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燒的三個條件,不知道為什么,王牧會想到這個。
這是屬于那種知道了也不會考,學了和沒學一樣的知識。
但是作為一條咸魚,這種沒有用的簡單知識點是他不多的能記住的東西。
“貝爺,你知道燃燒的三個條件嗎?”王牧問。
“什么?”貝爺問。
“沒事了,什么時候煮鱷魚?”
“現(xiàn)在?!必悹斝?。
貝爺把鱷魚的尾巴拉了過來,然后開始切尾巴上靠近漂亮花朵的肉。
作為荒野求生的忠實觀眾,王牧知道這是鱷魚身上最好吃的肉。
“吶,這塊好了?!必悹斶f過來一塊肉。
“什么意思?”王牧接過來一塊肉,巴掌大小…
“串到樹枝上烤。”貝爺解釋道。
“我的意思是,就吃這么點?”王牧問。
“嗯,應(yīng)該夠了”貝爺點點頭,然后又切出來一塊。
就在王牧的注視下,貝爺用兩根樹枝把兩塊肉插好,然后把樹枝插好在地上,就這樣放在火上熏烤。
這么大一條鱷魚只吃這么一點??
王牧不知道怎么吐槽,他感覺再來五塊他也是吃得下的,但是,怎么開口?
“怎么了?”貝爺看到王牧的幽怨的樣子,很搞笑。
“我能不能,多吃點?”王牧問。
“這些不夠嗎?”貝爺驚訝到。
“呵呵…”
“我感覺這么一塊肉提供的能量應(yīng)該是足夠的了?!必悹斦f。
這就是西餐廳的牛排只有這么一點的原因嗎?
作為一個吃貨,一只這么大的鱷魚,只吃這么一點肉,簡直是暴殄天物??!
從中午到現(xiàn)在,自己什么都沒有吃過?。?p> 他本來是想把整只鱷魚烤來吃的!
現(xiàn)在就吃這么一點…
要不是設(shè)備不夠的話,他還想把這只鱷魚蒸來吃,煮來吃,炒來吃,燜來吃,燉來吃…
不能忍!
他要把心里的那團火喊出來!
吶喊?。?!
“我…我能再切一點肉嗎?我還想吃一點…”王牧小心翼翼地問。
話到嘴邊,本來還想喊出來,卻在我字之后就慫了…
王牧都想給自己一巴掌了。
“可以啊。”
“???”
“我說可以,要我?guī)湍闱袉??”貝爺笑道?p> 王牧看著貝爺,感動地都快要哭出來了。
“好?!?p> 于是乎,火堆旁,又多了兩塊肉烤著。
“等個十分鐘應(yīng)該就可以了?!必悹斂粗鸲?。
“好?!蓖跄凉郧傻刈谝贿?。
“每次探險,這個時候是最幸福的時候,你知道是為什么嗎?”貝爺看著王牧。
“因為有吃的?”
“哈哈,這是其中一點?!必悹斝Α?p> “還有什么?”只要有吃的,王牧就覺得很開心。
其實,在今天之前,他對吃的是沒什么感覺的,因為不管什么時候,自己都可以吃東西,只不過需要走幾步路。
但是今天,他幾乎就沒有吃過好的東西,蚯蚓,白蟲,河水,甚至還有不小心沾到的蝙蝠屎,面前這一頓,已經(jīng)是滿漢全席的程度了,
“有吃的,有水,有營地,還有可以聊天的同伴,不用擔心很多東西,坐在這里聊天,這是最幸福的事情了?!必悹斝Φ?。
王牧點點頭,現(xiàn)在的他是真的可以理解這種幸福。
“貝爺,能不能說說,每次遇到絕境的時候,是怎么撐過去的?!?p> 王牧趁現(xiàn)在,想向貝爺取取經(jīng),這個神一樣的男人,是怎么度過那些艱苦的生活的。
“這個問題很好,你要知道,我喜歡前往那些險象環(huán)生的極端環(huán)境,那些地方有一股奇特的吸引力,那里的生活會變得非常原始而真實,但是,這也意味著你會遇到一些艱苦的時刻,而且,不是每一個人都是天生意志頑強的人,所以你就需要尋求一些其它的東西。”
“嗯,是什么東西?”王牧點點頭。
“首先是眼前的這些,也就是我剛才說的那些,這些都可以給你活下去的動力?!?p> “嗯。”
“除此之外,還有兩個動力。”
“什么?”
“信仰,家人?!?p> “信仰和家人么?”
“堅定的信仰和在家等待著你的家人,這是我堅持下去的動力?!?p> 貝爺看到王牧若有所悟的樣子,臉上露出笑意,也沒有繼續(xù)說了,有些事情還是要自己想。
他把樹枝拔出來拿到自己手上,靠在火上烤,時不時翻一下,讓肉受熱更加均勻。
突然,他看到了什么,又把東西插好,然后走開了。留下獨自思考的王牧。
“信仰和家人…”王牧喃喃自語。
信仰,沒有。
家人,嗯…
算是有吧…
信仰指對某種主張、主義、宗教或?qū)δ橙?、某物的信奉和尊敬,并把它奉為自己的行為準則。
而哲學家定義的信仰是:“一種強烈的信念,通常表現(xiàn)為對缺乏足夠證據(jù)的、不能說服每一個理性人的事物的固執(zhí)信任。”
作為一個紅旗下成長的花朵,王牧是沒有宗教信仰的,那么只能是尋找其它的信仰了。
王牧暗下決心,接下來的時間里,他要找到屬于自己的信仰,找到信仰之前,不能死…
這樣一想是有點奇怪的,就好像是把找到信仰當成了自己的信仰,但是,沒毛??!
想通了的王牧,終于是輕松了很多,雖然也不知道是怎么想通的…
但是不重要,反正自己有一種想通了的感覺就好,有一種活下去的想法就好。
王牧奇葩的腦回路已經(jīng)把過程給忘掉了,只記住了兩個結(jié)果。
自己想通了和要活下去。
心情大好的王牧看著眼前最直接的動力,就是鱷魚肉,說真的,他還真的沒有吃過鱷魚肉,真希望能快點吃到。
王牧暗搓了搓手,食欲爆棚的他卻突然聞到了空中彌漫著一股刺鼻的味道。
“貝爺,你在干什么?”王牧發(fā)現(xiàn)貝爺原來已經(jīng)不在身邊了,而是拿著綠色的東西在畫著什么。
“哦,我看你在想東西就沒有打擾你,你過來看看!”
王牧好奇地走了過去,貝爺遞過來一個綠色的植物,根部被折斷了。
“什么?”
“聞聞。”貝爺臉上是隱藏不住的笑意。
王牧聞了一下,沒錯,剛才聞到的就是這東西,很嗆鼻。
“這是什么?”王牧疑惑。
“老虎尿?!必悹斝Φ?。
“什么??”
“老虎尿!”