時,梁閣前所未有的輕松。
戀尚有些意外。
“宋夏,怎么辦?”
梁閣從兜里掏出一根煙:“她與我早就沒有了關(guān)系?!?p> 戀尚沒有打聽過宋夏,不過想想自己與梁閣也算同病相憐,可即便同病相憐,她與他也沒有理由一起出行。
“抱歉,不應(yīng)揭你傷疤?!?p> 梁閣自嘲:“不算傷疤,不過是年少時,被沙子迷了眼睛罷了?!?p> 戀尚無奈,不是被沙子迷了眼睛,而是沙子順著眼睛入了心。他那般的表情不是受傷是什么呢?
她拍了一下梁閣的肩膀,之后哥兩好一般的想要摟住他的肩,卻悲催的發(fā)現(xiàn),自己相對他來說太矮了。
戀尚無奈,早知道,她應(yīng)該穿一個恨天高。
梁閣低頭,晶瑩的眼睛中映出她懊惱的臉。本來郁悶的心瞬間被吹撒。
他拉住戀尚,摘掉她頭發(fā)上不知道何時掉的落葉。
“戀尚學(xué)妹,我們算和解了嗎?”
戀尚搖了搖頭:“怎么可能算和解?”
梁閣愣,這都不算和解,那什么算和解。當(dāng)年不回她信息,是理由的。他那時不是有一個霸道的女朋友嗎。
“我們有爭吵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