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小校發(fā)現(xiàn)梅姍娜是共產(chǎn)黨時,他把腦袋耷拉了下來。
“從現(xiàn)在開始放老實點,一切按照我的要求做,興許你能活命!將衣服脫下來,放在手上!”吳鐵匠將寶少校的雙手綁了,然后將他的衣服脫下放在手上,這樣不至于出去讓他的駕駛員看到。
而他的駕駛員現(xiàn)在卻躲在隔壁的一個小酒館里正在飲酒作樂呢。剛才的一聲槍響,著嚇了他一大跳,他連忙沖出來,伸頭看了一下,發(fā)現(xiàn)沒有什么情況,于是就又退回去了,可剛退回去就看見寶小校出來了,而且后面還跟著梅老板和另外一個人。
“少校,這、這、這!”
“別他媽的廢話,開車!”駕駛員正想問個明白,被寶少校一頓怒斥。
“去桃家灣汪家藥材倉庫,快!”
上了車之后,吳鐵匠一邊用飛鏢抵住寶少校,一邊用槍頂住駕駛說道。
丁飛儒與吳鐵匠分開后,直接找到汪曾武。把前后經(jīng)過一說,這時候丁飛儒也不隱藏自己的身份了,直接說出了這批藏在汪家藥材倉庫里的藥品以及一批槍支是蘇北新四軍急需要的,現(xiàn)在蘇北方面已派人來接應(yīng),根據(jù)形勢,這批藥品立即送到蘇南茅山根據(jù)地。
汪家大少爺汪曾武聽丁飛儒這么一說,沒作多想,立即同意將自己家運送藥材的卡車提供給丁飛儒使用。
按計劃,吳鐵匠將轉(zhuǎn)移的信息通知給梅姍娜就算完成任務(wù),可計劃趕不上變化。沒想到的是吳鐵匠在茶樓碰到了寶少校,所以事情就沒有按照丁飛儒的原先的設(shè)想發(fā)展了。
丁飛儒從汪大少爺那獲得卡車之后,立即開到汪家倉庫,將軍事物資裝上車,等與吳鐵匠會合后,一同出發(fā)。
丁飛儒早已將物資裝上車,左等右等就是不見吳鐵匠的身影,這下把個丁飛儒給急的在倉庫外邊來來回回不知轉(zhuǎn)了多少圈了。
“這、這不會出什么事吧,就算有事,這吳耀東應(yīng)該算是能夠應(yīng)付吧!也不至于拖到現(xiàn)在啊!這、這都快一天過去了,怎么還不來呢?”
正在丁飛儒焦急萬分的時候,一輛軍用吉普車裹襲著一路風塵急馳而來。
“怎么會有吉普車?這吉普車是從哪兒來的,來做什么?”一連串的疑問急速地涌上丁飛儒的心頭。
吉普車越來越近,他發(fā)現(xiàn)竟然是一輛國軍的吉普車,四上有四個人,兩個穿軍裝。“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丁飛儒發(fā)覺不對勁,立即隱蔽起來。
吉普車“嘎”地一聲在倉庫門前停下。
“下車!蹲下!”吳鐵匠將寶小校以及駕駛員押下車,命令他們倆靠墻蹲下。
“天吶,這吳耀東怎么將赫赫有名的寶家大少爺,國軍少校軍官給綁來了,這、這可怎么辦?這、這不是引火燒身嗎?”丁飛儒看到眼前的情景真的不知如何是好,心想,這不管怎么也是在清溪鎮(zhèn)啊,這還是他寶少校的地盤吶!
正在丁飛儒暗自叫苦的時候,突然一陣密集的槍聲響起,子彈打在吉普車上火星“砰、砰”作響、火星四射。
“梅姨快隱蔽!”吳鐵匠一把梅姍娜拉倒一堵土垣后面。
只見在剛才來的路上,突然來了兩輛軍用三輪摩托車和一輛軍用吉普車,上面全是國軍士兵,正火力全開地朝倉庫奔來。
怎么會一下子來了這么多國軍官后呢?他們是怎么追來的呢?
原來那位倒在茶樓門口的士兵跑回營房報告給了連長胡麻子。
“那還等什么?少校給共黨綁了,我等還不立即行動嗎?快、快結(jié)合隊伍!跟老子出發(fā)!”
這胡麻子一聽少校給綁了,而且對方還是一個人,還有梅老板跟著。這胡麻子覺得是個拍馬屁的極佳機會,于是他召集連隊的兄弟們開著二輛摩托車、自己親自駕駛一輛吉普車就趕了過來“救駕!”
“快來救我!”這時寶少校見來的正是自己人,當時就從地上站了起來,快速地朝來人跑了過去。駕駛員見寶少校跑了,也跟著站起來迅速地跑了過去。
“別跑!”只聽見“嗖、嗖、嗖!”吳鐵匠甩出一組流星飛鏢,非常精準地擊中寶少校和那個駕駛員的腿部。
“啊,疼死我了,快來救我!”寶少校應(yīng)聲倒地,當時疼的在地上打滾。
“少校,快上車,我們掩護你快、快!”一輛吉普車急速地寶少校面前停下,這時“砰、砰,噠、噠!”密集的子彈像雨點一樣朝吳鐵匠那打了過去。
躲在土垣后面的吳鐵匠被這一陣彈雨似的射擊壓得簡直抬不起頭來!
“他媽的,不來點狠的,不知道我的厲害!”吳鐵匠把牙齒咬得“吱吱”響,他取下身后那只皮囊,從里面取出他那把經(jīng)過改造的鐵銃。
“來吧,讓你們嘗嘗這鐵銃的厲害!”說完吳鐵匠果斷扣動板機。
“嘭、嘭”兩聲,只見從那鋼管里噴出兩個巨大的火球,火球里夾雜著濃煙,濃煙里夾著無數(shù)枚鋼針,迅速在正往前沖的國軍士兵里炸開來。
“媽呀,我的媽呀,疼死我啦!”
數(shù)十名士兵倒在地上哭爹喊娘,只見他們個個臉上、身上全是扎滿鋼針,滿臉是血。
“少校,怎么辦?還沖不沖!”駕駛吉普車的胡麻子連長問道。
寶少校見這么多弟兄竟然抓不住一名共黨,心里這個氣啊,他兩眼冒著怒火,手捂著受傷的腿,大聲命令道:“機槍、把機槍給我!”
寶少??磥硪财戳?,他從車坐旁邊拿起一把機槍站起身來就掃。
“噠、噠、噠!”一陳猛烈的掃射,打得吳鐵匠面前的那半截土垣塵土飛揚。
“梅姨你趴在這兒別動,我去那邊!”吳鐵匠見土垣旁邊有一道不太深的溝渠,便貓了幾步,順勢一滾,麻溜地跳到那道溝渠里。
誰知溝渠上面是一層水草,下面全是一層又黑又臭的污泥。吳鐵匠滾下去之后,半個身子埋入了污泥里。
“噠、噠、噠!”機槍還在瘋狂地掃射,看來寶少校非得要將那半截土垣給削平了不可。如直的削平了,那梅姍娜就危險了。
吳鐵匠滾入溝渠之后,他探出頭來,正好與寶少校勾成一個斜角,他發(fā)現(xiàn)寶少校正全神貫注地在開槍掃射,根本沒有在意旁邊會有人對他發(fā)起攻擊。
“媽的,我讓你掃!讓你打!”
“嗖!”的一聲,一枚飛鏢不偏不倚地正好扎在寶少校的左臂膀上,機槍當時就啞了。
“媽呀,撤、快撤!”寶少校捂著膀子咬著牙下了命令。
一聽到撤退的命令,那些躺在地上“哼哼嘰嘰”的士兵全部拼了命地往車上爬。有的士兵還沒有爬上車,半截身子還掛在車箱外面;有和就是爬上去了,還沒有坐穩(wěn),無論是摩托車還是吉普車都加大油門一溜煙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