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鐵匠被槍頂著腦門,可眼睛卻在一個勁地在轉(zhuǎn)動,他在想辦法如何將手中的紙條交到梅姍娜的手中。
“別、別,別開槍!我扶、我扶!”吳鐵匠邊說邊站起身,就要他蹲下身子準備扶桌子的那一瞬間,突然一把將梅姍娜往自己身邊一拉,順勢擺出一個左勾拳的動作,將梅姍娜脖子牢牢地鎖住,與此同時,他騰出另外一只手將梅姍娜的手往后一扯,來了反剪,快速地將手中的紙條塞到梅姍娜的手心里。
這一動作快速、簡潔、流暢,簡直滴水不漏。
“把槍放下,否則我就殺了她!”吳鐵匠從懷里掏出一把流星鏢,將鋒利和鏢刃抵在梅姍娜的喉嚨處。
“別拿女人威脅我,說,你是什么人?竟然敢在這撒野!老實點,請把手里的這個女人給放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寶少校沒想到吳鐵匠會來這一招。
寶少校心想,梅姍娜怎么說也是清溪鎮(zhèn)上的名媛富姐,無論是在官場還是在商場她梅姍娜的影響力不比自己差到哪兒去。假如這樣的女人在自己的面前出事,那不把天下人給笑死掉,將來他寶少校還怎么在清溪鎮(zhèn)做人?再說,梅姍娜誰不惦記?自己已經(jīng)惦記好幾年了可如今連個邊也沒靠著,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如果讓她在自己的眼前出事,那豈不是天大的笑話。
“我放了她可以,但你得答應我一件事!”吳鐵匠心想只要把紙條傳給梅姍娜就可以了,剩下的事,我們倆解決。
梅姍娜感覺到手里面被塞進了東西,心想,他是什么人,為什么要塞東西給我,難道是丁飛儒派來的?是那邊人?來提貨了?
梅姍娜腦子里飛速轉(zhuǎn)動,她頓時裝出害怕的樣子說道:“寶少校,你答應他呀,我不想死,你還是不是男人?你快答應他呀,你們之間的事干嘛拿我出來墊背??!”
寶少校心想,我們之間什么事啊,我和他之間啥事也沒有。他是什么人我根本都不認識。
這一激將法還真管用,寶少校立馬把槍收起來。
吳鐵匠見寶少校將槍收了起來,也將流星鏢收了起來,一把將梅姍娜朝大門邊使勁一推,梅姍娜一個踉蹌差點跌倒,顯得非常委屈雙手抱胸朝樓上跑去。
吳鐵匠見梅姍娜上樓了,若大個客廳里就剩下他和寶少校以及兩名端著槍的士兵,別看這兩名士兵端著把槍,根本不是吳鐵匠的對手。分分鐘就能將其滅掉。
“這下可以說了吧!”寶少校見吳鐵匠放了梅姍娜,便悄悄打量起眼前這個膽大包天的男人,看上去他長得非常結實,渾身有使不完的勁,尤其是那兩道劍眉,給人以威不可犯感覺。他背后那個大皮囊里裝的是什么?
梅姍娜跑到樓上后,迫不及待地將手中的紙條打開來一看,只見上面寫著:“馬三已死,你可能要暴露,來人是提貨人,速撤離!”
吳鐵匠在寶少校對面坐了下來,眼睛抬也不抬地說:“前兩天你派人將我的鴉片給抄了,害得我損失不小,你說這事怎么辦?今兒個不給個說法,你就別想走出這個門!”
“我抄你的鴉片?你他媽的在胡扯什么?老子除了抄了汪家的一家藥鋪之外,就沒有動過其他的什么煙館之類的,抄汪家也是故意的抄的,能有你什么事?”寶少校一聽這理由,心想,眼前的這人不是什么善茬。
“兄弟們給我把他拿下!”寶少校突然往后一站,急速地去掏手槍。
吳鐵匠眼明手快,還沒等寶少校手伸到槍套邊時,吳鐵匠已經(jīng)沖到寶少校的面前,揮拳直撲寶少校的臉頰,只聽見“啊呀!”的一聲,一股血水就從寶少校的嘴里噴了出來。
兩名國這士兵端著把槍不知如何上好,只是一個勁地圍著他們倆在打轉(zhuǎn),開槍吧又怕誤傷到寶少校,不開槍吧,眼看著寶少校已經(jīng)吃了大虧。
“開槍啊、愣著干嗎?”寶少校一邊捂著臉一邊對兩名士兵下命令。
兩名士兵端槍試了幾試想找準開槍時機,可就是找不到。吳鐵匠瞅準機會,一把將其中一名端著槍的士兵往懷里一拉,只聽見“咔嚓、咔嚓”三下兩下就將槍給拆散了。
“拿去!”吳鐵匠將拆散了槍架往那名士兵手里一扔。
裝槍、修槍、拆槍,那可是吳鐵匠的絕活,不管什么槍只要到他手里,準會想怎么拆就怎么拆。而且不管什么槍他只要看一眼,槍的型號、槍的毛病、以及膛線、準星、彈匣包括板機的靈活性都能掌握得一清二楚。
寶少校被吳鐵匠打了一拳之后,他不甘心啊,他極力反抗,唯一能壯膽的就是他腰間的那把勃朗寧手槍。寶少校一只手捂臉,一只手迅速地掏槍,吳鐵匠怎么可能把這機會讓給寶少校呢,還沒等寶少校伸手時,吳鐵匠已經(jīng)將寶少校的校拿在手里了,只聽見“咔”的一聲,彈匣子已經(jīng)落到吳鐵匠的手心里。接著又是“咔”的一聲,彈倉里的壓彈彈簧都跳出來了。眨眼的功夫,整個槍已被吳鐵匠拆得七零八落。
“砰!”槍響了,另外一名士兵終于開槍了,可這一槍沒打著,只將旁邊桌子上的一把茶壺給打的粉碎。
此時的吳鐵匠覺得已經(jīng)不能再陪他們玩了,必須采取果斷措施,得趕緊脫身。想到這,吳鐵匠掏出飛鏢,一個甩手,那名開槍的士兵就倒地,另外一名手里端著把空槍把子的士兵見勢不妙,拔腿就跑,還沒等跑出大門,吳鐵匠折流星飛鏢就擊中了他的腳踝,疼得他在地上打滾。
寶少校一看,心想完了,碰到高手了,不知眼前的這個人到底是什么人?他想要二干什么?莫非是共黨?
寶少校見兩名士兵沒費什么周章就被對方給撂倒了。自己的槍也給對方給拆了七零八落。
“好漢饒命,只要你放了我,你提什么條件我都答應你!”寶少校眼見不是對方的對手只好識相點,好漢不吃眼前虧,連忙求饒!
“行,那委屈你一下,我把你給綁了,聽我的話,你能活命,否則,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說完吳鐵匠找了一根布帶,將寶少校的雙手給梆了。
“一會兒讓你的駕駛員開車,帶我們?nèi)ネ艏宜幉膫}庫,我有點事要辦!老實點!”吳鐵匠邊說邊將寶少校給綁了個結結實實。
“梅姨,你準備好了嗎,快點,我已經(jīng)將他收拾好了,丁飛儒讓我?guī)阋黄鹱?!”吳鐵匠將寶少校綁好這后,立馬上樓找到梅姍娜。
“你是?”梅姍娜還是有點不放心地問道。
“好了,不多說了,我是王鐵成團長派來‘取貨’的,丁先生沒對你說嗎?快點,丁先生已經(jīng)去準備車輛了!”吳鐵匠急急忙忙地說道。
“那他們怎么辦?”梅姍娜指著寶少校問道。
“沒事,我讓他帶路,有他在我們手上,好過關!放心吧,他不會出賣我們!”吳鐵匠一邊從梅姍娜手里接過一只大皮箱,這里面說不定就是梅姍娜所有的家當,一邊對綁著的寶少校說道。
“梅姍娜,原來你是真的是共產(chǎn)黨!”寶少校驚恐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