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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青春在這兒

2.水痘風(fēng)波

我的青春在這兒 黑唐豆?jié){ 3892 2017-09-28 00:01:55

  男人的多情其實無所謂年齡段。他們獨特的生理結(jié)構(gòu)決定著他們的心之所向。倒也不是他們故意所為,所謂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每個人都有追求美麗的權(quán)力。況且哪個男人不喜歡漂亮的女孩子呢??删退阋磺惺侨酥G?,凡事還點要講個先來后到和有始有終。就如你想要知道一個物體的加速度,你必須先了解他的質(zhì)量。當然生命里也無力抵抗如重力加速度一般只要高度一樣就沒有質(zhì)量多大事了狀況。如若你何其不幸碰巧遇上,那么也不必費力去聲討愛情的起點既然一樣,為何選她不選我的問題。不珍惜你的人給不了外合力,加速度若是成不了一個矢量,那么你們間也就看不到未來。

  唐瑤足足挨了七天肌肉注射,青霉素帶來的肌肉酸疼感好似久久都沒有散去。只要用手輕輕觸碰,沉睡在肌膚表層的酸性細胞隨即清醒,擾的唐瑤頭皮發(fā)麻,不能自已。唐瑤自小便體弱,是典型的林妹妹類型。不過唐瑤自制力堅定,加上意志力也堅強,所以一路磕磕碰碰抱著藥罐子人生的軌跡也還算長的勻稱。

  慕思思在唐瑤休養(yǎng)后的第二天便來了。唐瑤將慕思思堵在房門口,“我這還是高峰時期,你怎么就這么不顧下自己,再染上又要回家躺一個星期了?!?p>  慕思思在門外大叫,“你讀書讀傻了。生過水痘的人一生對水痘免疫。免疫了,知不知道?!?p>  “不知道,反正你不能進來?!?p>  “我已經(jīng)好了,我是來送作業(yè)的,東西放在門口,你愛拿不拿?!闭f完,唐瑤聽到啪一聲東西落地的聲音,然后是一陣雜亂的氣急敗壞的腳步聲由近至遠傳開去。

  唐瑤又等了一會才開門將作業(yè)本拿回,房門還沒關(guān)上就聽陽臺那兒傳來慕思思的一陣怒吼,“本小姐明天還會來的,你這個無知的優(yōu)等生?!?p>  唐瑤家是沿街二樓,陽臺正對著的是個小零食批發(fā)市場,經(jīng)常有附近生產(chǎn)隊的小賣部阿婆阿公們騎了個三輪車出來采購,不同生產(chǎn)隊的老相識偶爾在市場門口遇見,還會停下來聊好一會家常。如今慕思思毫無形象的失態(tài)于喧嘩的公共場所著實讓唐瑤有些吃驚??磥砻魅諢o論如何都點把門兒開著迎接我們的慕女王,否則她還會在沿街路段演上一出更加驚心動魄的橋段。

  命運的運行軌跡始終無法客觀的用數(shù)據(jù)分析,宇宙的奧秘,星系的疊加永遠留給空虛的高材生們。就如此刻躺在床上強忍著滿身的瘙癢,低燒依然此起彼伏的耗著周身精神的唐瑤。之后的兩天慕思思真的是每日必來,唐瑤也因此知道了許多八卦消息。諸如隔壁四班只有八個人上課,其他全部覆沒。五班六班因為與我們不在同一個樓層,損傷略小,但出勤率也只有一半。慕思思坐在那兒洋洋灑灑的總結(jié)了全年級六個班的整體情況之后,繼續(xù)模仿起了政教主任焦急的模樣。

  政教主任是我們這兒的本地人,中年人,身子骨精瘦精瘦,還有些禿發(fā),說著一口本地普通話。好在當時我們那兒相對還不夠開放,學(xué)校招收的基本都是本地的孩子,我們對于老師們的口音完全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妥?,F(xiàn)在想來,政教主任滿口正義凜然的說教竟是出自本地話,還是挺有地方特色的。

  “你沒見著,政教主任跟在校醫(yī)后面的嘆氣樣,完全沒了往日的威風(fēng)。看的心里倍爽倍爽的。你呀,安心躺在家,反正以你的腦袋缺一星期課根本無所謂。讓政教主任多嘆幾天氣,最好嘆到頭發(fā)掉光。”穆思思一邊興奮的說著,一邊撓著頭發(fā)學(xué)著政教主任的口氣說著,“奈哪能辦,奈哪能辦?”

  “你怎么可以如此惡毒?!碧片幮χ鴮δ剿妓颊f。

  “我惡毒?我這是路見不平,為民除害。英雄主義你懂不懂。你說這學(xué)校設(shè)這樣一個位置干什么?專門與我們作對。事事立規(guī)矩,都快把我們一個個熬成方糖了。”

  沒有規(guī)矩不成方圓。從前不懂,對之厭惡至極的我們,當切身實地的為人母,面對似從五指山放回來的小猴孫孩子,這規(guī)矩兩字就是那如來的五指山了。孩子只有守了規(guī)矩,才能在正道上發(fā)光發(fā)熱。哪個女人都不希望自己成為反面人物的母親,教育如若不親力親為,那你就等著別人來管你的孩子吧。

  “對了,今日武漢城一臉壞樣的跑過來問我你家住哪?我沒告訴他。”慕思思突然換了話鋒。隨后有賊嘻嘻的湊過身子,“你和他沒什么吧。你可是喜歡常劍的呀?!?p>  “大小姐,你的想象力能不能不要這么豐富?!蔽覍㈩^歪到一邊,表示很是無語。

  “我沒睬他,后來見我不告訴他,他讓我給你帶話。你要不要聽?!蹦剿妓紗柕?。

  “我能選擇不聽么?”

  “你不可以這樣,唐瑤,我告訴你。你雖然有了常劍,但你也不能從此拒絕任何異性呀?!?p>  “停停,你說。請說。”我知道我是怎么也堵不住我們家八卦大神的嘴的。

  “他說你輸了,回頭要愿賭服輸,你們賭什么了?”

  唐瑤發(fā)熱的腦袋轉(zhuǎn)悠了一周圈,她猶記得那日艷陽下她與武漢城只說好比一場,并沒有說賭注。莫不是武漢城自己發(fā)燒做夢誤以為真了。唐瑤心想自己點趕緊好起來,否則自己不在,沒個對峙的,他一人獨大,不曉得還要自有發(fā)揮到什么地步了。

  “我們班果真是厲害的,你不知道,程曉那小子居然水痘直接發(fā)展成肺炎了。都住進醫(yī)院了。這周日班委組織去看望同學(xué),我?guī)氵@個文藝委員出席活動啦?!?p>  “你去,這種事情你最是喜歡。我的八卦女王。”

  “女王這個稱呼甚好。以后都這么叫啊?!蹦剿妓家桓北娗浼移缴淼淖藨B(tài),唐瑤忍不住做起身子拍了一記慕思思,“何方妖孽,竟敢光天化日害人,趕緊離去,方留你一條小命?!?p>  “你燒壞腦袋了,阿姨,你快來看看?!蹦剿妓家贿吅?,一邊跑,跑出房門在樓梯口大喊一聲,“我先回去了。”

  慕思思每次都如此,來去非弄的雞飛狗跳人盡皆知不可。

  唐瑤的性子清冷,學(xué)生時代能有這樣一個說風(fēng)就是雨的朋友著實是幸運的。但有些時候,樂極生悲,無來由的傷痛便也這么發(fā)生了。

  自慕思思他們一眾班委探望完程曉之后的第二個星期一,唐瑤才復(fù)學(xué)。水痘病情整整耗了唐瑤兩個星期。其實第一個星期水痘已經(jīng)緩解很多,但因為持續(xù)低燒,唐媽媽為了以防交叉感染上其他病菌,命令其在家休養(yǎng)到一切全愈方能出門。唐瑤倒是無所謂,這可把武漢城給活生生急出了內(nèi)傷來。

  “武漢城,你今天嘴巴被你媽縫起來了?”唐瑤在后面喊著武漢城。

  武漢城哼了一聲,干脆捂住耳朵,趴在桌面上不動了。

  唐瑤很是不理解前排這位男子的反應(yīng)。她戳戳武漢城的后背,“男子漢大丈夫,有事說事,別一副深閨怨婦的樣子?!?p>  武漢城扭扭身子靠前趴過去并不準備理睬唐瑤,唐瑤鍥而不舍繼續(xù)猛戳,“我哪兒錯了你說,我改行不?”

  武漢城突然轉(zhuǎn)過身,怒目,來了一句,“你這個騙子,”后又轉(zhuǎn)身回去繼續(xù)趴著。

  “我不記得我什么時候騙過你?!?p>  武漢城又回身,“你我說好比一比誰先痊愈,我第二天就好了,硬是在家裝了兩天病,周二才復(fù)學(xué)。你倒好,整整休了兩周?!?p>  唐瑤突然眼前晃出一只胖兔子,因為跑的太快一頭撞在樹干上摔了個四腳朝天,樣子別提有多滑稽了。請別問為何此時唐瑤會想到這一出,事情就是這么進展的,然后唐瑤一拍桌子,仰天長笑起來。

  “有什么好笑?!?p>  唐瑤在笑聲中聽到武漢城憤恨又委屈的聲響,覺得再笑下去估計武漢城這個學(xué)期都不會跟她講話了,于是她立馬收手,停下來鄭重其事的對一臉小媳婦表情的武漢城講到,“我一早便與你說過男孩子的底子比女孩子好,這次比試你贏定了?!?p>  武漢城臉更綠了,唐瑤感覺他的頭頂都泛著綠煙裊裊而升。

  “莫動氣,既然這次你贏了,愿賭服輸,兩節(jié)課后我請你吃茶葉蛋,如何?”

  “兩個?!蔽錆h城咬牙切齒的從牙齒縫里憋出這兩個字。

  “沒有問題,再加跟香腸,正好湊個100,預(yù)祝你這次單元測滿分通過。這樣可滿意了?”

  “待本大爺吃完了再說。”

  “好說好說,只要大爺滿意?!?p>  學(xué)生時代的美好就在于所有人的肚腸都是直來直去的。是非對錯分明可見。你還能犯錯,可以錯了再錯。不必擔心被舍棄,也不用操心未來。至多是被授課老師訓(xùn)一次,回來訂正完也就皆大歡喜了。同學(xué)之間偶爾有個摩擦最多就是嘴上說我與你一刀兩斷,氣勢上壓過一頭氣出了也就算了。回頭來了零嘴請杯可樂馬上相談甚歡。生活簡單的如片璀璨星空,燦爛又帶些小神秘的存在著,但卻能一目了然。只可惜,時光不能倒流,失去的再也回不來了。

  “唐瑤,你還吃什么茶葉蛋?!蹦剿妓技贝掖业呐苓^來拖著唐瑤就往女廁所走。武漢城一口雞蛋嚼在嘴里還沒下咽,想出聲制止又喊不出來,只能跟在兩個女生后面,邊走邊捶胸。直到發(fā)現(xiàn)目的地不對頭,自己居然站在女廁所門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時,雞蛋才全部咽進肚子里。頓時一股惱羞成怒的勁兒便涌了上來,武漢城跺著腳的在女廁所門口大喊,“慕思思,你搞什么?”

  兩節(jié)課后的大休息,不同于課間的短短十分鐘,這次足足有二十分鐘,廁所里往來的女生比較多。武漢城一個男生堵女廁所門口,不僅違和感超強,而且女生們的尖叫也讓武漢城不得不憤恨的迅速離開。

  “最近你和常劍怎么樣?”慕思思一臉焦慮,又不敢大聲說,壓低了聲音輕聲的問。

  “我與他沒有什么,你別每次都搞得我與他地下情似的?!碧片幒懿粷M自己嘴里還嚼著茶葉蛋被人拖進女廁所。

  “不要假正經(jīng)。你甩情書的時候怎么沒見你這么矜持?”

  “who甩的是情書,人家那是解釋函?!?p>  “管你是什么函,你就說常劍和別人好了,你在不在乎吧?!?p>  “什么叫跟別人好了?”

  “現(xiàn)在在乎了?”

  “先說事?!?p>  “上上周日我們看完程曉,時間還早,一群人便去了游戲廳。我們覺得咱一群人還挺帶勁的,上周日我們又組織了一趟游湖。常劍和孟然游戲廳的時候我并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游湖那次就有些曖昧過了頭了。這男男女女好幾個人,為何他們倆偏偏一起同乘,最后常劍還主動提出送她回家。你說這孫霜同孟然住一個小區(qū),孫霜都沒發(fā)話,管他常劍什么事。”慕思思越說越來勁,“你甩情書甩的這么明顯,孟然明知常劍是你的,居然還這么不識相?!?p>  唐瑤一時半會不知如何回應(yīng)慕思思的一腔怒火。說實話,她自己也覺得被慕思思感染的有些憋屈的慌。自己雖說從未真正從內(nèi)心承認過她與常劍是青春期的戀愛關(guān)系,但這個自己搶先一步看中的草突然被人摘了,任誰都不會好受,特別是情人節(jié)的氣息還在,一些不切實際的幻想和細心編織的美夢都還在醞釀,就被當頭撲來的一盆冷水涼透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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